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明白了。”
divcass=”ntentadv”李老頭一邊說著,一邊把這些都是記下來。
“許先生,接下來選擇你喜歡的布料。”
李老頭帶著麥可,在裁縫店內選擇布料。
最終麥可選定了一款維多利亞世家寶麵料,這也是最頂尖的西服麵料。
“時間有點緊,你抓緊製作,後天的葬禮上我要穿。”
麥可吩咐道。
“許先生放心,我會加班加點做出來,一定趕上你父親的葬禮。”
李老頭連連點頭。
“那就好。”
麥可打了個響指,一旁的阿貴立即走到櫃台前,掏出錢包,將一疊鈔票放在上麵。
這些是定金,剩餘的尾款需要等到西服製作好之後,再付。
麥可整了整衣領,走出了裁縫店。
“老大,現在去哪?”阿貴問道。
“回家。”
麥可沉聲說道。
“是。”
白色賓利發出幾乎聽不到的聲音,緩緩駛出了十字街。
兩天後。
大橋頭老大許萬和葬禮正式舉行。
由於許萬和生前地位很高,是管理大橋頭角頭的存在,因此其葬禮的規格也和普通人不同。
葬禮選在了彎彎最高級彆的殯葬中心。
靈堂外,寬闊的廣場上,此時聚集了大量身穿深色衣服的年輕人。
這些人神情各異,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身上都有著不少紋身,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幫派成員。
他們都是大橋頭的小弟,或者是其餘社團的底層成員,進不去靈堂,隻能在廣場外等候著。
廣場中央,數十人組成的彎彎民俗隊伍,正在賣力的表演。
這些人臉上畫著油彩,穿著樣式奇特的服裝,手拿鋼叉,跳動古樸舞蹈,祭奠死者。
其中還要許多黑白兩色的紙獅子,活靈活現的擺動著。
而除了民俗團隊和幫派成員之外,廣場中還有另一方人馬。
這夥人穿著馬甲,背後寫著“刑警”二字,是彎彎警方。
他們手中都拿著一個相機,對著靈堂不斷拍照。
畢竟是大橋頭老大的葬禮,聚集著這麼多的幫派成員,為了防止意外,警方也不得不摻和進來。
靈堂門口,上方貼著一張橫幅,“許公萬和先生奠禮堂。”
左右是兩條寬大挽聯。
分彆是上書,“四麵八方英雄會,海闊天空任遨遊。”
門口周圍,擺放著一個個大型花籃,裡麵是白菊和蘭花,組成了波浪形。
花籃沿著門口,一直擺放到靈堂內部。
靈堂大廳,除了中間的空地外,兩側各擺放了大量的座椅,此時上麵已經坐著大橋頭的大小頭目,以及其他社團的高級成員。
黑色地毯從門口鋪到了靈台,上麵是大量白菊組成的花海,正中央擺放著許萬和巨大的黑白遺照。
麥可作為許萬和的兒子,自然是站在靈台一側,家屬親人所待的位置。
不過許萬和隻有麥可這麼一個兒子,因此為了不顯的孤零零,麥可身後還站著他的心腹手下,金毛文南以及阿貴。
在麥克身邊,還有一位馬臉老頭。
這人叫寬叔,是許萬和的左膀右臂,在大橋頭中,威望和地位都很高,可以說是許萬和之下第一人。
靈堂門口傳來大量腳步聲,隨即一眾身影走了進來,為首的是個矮壯身材,大腦袋短脖子的中年人。
“老大,勇桑來了。”
金毛文南在麥可耳邊低聲說道。
麥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勇桑穿著一身黑色馬褂,在他身後的是頂莊二號人物清楓,以及貼身保鏢阿國。
三人身後,則是大批的頂莊小弟。
勇桑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到靈台前。
“獻花。”
葬禮主持說道,隨即旁邊一人將一個小花籃遞給勇桑。
勇桑接過來,雙手拿著花籃,對著許萬和的遺像鞠了一躬,而後將花籃放下。
“行三鞠躬禮。”主持人繼續說道。
勇桑看著身前巨大的遺像,臉上的神情極為肅穆,眼眶有些發紅。
他一言不發,深深彎下腰。
隨著勇桑動作,清楓阿國以及一眾小弟,全都跟著鞠躬。
“再鞠躬。”
“三鞠躬。”
一連鞠了三個躬,勇桑全都做的極為認真。
他和許萬和關係不錯,彼此雖然是各自角頭的老大,但是私下裡,卻是老朋友。
因此許萬和離世,對於勇桑打擊不小,要不是靈堂人多,不能在這裡失態,勇桑說不得還得大哭一場。
“禮成,家屬答謝。”
隨著主持人話音落下,靈台一側,麥可等人對勇桑鞠了一躬。
勇桑帶著頂莊眾人還禮,而後走了過去。
看到勇桑走來,麥可伸出雙手,就要和勇桑握手。
哪知道勇桑就像沒看到一樣,徑直握住了一旁寬叔的手。
這讓麥可極為尷尬,伸出的手僵在空中。
他臉色不變,看起來沒什麼影響,但是兩腮止不住抽動的肌肉,表明了麥可內心並不是像表麵這樣平靜。
畢竟這裡是靈堂,周圍有著很多人,這一幕都被看在眼裡。
“感謝。”
寬叔對勇桑說道。
勇桑一點頭,而後才看向麥可。
“頂莊的勇桑。”寬叔瞪了麥可一眼,提醒後者。
麥可抿著嘴,和勇桑握了握手。
兩人都沒有說話,勇桑拍了拍麥可的肩膀,隨即轉身返回,帶著頂莊眾人離開靈堂。
麥可看著勇桑離去的背影,狹長的眼眸中閃過危險神色。
被勇桑這樣當眾無視,讓麥可極強的自尊心受創,在心中已經對勇桑有了意見。
“看什麼看,連句感謝都不會說?真不知道你在國外都學了什麼。”
寬叔語氣不善的說道。
聞言,麥可轉移視線,落在寬叔臉上。
“怎麼,不服氣?”
寬叔冷聲道。
麥可沒有說話,忽然麵露微笑,緊接著低下了頭。
見狀,寬叔還以為是麥可不敢和他頂嘴,不屑哼了一聲。
葬禮繼續進行,一個個幫派大佬,紛紛前來吊唁許萬和。
三個小時後。
靈堂後麵,這裡擺放著一具棺材,裡麵靜靜躺著許萬和的屍體,身上蓋著白布,隻有頭部露在外麵。
這裡靜悄悄的,隻有麥可和金毛文南兩人。
麥可站在棺材前,注視著裡麵,麵沉如水,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他表現的極為冷淡,仿佛此時躺在棺材裡的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一個毫不相乾的路人。
這時外麵走進來兩個人,馬臉寬叔罵罵咧咧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阿貴。
“找我到底什麼事?站了幾個小時都快累死我了,有屁就放。”
寬叔走到麥可身前,不客氣說道。
而後順著麥可的視線,看了一眼棺材裡的許萬和。
許萬和生前,是大橋頭的老大,也是寬叔的老大。
不過現在則不同了,許萬和離世,大橋頭資曆最老,威望最高的就成了寬叔。
因此寬叔對於許萬和的死,心中有悲傷,但更多,是慶幸。
隻有許萬和死了,他才有上位的機會。
“麥可,我懶得管你要說什麼,現在給我離開,這裡沒有你的事,你大可以回國外去。”
寬叔冷聲說道。
麥可沒有說話,隻是淡漠的看著寬叔,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怎麼,在國外待久了,聽不懂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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