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府距離城門最遠,也是拖到最後的。
夜幕都已經黑下來,藍慕瑾還摟著蕭爭不撒手,沒個急事一樣抱著他在寢殿裡走來走去。
跟哄孩子似的來回溜達。
反倒是蕭爭一直不停催促,對他這種反常又合理的舉動滿腦子的不理解。
“你怎麼還不走?天黑了!”
藍慕瑾湊近貼著他臉邊親了親,又去捕捉他微微皺起的眉心。
“嘖,你乾嘛呀外頭都沒動靜了!你幾個皇兄早在城門等著了!”
他嚷嚷半天就跟對牛彈琴似的,藍慕瑾還是忽略了蕭爭推拒的手心,捆抱著不讓他從身上逃脫,鍥而不舍沒羞沒臊的在蕭爭肩窩拱蹭。
蕭爭身上的傷痕已經結痂,早已經不用再塗抹傷藥。
何況這兩日總被他纏著從床上下來就洗澡,洗完澡沒多久又捆到床上去膩膩歪歪。
反反複複不知道洗了多少遍澡。
此時身上滿是乾淨的味道和衣衫上的皂角味兒,就像是山澗中常被陽光照耀的枝葉,處處都散發著嬌俏盎然。
讓藍慕瑾深吸了一口又一口,欲休不能止。
惹的蕭爭跟被吸了陽氣似的炸毛了,氣呼呼的拍了他兩巴掌,扯著嗓門大喊。
“快走!那番公主!進城了就差你自己沒去!”
咋咋呼呼翻臉的德行把藍慕瑾逗的笑出了聲,終於正兒八經給了個渾不在意的回應。
“她著急就進城,等我做什麼?”
“進城了正好,我便不去了。”
蕭爭:……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拘府拘了十來日,藍慕瑾變了。
整個就跟原來沉穩有度的模樣大相徑庭,整日也不去書房待著,就從早到晚追著他跑,盯的忒緊好像不定哪會兒他就沒了似的!
最過分的是一天裡有半日都在寢殿待著!
都在床上待著!
這讓蕭爭怨氣頗深,有點懷念那個脾氣差臉色冷又討人嫌的主子,但這不是主要。
重要的是這個當口,所有皇子都在城內相迎,藍慕瑾怎麼能去做那個特例?
這還不讓滿朝文武有了彈劾的由頭,讓皇帝再降罰!
“你快去!你不去暗八和白老頭怎麼安穩回來!”
都說好了今夜趁所有眼線都去盯著城門處和番國人,再製造些混亂才能讓暗八不容易留下痕跡。
要是不去了,豈不是將眼線全都引到府外了?
藍慕瑾也隻不過是逗逗他,無聲歎了口氣這才鬆手將他放下來,門外早已經備好馬匹。
侍衛軍也按部就班等在府牆外。
隻不過一會兒不能瞧見阿爭而已,他怎麼就覺得不舍至極。
隨意的捏了捏蕭爭的耳垂,他臨走之前又不放心的囑咐了一遍。
“好好在府中等我,不準跑出去看熱鬨。”
蕭爭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轟他。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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