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世界，黑色的迷霧氤氳升騰，就好像是這個世界壞掉了，無時無刻不在滲透著。
咻！
一塊岩石從遠處疾馳而來，下一秒就被一道黑芒斬成兩半。
“這塊石頭速度還挺快？難道是那些家夥戰鬥時打碎的？”
一頭界獸從黑霧中穿梭而過，隨後很快消失。
一直到消失不見，之前的那塊岩石緩緩變形，最後凝聚出一道人影，那正是進入界獸巢穴的寧澤。
“這裡界獸的數量果然不容小覷，短短半天就感應到了不下十頭。”
寧澤凝視著界獸離開的方向，通過意誌精神，還有對虛空的掌控，他能夠清晰的感知周圍的界獸。
全身漆黑光滑，模樣就像是異形，長有兩個頭顱，看起來非常的醜陋，和當初擊殺他的界獸長相一樣。
如果是以人類的眼光去看，甚至是無法進行分辨具體是哪一頭，唯有從意誌和界獸之力才能察覺到些許區彆。
“這幾頭應該都不算多強，大約八階頂尖，九階程度的實力，看來隨著吞噬其他界獸，它們的實力也會提升，它們當中最強的會是什麼實力？數量又是多少？”
“若是界獸的數量下降到百頭，十頭，它們的實力會達到了什麼程度？”
寧澤思索著，這是他進入昏暗之地的目的，觀察這些界獸，做到完全了解。
界獸的數量太多了，想要將它們全部都消滅，寧澤自認突破到真神也做不到。數以百萬計的真神想跑，虛空真神根本攔不住。
想要戰勝這種敵人，那麼就要減少界獸的數量，與此同時知道進化的速率必然是非常關鍵。
一年……五年……十年……
千年時間，寧澤從來沒有暴露，一直暗中觀察著界獸的動向。
千年的觀察，他大致摸清楚了界獸巢穴內的情況。
這是一類似於球形的空間，並且非常廣闊，因為一直都是暗中，他也不好使用瞬移。
但隻是大致的推測，他就得到了一個令人驚悚的數據。
這巢穴內的界獸或許沒有上億，也沒有千萬，但是數量絕對超過百萬！最弱都有著八階層次的實力，並且這種八階和他當時遇見的那頭相似。
要知道，當初他的分身可都隕落在那界獸的手中！
可能因為沒有真神級鎧甲的緣故，卻無法否認界獸的恐怖。
它們的界獸之力十分恐怖，能夠湮滅神力，並且界獸體內有界的存在，所以界獸之力的存量極高，最起碼也得超過神力第二階段身體。
它們的意誌極為優秀，並且帶有毀滅的意味。
可能表麵隻有八階的實力，但是綜合實力，就算是九階實力的真神也不是界獸的對手。
而這些界獸的數量最少有百萬！放在晉之世界都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對宇宙海生靈來說完全就是絕境。
“遇到戰鬥325次，最強的幾批都曾提到過一隻名為貝迪的界獸。”
“而這數量就有些難辦了，難道要用混沌金翼裡麵的‘源’炸一波？那也得想辦法吸引它們過來。剩下不多的界獸才有機會解決。”
寧澤想到這裡不禁皺起眉頭，這些界獸不是沒有靈智，相反它們非常的智慧，意誌全都是虛空真神以上，想要將這些界獸紮堆那可太難了。
就算是能夠吸引絕大多數過來，按照分成來算，能過來七成，剩下的也還有數十萬界獸！每一個都有八階頂尖以上的實力，他現在同樣對付不了。
“十億頭界獸最後互相吞噬，可得一王者，若是減少三成，是不是會降低‘王者’的實力？”
“它們似乎相互知道彼此的位置，甚至還能彼此聯係，追殺與逃亡都無法逃過對方的感知。燃血之法類似神力燃燒秘術，能夠提升它們的實力……暗中觀察得到的信息太少了……”
“要主動出擊嗎？”寧澤有些躊躇，他沒有摸清楚對方聯係的方式，一旦出手，那麼就意味著暴露。
到了那時候，戰爭會激發到什麼程度就未可知了。
然而他現在沒有把握消滅這些界獸。
“嗯？又有界獸過來了。”
話落之時，寧澤身上的氣息收斂，變成一塊與界獸同向飛行，速度稍微慢一些的石頭，繼續隱藏。
很快，兩頭界獸就出現了，它們一前一後從寧澤的身邊飛過。
“巴禹，這次你逃不掉了！融入我的神體吧！”後方追趕的界獸興奮的嘶吼。
這麼多年，寧澤碰到的界獸近千，接觸過不少這種有些癲瘋的界獸。
“塏因，你真無恥，竟然找咻難一同對付我，我不服！”前方的界獸渾身傷痕，氣息也很是不穩定，從兩隻同等實力的界獸手中逃走並不輕鬆。
“成者為王！你若是有本事，你也可以說服其他的家夥跟你合作！”
“嗤……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你這種無膽的家夥就該被那巽風劍主滅掉，免得最後丟我界獸的臉麵。”
那後方的界獸絲毫不在意這種嘲諷，它們代表的是毀滅，陰險、狡詐、邪惡對它們來說那是稱讚！
隻不過同為十億界獸的對手，彼此之間沒有信任，鮮少有界獸能夠說服合作，除非是兩名弱者聯合起來抵禦強者。
不過在聽到後麵那熟悉的名字，那界獸的眼神出現了些許變化，“巽風劍主？他來我們巢穴那麼多年不也是不敢露頭？等我成為最後的王者自然會解決他！”
兩名界獸追逐遠去，寧澤已經見慣了這種廝殺，並沒有出手的意思。
此時他緊皺著眉頭，心中十分詫異，“界獸知道我來了？是外麵那三名真神泄密？不對，我留在他們體內的印記還沒有觸發，他們還沒有清醒過來。就算是無法聯係到這三個奴仆，那這些界獸最多也隻是猜測，不會像現在這般篤定。”
“況且，神力氣息和界獸的氣息迥異，若是我不使用無形無相都難以隱藏自身，進入這裡也是無所遁形。他們不知道我能改變氣息，為何會判定我就在這界獸巢穴？”
“有奸細！”
“宇宙海中還有奸細！”
寧澤的目光變得十分凜冽，界獸一方的人無法判定他就在這裡，但是宇宙海中可就不同了，他這些年向宇宙海傳遞了不少關於界獸的信息，本來是為了有突發情況時抵禦界獸，沒想到卻反麵的印證了他就在界獸巢穴這一事實。
寧澤的心中無比憤怒，明明他們都是生死對立，卻還有人投向界獸！
真以為投靠了界獸就能善終嗎？之前雷浩星主三名奴仆就是最好的例子！
就算那叛徒不知道，難道界獸還能幫助他們闖過輪回？
能夠成長到法則之主這般境界，也會怕死？
“這些家夥倒是幫助我做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