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手中的東西,眼眶酸酸的,一時之間,竟然有點說不出話來。
旁邊那個大娘跟老太太關係不錯,這個時候也幫腔幾句,“就是啊,這多好的事情啊,咋到現在才說出來?我家那小子,要是能找到一個城裡的媳婦,彆說是省城裡,就算是鎮上的媳婦,我都能樂得齜牙。”
蘇清風回頭看了一眼,這才重新躺回床上,閉上眼。
蘇清風見車門打開,一個富態的老太太,坐在後座上。
所以秉著多說多措的道理,他們壓根沒想著說什麼。
回到家,先是一大搪瓷杯的薄荷涼白開,蘇清風一口悶下去,隻覺得身上殘餘的暑氣完全褪去。
……
他摸了一下錢票,裡麵至少有一百多。
蘇元剛看蘇清風這樣子,也憨憨傻笑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想去瞅瞅嫂子有多漂亮。”
就像現在,該知道了,大家就都知道了。
這些票證,對於蘇清風來說,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同。
蘇清風見到她的一瞬間,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
又拿出自己的替代品,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
說著,他還仔細看了蘇四衛一眼。
想著,兩人一道走回家。
這白色鞋子穿在腳上,有一種年輕有活力的感覺,愈發襯得蘇清風眉清目秀。
昨天才說要提親去省城,今天早上就上門來了。
走在半路上,蘇清風突然想起來,“爹,奶和爺呢?我咋走過田埂上的時候,沒看見他們的身影啊。”
蘇四衛和白靜,沒把這些人的話當十分真。
然後腳底下倒是沒有穿著普通的軍綠色膠鞋,反而是穿著一雙小白鞋。
果不其然,下一瞬,他就聽到蘇四衛開口。
蘇清風啪得一下,就打在了那小屁股上。
呃……這是個實誠人。
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兒子。
蘇清風覺得,他老爹的話,還真有點道理。
他斜眼看向蘇清風,父子倆的眼神中,都有著相同的嫌棄。
蘇清風卻突然從床上起來,來到房間一角,被妥善安置的“聘禮”處。
他想了想,從係統空間內,數出相同的錢票,有些缺漏的地方,也都通過積分,抽獎成相同的票證。
“咱們當爹媽的,總歸是念著你好的,要不是現在時運……算了,這時候也不該說這些。這些票你收好吧,裡麵除了幾張工業票和糧票,要注意的也是自行車票和收音機票。錢一共是188,我和你娘合計過,這些錢不多不少,剛好過後了。到時候也不算給你丟臉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己老爹這些日子來,好像操勞了一點,連帶著眼下都有著淡淡的黑眼圈。
蘇清風聽到他有些彆扭的一聲“哥”,也沒計較那個彆扭勁,而是徹底清醒了。
蘇四衛就笑,沒說話。
蘇元鐵斜睨了蘇清風一眼,中二少年很是惜字如金地吐出一句話,“幫你坐鎮。”
蘇清風看著白靜,笑嘻嘻地開口,“娘,上次說好去省城,我尋思著,這次村裡剛好也要去省裡肉聯廠抱豬仔或者母豬,咱們也去下聘禮唄。”
“四衛啊,你們家真是瞞得嚴實啊。這媳婦都找到省城裡去了。咱們村子裡,這麼多娃,就清風最出息。”
蘇四衛瞅了兒子一眼,樂了。
那老太太有些發胖,但是在這個年代,叫做有福氣,再加上她總是笑眯眯的,看起來好像是一副很慈和,很好說話的樣子。
蘇清風接過厚厚一疊錢票的時候,他的手幾乎都是顫抖的。
他在衣櫃裡,挑了一件最板正的白襯衫,然後又選了一件軍綠色的外套,在外套上麵的兜裡,插一支唐教授給他的鋼筆。
蘇清風思索起來,“那咱們家要添妝嗎?”
那個靦腆乖巧的小男孩,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錢風愣是被村裡幾個皮猴帶的臉皮奇厚,看見蘇清風潦草的睡容,還露出一個笑容,糯糯地叫了一聲:“哥。”
蘇清風聽到這個消息,連忙不敢耽擱,洗臉刷牙,因為今天日子有點重要,蘇清風還特意搭理了一下。
白靜一聽到這話,頓時就忙活起來了。
這老蘇家的人,果然是一脈相傳,就連三房,也有著一股子利落勁,要蘇清風來說,那就是行動力。
蘇清風四處看了一眼,不過轉眼的功夫,白靜手上的東西就多起來了。
這一開口,周圍人一下子把目光放在蘇清風和那老太太之間。
合著……這兩人還認識?!
十二點後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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