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冉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
這是她少有的冷臉時候。
彆說是楚冠軍,就連曲晶晶看了都有點心悸。
她不由得有些心虛,將手放進口袋裡,握緊袋子裡的票證。
她隻是把黎冉叫出來幫腔幾句而已,最終結果怎麼樣,還是得交給冉冉自己選擇。
想到這裡,曲晶晶看了楚冠軍一眼,跟黎冉說了一聲,就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而黎冉等附近的人都不見了以後,握了握拳頭,發出了一聲令人牙酸的“嘎吱”聲。
她的臉上,這才浮現出笑容。
“楚冠軍,你過來。”
她的語氣輕飄飄的,卻聽得楚冠軍心裡一喜,難道婚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想到這裡,他迫不及待地跑上去,隻是步子還未收住,一個拳頭就直衝他麵門而來。
那個拳頭不大,甚至比一般成年女人的拳頭還要小一點,但是砸在鼻梁上的時候,楚冠軍甚至有一種錯覺,感覺鼻梁骨都痛得好像要斷掉一樣。
他想要還手,但是黎冉的拳頭,好似疾風驟雨一般,一一砸落在他的身上。
到最後,楚冠軍實在忍受不了,想要還手。
結果下一秒,黎冉的腳尖一踢,就踹向他的膝蓋窩,楚冠軍的膝蓋一軟,竟然直接跪在冷冰冰的地麵。
他的雙手被反剪在背後,黎冉的手在此刻,化作鋼箍,死死鉗住楚冠軍。
鬼知道她一個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楚冠軍現在哪裡還想著娶老婆。
真要是娶了黎冉這麼一個老婆,隻怕婚後家暴,誰被誰打,還不一定呢。
黎冉踹了踹楚冠軍,眉頭微微一挑,“還想不想和我結婚?”
楚冠軍咽了口口水。
恨不得給之前的自己,扇了一巴掌。
他是腦子有病,才想著娶楚冠軍嗎?
他是瘋了,娶個會打人的媳婦進家門嗎?
關鍵這女人的娘家也不弱,還有一個曾經在大院裡,算是混世魔王的兄弟。
要是一個黎冉不夠,再加上黎景,簡直可以變成男女混合雙打了。
楚冠軍蹲在地上,感受著身體各處傳來的酸痛感,抱著腦袋,“不結啦,不結啦!黎姐,姑奶奶,我不結婚了!我錯了!我下次看見你,就躲得遠遠的,絕對不出現在你麵前。”
這話倒還有點意思。
黎冉收回拳頭,揉了揉手,但是上麵一點紅印都沒有。
她略有些嫌棄地拍了拍楚冠軍的肩膀,“記得把禮錢交了。”
楚冠軍:……
他沉默著點點頭,突然覺得眼前這一幕,有些熟悉。
等到黎冉的身影,隨著大門的關上而消失後,他才一拍腦袋。
終於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莫名的熟悉感了!
以前黎景那廝還在大院的時候,每次打完人,都是這麼坑人的。
原以為黎冉是個乖乖巧巧的,結果沒想到的是,黎家人瞞得是真嚴實!
就這樣的女人,就算娶回家,也注定是攪家精。
哼!
走著瞧吧。
都說娶妻娶賢。
蘇家那個小子,娶了黎冉以後,日子肯定苦不堪言。
就他那樣子,根本扛不住黎冉揍人。
楚冠軍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走著瞧吧!
隻不過他可得好好和曲晶晶算筆賬。
今天他啥也沒得到,還白白被揍了一頓,損失了好幾張票。
曲晶晶這票……可沒有白拿的道理!
他得都拿回來!
……
蘇家村。
蘇映春酒席結束了。
這一天晚上。
幾乎蘇家村所有人,都在回味白天那場酒席,有些關係親近的人家,還有些遺憾,走得時候吃飽了,沒注意,應該留點湯汁。
雖然菜都吃完了,但是這湯汁拌飯,那也是香得很。
尤其是那鹵東西的鹵汁,澆在窩頭上,原本硌牙的窩頭,浸泡在湯汁中,仿佛都泡軟了,連帶著吃起來的口感,都從粗糙到難以下咽,變成一口一個。
可惜,這樣的待遇,注定隻屬於老蘇家,不屬於蘇家人。
但是想著今天在席麵上,全村人出力的樣子,老太太還是從地窖裡翻出來花生,給各家送去一點。
數量雖然不多,但多多少少是心意。
而且花生就算在現代,那都是優質脂肪,吃了容易填飽肚子,可以說是高級零嘴,一般小孩都沒得吃這玩意。
老太太這麼一走動人情,各家就忍不住念叨起老蘇家來了。
尤其是之後的日子裡,因為養豬廠在如火如荼地蓋起來,在這過程中,最麻煩的不是建造的問題,這一些東西,都有程默和陶金兩個技術員和獸醫在,就算是半吊子,也比一般的村裡人要懂得多。
最麻煩的東西,是批條子。
像是磚、瓦一類的東西,買來也要條子,各種各樣的程序,也要經過一道道批準審核,而在這過程中,這些程序都是蘇四衛來跑的。
哪怕蘇清風早在之前,給了韓書記一個建設兵團的名額,可是這程序還是多。
多就算了,但是耐不住蘇四衛天天鎮上村子裡兩頭跑,蘇清風在家休養的這幾天,眼見著蘇四衛忙的吃飯都是唏哩呼嚕幾下就喝完了,連香甜軟糯的大碴子粥,也無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這下,蘇家人倒是開始犯愁了。
以前蘇四衛不乾活,大家著急。
現在他太努力乾活,老太太和老爺子也心疼。
不過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蘇清風結婚前,把養豬廠這個集體經濟的條子給批下來了。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隔壁青山村的消息。
他們……也要搞副業了!
而且對標蘇家村。
蘇家村搞養豬廠,他們就承包魚塘!
這個月之後兩天,都是四千字,下個月再恢複八千。男頻太nb了,這更新量,這輩子沒這麼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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