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獨擔心一點,就這樣主動送上門的蝙蝠老祖能不能被算做是張果老的成仙阻礙,彆到頭來自己一頓忙活,是一點兒的功德氣運都沒賺到。
“還有一點。”青牛又向蝙蝠老祖透露了一件事,“呂洞賓與李白是跟著李淳風來到洛陽城的,他們是為了調查大野澤水神以及玄甲軍失蹤一案.而且聽聞他們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不日就要啟程前往梁山。在梁山那裡,還有另外兩位八仙候補在,一個是費長房,一個是藍采和.”
身陷大劫之中的人,往往都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他畢竟還有兩個弟子在,這占據了梁山的妖王能夠躲過六耳獼猴的神通,可是他的兩個弟子,還有這一山的小妖,在六耳獼猴麵前,則毫無秘密可言。
且六耳獼猴加入真君神殿以來,也確實是立下了汗馬功勞,辦案效率提升了十倍百倍不止.楊戩不論是在公眾還是在私下裡,都非常肯定自己將六耳獼猴招攬至真君神殿的先見之明。
法海雙手合十,目光如炬,神情十分嚴肅,“你說你有罪,卻不知罪在何處。”
“當真是怪事。”一旁侍奉著的悟淨眉頭稍皺,“連陸師弟都探查不到對方的跟腳,此怪恐怕頗有來曆。”
李世民會因為自己的立場,而不願意向真君神殿求助,但六耳獼猴並不會因為自己身在真君神殿,就把一些本應該告知師父的消息,故意隱瞞下來。
“可以確認的是,此妖確實是截教出身,且他傳授兩個弟子的修行功法,都是截教正宗的上清道法.而且那些邪門的神通法術,也都是出自截教外門.”法海沉吟片刻,“原本是想要讓你派個分身過去瞧瞧的,但六耳說八戒正巧在梁山附近,就讓他去助費長房一臂之力吧。”
即便是此前告知了李淳風自己的真實目的是協助八仙歸位.可萬一李淳風不能第一時間趕回來為自己解釋擔保,且在三藏聖佛不信的情況下,還要施展出大日佛焰讓自己自證清白,自己又該如何應對呢?
何況六耳獼猴本就是楊戩請來的,否則人家這會兒恐怕正跟在三藏聖佛身邊修行,若是這般.又有誰能夠阻止六耳獼猴將聽來的消息,告知三藏聖佛呢?
故而在楊戩看來,六耳獼猴聽到的那些消息,本就該是三藏聖佛應該知道的事情,隻是自己出手截胡將六耳獼猴招攬到了真君神殿,反而是自己占了光。
長安城,大慈恩寺。
divcass=”ntentadv”法海結束了與六耳獼猴的本次傳訊。
但大唐學宮就在長安城之外,那可就不一定了,即便是不在三藏聖佛的神識範圍之內,可隻要三藏聖佛一個念頭掃過去,那麼他們的蹤跡就將無所遁形。
對於真正有本事的人,這就是特權。
在沒有了退路情況下,他也隻能是孤注一擲,期盼著能夠成功擊殺張果老,奪取對方的機緣氣運,取而代之成為八仙之一。
若是白忙活一陣,倒也無所謂.怕就怕反而引火上身,那就得不償失了。
但不論如何,他們也都還是日常對諦聽設有堤防的,等閒是不可能讓諦聽偷聽了心聲的。
因此,隻要三藏聖佛願意,整個大唐國境都會處在他的神識覆蓋之中。
雖然確實是青牛說動了自己對付張果老,才讓自己丟了族群基業,落得如今這般田地.但對方卻也並沒有逼迫自己如此行事,甚至都是在人家青牛已經離開蝙蝠洞多日之後,他這才下定決心,要前往大唐去尋張果老的晦氣。
“八戒,你在何處?”
八戒嘿嘿一笑:“師父,弟子如今在山東鄆城縣,聽聞此地有幾道美食,特來嘗嘗鮮。”
很顯然,那個占據了梁山且在洛陽城外劫走了大野澤水神的妖魔,就是對六耳獼猴事先有了防備,甚至在得手之後,乾脆就此隱匿消失不見,讓六耳獼猴即便是專門施展神通去尋找他的蹤跡,也並沒有找到他的藏身之所。
似玉帝、佛祖、老君、菩薩這等三界大能,隔山差五能夠察覺到諦聽的神通之力.隻不過他們看在地藏王菩薩的麵上,並不跟它多計較.反而還會逗弄它一番。
況且,他也是真不想去招惹三藏聖佛。
但這並不表示六耳獼猴就毫無所得。
不然恐怕他們還沒有出門,梅山兄弟就已經領著天兵天將殺到了他們的洞府之前了。
青牛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不是他不願意跟蝙蝠老祖去大唐學宮,而是不如留在洛陽與前往梁山更有性價比。
諦聽是因為有地藏王菩薩護著,且一直待在陰山之中不出來,故而行事一向高調,經常心血來潮一般的去撥撩一下三界的那些大能。
蝙蝠老祖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強迫自己清醒下來,向著青牛說道:“有三藏聖佛在,長安我自然是不敢擅入的,可.咱們的目的是張果老,據說他已經成為大唐學宮的一位授業博士,若無要緊之事,他都不會離開大唐學宮,而大唐學宮就在長安城外.我的意思是,咱們先不入長安城,先去探探這大唐學宮的底。”
隻是沒想到,事情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出現這樣的變故,這也確實是讓他措手不及。
“阿彌陀佛。”
同時還給蝙蝠老祖放些假消息,八仙候補的名單在三界之中雖然並不是什麼太大的隱秘,但也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知道的,反正李白的來曆也不小再加上這話是從青牛的口中講出來的,蝙蝠老祖也沒覺著有什麼奇怪之處。
“弟子.弟子弟子身為佛門弟子,卻食葷腥,犯了戒律。”八戒欲哭無淚,他本就是個嘴饞的,這一個人在外行走,一開始的還能夠把持得住,可這時間一長.再加上他也遇見了一些變故,這陰差陽錯之下,就破了葷戒,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八戒趴在地上,將頭深深埋在地上,等待著師父的責罰。
可半晌之後,都不見師父說話,八戒心中也泛起了嘀咕,心說:師父他老人家,這下究竟是生了多大的怒?
八戒對師父的性子,那也是揣摩得十分到位的,若是師父打罵兩句,那麼這事兒自然就不是什麼大問題,可若是這般那就證明師父是真生氣了。
“行了,起來吧。”見八戒跪在地上心有戚戚,法海還是沒有繼續折磨他,“你的事情,為師已經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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