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七才能放下心去追趕黑衣人。
暗十二思緒隻有一片慌亂,他腦子裡唯有一個想法,救暗九,救暗九。
“太子府……阿九……太子……我要去。”
他即刻又像是瘋了一般,即使剛經曆過一場讓他力竭昏迷的殺戮,四肢都還虛浮無力著。
難以抑製的心痛刀割肺腑般,從他心頭一刀一刀的刮刺著。
要救阿九,我要救阿九!
被抓回太子府,阿九還能有什麼好下場!
朱雀與玄翼幾乎是夜以繼日的趕回了皇城。
僅剩的黑衣人都被他們留在了途中以作攔阻,避免被五皇子其他暗衛再追上絆住。
隻帶了兩個隨行一路連片刻的休憩都沒有,本應一天一夜的路程,將將縮短到了當天夜裡就到了皇城外。
進城之前玄翼吩咐手下人將血跡斑斑的人放下。
“看一眼,彆斷了氣。”
眼看著手下人將毫無知覺的人擱置在地上察看,玄翼瞟了一眼有些按耐不住焦躁的朱雀。
“殿下要的是活口。”
朱雀的視線從蕭爭幾乎被血跡暈染到看不清的臉上,隱帶恨意。
將指尖探到蕭爭脖頸處察看脈搏的黑衣人突然發出了一聲驚慌詢問。
帶著無限的疑惑與恐懼。
“是不是抓錯人了?”
玄翼眉梢微擰,立時發出嗬斥。
“不可能!這張臉與畫像一般無二,怎麼可能抓錯人?”
黑衣人戰戰兢兢的撩開染血蓬亂的發絲,托著蕭爭的後頸將他的下頜微微轉開。
語氣裡都帶上了驚慌失措。
“殿下要尋的是女人,這分明是個男的!”
本來心緒焦躁的朱雀聽到這種疑惑瞬時就屈身到了近前,盯著地上人的脖頸處看了一眼。
看到了昏迷無力的人隱約而能分辨的喉結。
“不可能!”
她生怕自己判斷錯誤,指尖迅速探過去從蕭爭的咽喉處抹過,有明顯的起伏弧度。
太子府正廳,一身玄色蟒袍的太子端坐在主位上。
指尖不時敲擊著扶手,寬袖垂墜在蟒袍下擺,通身都裹挾著沉鬱與寒涼。
冷冽的眸光一直都望著主殿門外方向,下落的唇角顯出了幾分不耐和焦躁。
方才城外的眼線已經遞回消息。
朱雀玄翼已經回城,也帶著個人事不省的黑衫暗衛。
如今已經過去了將近兩柱香,卻還未到眼前複命。
太子如玉的麵容上逐漸顯出緊繃,在怒意即將壓製不住時,終於有一道身影夾帶著濃重的血腥味閃進了殿門。
悄無聲息的跪在了他眼前。
“殿下。”
太子眉眼微垂,將不耐些許掩蓋,沉聲詢問。
“人呢?”
跪在地上的朱雀即使來之前已經緩和了心緒,也仍然控製不住的緊張到屏住了呼吸。
語氣裡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的顫抖。
“殿下,人在禁院牢裡。”
太子眸光灰暗的盯著言語發顫的朱雀,掃過她衣衫沾染的血跡,聲量陡然陰沉下去。
“人死了?”
朱雀頓時心驚,一股涼意直滲進了毛孔,趕緊否認。
“沒有,殿下,人沒死!”
她幾乎驚懼到牙齒打顫,渾身都控製不住的發涼,抖著聲音回稟。
“小箏姑娘……是個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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