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和同事說起這個事情,同事說,二十二塊錢,你可真的是二二。
我是一塊錢都不會給的。
她想她也確實是有點二,後來過去兩年,她又一次乘坐地鐵,另一個女人以同樣的方式說自己不是要飯的。
要幾塊公交錢,她一揚頭,瀟灑的走掉,有種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灑脫。
畢竟不能在一塊石頭麵前絆倒兩次,就像她和陸雨澤。
蘇珊,終究是兩人不可跨越的鴻溝,這五年來,她一直小心翼翼,生怕男人知道五年前婚禮的時候,蘇珊去找過他。
五年後,兩人又見麵了,昔日的謊言,終有一天會戳破的。
薑媽媽還是第一次坐地鐵,還是很開心的。
看著指示燈閃起,還給薑昕指著。
薑昕微笑,她想起小時候,自己什麼都要問媽媽,媽媽都很耐心的給自己解釋。
“媽,到了哪一站,燈就會閃。”
地鐵上沒有座位,薑昕的體重,站的有點腿麻,她緊緊扶著把手,兩條腿倒換著活動一下。
好在地鐵不堵車,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薑昕找幾個不錯的地方給薑媽媽拍了幾張照片,又讓路人幫兩人拍了幾張照片。
薑昕是不喜歡拍照片的,長得太胖,拍出來的照片也很醜。
薑媽媽喜歡旗袍,王井府這邊的商場很多,隨便進了一家,商場的一樓基本是化妝品和珠寶首飾。
薑媽媽對化妝品不敢興趣,洗臉從來都是幾塊錢的香皂。
有一次薑昕花了五百給薑媽媽買了一套護膚品,薑媽媽鬨著讓薑昕退掉,薑昕說開了包裝,不給退了。
薑媽媽這才作罷!
隻是很心疼,“這東西,我用都浪費了。”
有了那次的教訓,後麵在給家裡買東西,薑昕都把上麵的價格單撕掉。
再給她買化妝品,故意把包裝打開,說自己用了過敏,給她用,這樣媽媽怕浪費,就會欣然接受了。
二樓是旗袍,薑媽媽喜歡的。
商場裡的工作人員,素質都很高,哪怕一看薑媽媽和薑昕就不是很有錢的消費者。
也是笑臉相迎,旗袍的款式很多,薑媽媽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工作人員很有禮貌上前,“請問,您要出席什麼場合,是參加婚禮,還是參加聚會。”
薑媽媽看了看薑昕,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
薑昕看向工作人員,“謝謝,我們隻是隨便看看。”
“您可以試一試,這邊有鏡子。”
工作人員還是笑臉相迎,薑媽媽一看價格,臉就垮了下來。
薑昕知道,媽媽是很喜歡旗袍的。
小時候老家趕集的時候,媽媽就買很多布,自己借彆人的旗袍樣子,照著自己剪出個形,自己做旗袍。
自然自己做的和人家專業的,是沒有可比性的。
好在農村沒那麼多講究,做出來的旗袍穿在身上也不會顯得突兀。
薑媽媽小聲在薑昕耳邊說道,“昕昕,你拍幾張照片,看看,網上有沒有差不多的。”
薑媽媽是真的很喜歡,隻是一件旗袍上萬,這太貴了。
她看了一眼,有兩萬的,有三萬多的,手裡摸的這件看著款式不太好看,還要八千多。
工作人員,看薑媽媽喜歡,上前邀請她試一試。
薑媽媽是真的很喜歡,“這都是蘇繡,古代的娘娘穿的,您穿上一定會很好看的。”
她這麼一說,薑媽媽摸了摸上麵的花紋,的確是繡上去的。
薑昕給了薑媽媽一個鼓勵的眼神,薑媽媽還是猶豫,這麼貴的旗袍,不是她一個小老百姓消費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