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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慕瑾剛踏入書房門,四周輕微異響樹葉撲簌,幾個暗衛端端正正的跪了一地。
但他並未看過去,而是端坐在桌後淡淡瞟向門口。
跪著的幾個黑影不發一言沒有出聲。
暗八不愛說話。
暗十搞不清狀況,
暗十二向來心眼子多不觸黴頭。
暗七,暗十一習以為常有了心理準備。
果不其然,殿下靜靜坐了沒有半炷香,門外冷不丁撲進來一陣疾風,一個發尾飄飛的黑影跟暗器一樣嗖嗖竄了進來。
差點收腳不及旱鴨子撲棱整個壓跪地幾個人身上。
“我次……!”
好歹是踉蹌了兩步從暗七眼前晃悠了過去,好像又牽扯到了哪裡的傷口,瘸著腳拐了幾步。
最後才察覺有點不對勁,老老實實立在了一邊。
暗七:……跪下啊。
暗八:……
暗十:……?
暗十一:……餘毒未清。
暗十二:……沒看見我沒看見我。
藍慕瑾仿似根本沒在意暗九傻了吧唧的行徑和幾個暗衛偷眼觀瞧的小動作,依然沒說話。
片刻,書房的門被敲響,門外下人輕聲詢問“殿下,藥熬好了。”
暗七接收到皇子眼神,起身拉開房門端過托盤。
被托盤上滿滿六個碗給驚詫到了。
沒有多言,將托盤放置在桌麵上,那整齊排列的六碗冒著熱氣的藥晃晃蕩蕩,沒一會兒藥苦味兒就散滿了書房。
“昨日淋雨,每人一碗。”
聽見主子發話,幾個暗衛的詫異是明晃晃掩蓋不住的。
暗衛,風裡來雨裡去,風是腥風,雨是血雨。
彆說暴風驟雨,就算刀山火海踏過去眉頭也不準皺一下。
這是他們成為暗衛之前都曾無數次印刻在骨子裡的標杆。
如今隻不過是區區淋了點雨水,五殿下竟然特意備了驅寒的藥。
暗七最先反應過來,將剛放下的托盤又端了起來,從右至左開始分發藥碗。
每個人都是乾脆利索的端起藥丸一飲而儘,隨後迅速將碗放了回去。
直到暗七走到最邊上那個不懂規矩的暗九眼前,托盤裡的藥隻剩下一碗。
“……還喝藥湯子啊。”帶著濃重鼻音的嘟囔聲傳出。
暗七:……果然是因為你。
“快點。”
磨磨蹭蹭乾什麼呢,他總端著個托盤這叫什麼事。
蕭爭被眼前衝鼻的草藥味熏的都有點想乾噦,古代就是這點不好。
沒有感冒衝劑。
眼看著一臉抵觸的暗九萬分受罪的捧著碗,屏住呼吸咕咚咕咚把藥汁咽下去,藍慕瑾才平聲開口。
“昨日去太子府,可見到番國人?”
蕭爭忍住想吐出來的衝動,轉移注意力把眼神瞟到暗十二頭頂上。
用眼神率先剜了對方兩刀。
聽見藍慕瑾詢問,眉梢低了低捂著嘴回應。
“沒見著。”
何止是沒見到番國女人,甚至差點連個女人都見不著。
他都有點費解,頓了陣兀自開始嘟囔,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在場的幾個人。
“說太子好色吧……他把那些姑娘都圈養在一個偏院子,多少時日都見不著他一麵。”
“說他不好色,他連身邊的暗衛都是女的!”
提起這個就惱火,全是女的!
那個朱雀,那個青鸞,還有最後甩他鞭子的黑鳥暗衛不知道叫什麼,都是女的!
所有人的目光或詫異或疑惑的全都投向他臉上,看著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皺眉琢磨了一會兒。
忽然來了句“我懷疑太子根本不是好色。”
藍慕瑾饒有興致的牽著唇角詢問“哦,那在你看來?”
連同本來跪地垂頭的幾個人都略微抬起下頜,等著聽他頭頭是道的分析。
猝不及防被他一句話砸懵了。
“我懷疑,太子就是喜歡養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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