柳棉艱難的回憶道:“其他人我記不清了,長得都差不多,有一個很特彆,他是個老頭,留著齊肩長發,頭發全部梳到後腦勺。”
這不是東方邗嗎?
柳棉暗自慶幸,幸虧她多問了一句偵探,所以才知道今天跟周肆洐談生意的人的長相。
聽偵探講,那人和周肆洐不歡而散,柳棉把黑鍋推到他身上正好。
周肆洐皺眉:“他親自抓的你?”
柳棉道:“他隻說讓手下把我帶走,其他什麼都沒說。”
周肆洐起身:“我知道了。”
見周肆洐要走,柳棉向前一撲抓住他,顫抖道:“肆洐,我害怕,你能不能不走,我真的很怕他們再回來……”
周肆洐道:“我讓人在門外守著。”
“那也不行!”柳棉抱得更緊了,哭道:“如果我沒有跳車跑回來,我都不敢想自己落下一群男人手裡會是什麼下場。我剛經曆過這麼恐怖的事,難道你連留下來安慰我都不肯嗎?”
柳棉抬頭,尖瘦的小臉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我又不是洪水猛獸,我又不會吃了你!”
周肆洐沒理她,強硬的將自己的手臂從她懷抱裡拿出來。
柳棉怔住,一臉受傷又震驚的表情。
周肆洐冷聲道:“你既然要跟我保持關係,往後因被我牽連造成的危險隻會越來越多,難道要我永遠陪著你保護你?”
柳棉張了張嘴,沒說出話。
周肆洐掃視她道:“既然這麼怕,那乾脆撇清跟我的關係,獨善其身。”
柳棉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我隻是想讓你多關心我一點。”
周肆洐道:“棉棉,你應該把目光分出去,不要總盯在我身上,這會讓我很累。”
他心煩,從柳棉房間離開。
周肆洐在外麵洗了根煙,拿出手機迅速的劃動著,劃過去又翻回來,最終指尖停留在宋棠的電話號碼上。
他想為今天的事找個台階。
可猶豫了幾秒,他又關上手機揣回衣兜裡。
他在自作多情什麼?
宋棠根本不在乎,說不定還在暗自慶幸,今晚躲過了他的蹂躪。
她一向如此。
他若是因此打電話過去,說不定還會被她譏諷。
他不想聽。
伸手將煙蒂狠狠摁滅在垃圾桶上,周肆洐大步離開。
柳棉在說謊他看的出來。
如果今天綁架柳棉的人是東方邗,那柳棉絕沒有機會逃跑。
“東方邗在哪兒落腳?”
“肆爺,我們的人剛傳回信,東方邗一行人正在去上京的飛機上。”
“什麼時候去的?”
“從夜總會出來就去了,坐的直升飛機。”
果然,柳棉在撒謊,不僅如此,方才在夜總會偷拍的人也是她安排的。
幸好他故意擋住了宋棠的臉,沒有暴露她的身份。
柳棉一次次踩雷,讓周肆洐越發排斥她。
周肆洐給江山褘發了條信息。
江山褘本就是周肆洐撥給柳棉的人,周肆洐才是他真正的頂頭上司。
“老板。”江山褘恭敬道。
周肆洐道:“柳氏最近的業績是不是太順利了?”
江山褘聽出話外音:“老板,您是想?”
周肆洐不以為意的翻看著自己的手,隨口道:“給棉棉找點事做,彆讓她總盯著我。”
江山褘怔了下,明白他的意思:“是。”
掛了電話,江山褘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他很聰明,也很有眼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