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雷先生?”
陳浩南一愣,搜索了一下腦海也沒想起來他認識什麼雷先生。
“東星雷耀陽。”
“雷耀陽?”
陳浩南這回想起來了,“他不是在荷蘭嗎,什麼時候返回港島的?”
東星作為洪興的老對頭,陳浩南對於東星五虎都很了解,自然也包括奔雷虎雷耀陽。
“浩南哥,雷先生邀請你過去,是有重要的事情詳談。”小弟補充道。
陳浩南眉頭微皺,平心而論他是不想去的。
一是和雷耀陽不熟,二則是他作為洪興話事人之一,和雷耀陽私下會麵也不合適。
不過考慮這人所說的“重要事情”,陳浩南最終點了點頭,“好,我就去見一見雷耀陽。”
當然陳浩南也沒有說走就走,而是坐在原地,慢悠悠的吃完了飯,這才離開了餐館。
“浩南哥,雷先生就在裡麵。”
一間酒吧前,小弟把陳浩南帶到這裡。
陳浩南點點頭,對跟在身後的眾人吩咐一聲,“你們在這裡等我。”
隨即自顧自走了進去。
怎麼說陳浩南現在也是灣仔話事人,做事比較謹慎,來到彆人地盤肯定會帶上人手。
一進入酒吧,耳邊就傳來陣陣音樂。
不過和一般酒吧不同的是,這裡的音樂並不是常用的搖滾dj,而是舒緩的古典樂曲。
酒吧中的裝潢也與眾不同,氛圍營造的很好,倒是和後世的清吧有些相似。
酒吧中沒有客人,吧台邊坐著一個人,正是雷耀陽。
“整個洛克道,隻有這間酒吧會播放莫紮特的曲子,這就是藝術和市井之徒的區彆。
我是東星雷耀陽。”
雷耀陽嘴角上揚,和陳浩南打了個招呼,同時伸出手。
“你的名字我聽說過,東星五虎奔雷虎。”
陳浩南說著,和雷耀陽握了握手,一觸即分。
“坐,喝點什麼?”
雷耀陽嗬嗬一笑,走到吧台後問道。
“隨便,客套話就彆說這麼多了,今天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情?”陳浩南皺著眉問道。
“那就威士忌了。”
雷耀陽拿出一瓶威士忌,一邊倒酒,一邊說道:“陳浩南,你是雖然是灣仔的話事人,但是灣仔並不是洪興一家獨大,其中還有許多勢力,對不對?”
“你到底要說什麼?”
“很簡單,我欣賞你的才乾,打算和你合作,你我一起把灣仔其餘勢力掃清
你的能力加上我的智慧,這件事情處理起來輕輕鬆鬆。”
雷耀陽自信說道。
“有人跳樓了。”
“這真是作妖啊,這大晚上的。”
“後退,不要擠上前。”
在夜晚的鬨市當中,圍攏駐足的人群在哪裡不斷的指指點點,周圍哢嚓哢嚓的滿是相機閃爍,還有條子要求人群後退的聲音。
在人群的中間,大量鮮血已經在地上凝結,仿若紅色的湖泊,大天二麵色驚恐的趴在地上,手腳扭曲,胸口已經是沒有一點的起伏。
“先生,你乾什麼,這裡不能進去。”
一個留著長發,身著西裝華服的人從人群之中衝了出來,條子伸手想要將其阻攔下來。
立馬就被陳浩南給一把推開。
“閃開。那裡是我的兄弟。”
條子聞言,也沒有多說什麼,繼續在回到原位,阻擋人群。
陳浩南大口喘著粗氣,在看到地麵上那匍匐著一動不動,滿身血跡的身影,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
即便隻看到了背影,陳浩南都可以肯定,這躺在地上,死相極為慘烈的人,正是自己的兄弟大天二。
陳浩南一步步的走到前麵,每前進一步,越發看清地上身影,在他的臉上表情就越是變得猙獰起來。
因為心中的清晰過於的激動,嘴角的肌肉不自覺的抽動起來。
嘴唇抿緊,右手成拳頭狠狠的在自己的人中上抵了一下,雙眼不想要去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一切。
鮮血從他那狠握雙拳之中流淌而出,陳浩南都已經是渾然不知。
陳浩南緩緩蹲伏下來,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抽動著,牙齒止不住的打顫。
這一刻,現場除了哢嚓的照相聲音外,能夠聽到的就隻有陳浩南那沉重的呼吸和抽咽聲。
“先生,你要乾什麼?”
“閃開。”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帶著眼睛的胖子扒拉開條子和人群,直衝而出,隨手將一名阻攔自己的人推開,怒吼出聲。
“怎麼會這樣。”
在看到眼前的大天二後,包皮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臉上的表情不斷的變換,抑鬱,愧疚,自責……
這些情緒不斷的在包皮的臉上閃過,一雙小眼睛也頓時瞪得老大,喉嚨不斷的抽咽著。
在看到大天二的這幅死狀後,即便包皮的心中有多少的話語,都已經是無法說出一個字。
“你過去看看他,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死不瞑目。”
陳浩南猛地起身,一把拉住包皮的衣領,狠狠的將他的頭按在大天二的麵前,臉上的表情已經變的極為的扭曲。
“為什麼會這樣?”
“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他會死?你親口告訴我啊。”
陳浩南猛的將包皮從匍匐的狀態拉起,情緒激動的將包皮給摔在地上,聲音之中已經是充滿了哽咽。
“你看清楚點。”
包皮雙手抱著自己的頭,一句話都無法說出,喉腔之中滿是哽咽,在大天二的屍體前不斷的磕頭。
這麼一個混黑的大老爺們,淚水不斷的在他的眼眶之中奪出。
“咚咚咚……咚咚咚。”
此時,在肥佬黎的堂口,這裡金碧輝煌,過道上種滿了奇花異草,在門口有不少的黑衣保鏢守護著彆墅,在他們的腰間,全部都彆著精密的武器。
這防守的嚴密程度,可謂是連一隻蒼蠅都彆想要飛進來。
而在堂口內部,有不少的十分可餐的名畫懸掛,無一不是上上的精品,讓人一眼看去,反而會認為這裡是什麼高端的畫廳一般。
房間之中,熏香煙霧繚繞,肥佬黎十分愜意的躺在沙發之上,為自己茶幾上的高腳杯到上八二年的拉菲,從懷中拿出兩根雪茄。
將其中一根丟給了身後一名麵色凶猛,在臉上有著一道極深的刀疤,即便是加寬的西裝都無法掩飾那紮龍般隆起肌肉的猛漢。
“這個陳浩南真是不知死活。”
“居然敢拂了奔雷虎的麵子。”
“灰狗,帶上幾個人,去把陳浩南給我做掉。”(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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