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已經周密計劃好了一切,絕不可能像上次那樣隻使些暗地裡的拙劣手段,再讓藍慕瑾給輕易避開。
返回途中讚麗便早已經傳信回關外,快馬加鞭也不消幾日便能送至王兄手中。
加上車駕緩慢返回皇城已經耽誤了幾日,此時大概王兄早就收到消息。
這一次,她要將所有事情都托舉到明麵。
讓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讓藍慕瑾想賴也賴不得。
讚麗輕輕歎了口氣,囈語般柔柔自話。
“五殿下,讚麗有什麼不好,讓你百般看不上。”
隨後興致缺缺的看向桌案,桌麵上擺放著太子府方才派人送來的東西。
看起來是一些料子金貴,無論是刺繡還是做工都價值不菲的裙衫。
纖細修長的指甲輕輕撩動,撩開了那些仿佛碰一下都能勾壞的衣料,從折疊中取出了一張掩飾的並不高明的紙張。
撚開隨意看了一眼,鬆手又落回了桌麵上。
“太子殿下還真是著急啊。”
可惜她與太子之間,將來也是敵非友,這種目的性過於明顯的示好。
她不稀罕。
在那紙上的內容,倒是正合她意。
當下便起身到了銅鏡前,將本就美豔的妝容飾品更加精致了幾分,隨後便出了客房。
身姿嫋嫋的邁著窈窕步子走下樓梯,邊走邊朝著手底下人吩咐。
“將馬車備上,去五皇子府。”
藍慕瑾沒給半分好臉色,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她的示好,那又如何。
難道我主動登門,你還真的能毫不在乎他人的視線眼光。
將附屬國公主擋在門外不成?
城西客棧雖然在城西,可並不顯得蕭條,人說買賣紮堆,這話絕對不是信口而來。
客棧裝修典雅,光是站在門庭在看上幾眼都能尋出貴氣,仿似在貴客來往登門間。
無形流露著財源滾滾。
引得無數商販聚集於此,不約而同覺得將買賣擺在此處很可能借上光。
久而久之,城西客站這條街,白日裡圍繞著客棧為中心,兩邊皆是琳琅滿目的攤販。
熱鬨程度已經完全比過正街,喧鬨無比眼花繚亂。
受命盯守在客棧外的暗十二並未藏匿在某個角落,反而是換了身不起眼的裝束堂而皇之就處於街頭。
著了一身有些臟汙,明顯新舊疊加看起來就是洗了無數遍,也已經洗不乾淨的麻布衣裳。
尤其頭上還罩著個不定哪般年代的舊帽,滿臉未來得及剃的胡茬。
像是清晨臉都沒洗。
就這種邋遢到身上沒有半點利落的漢子,眼前擺了大大小小一堆青黃不接的葫蘆。
不僅壓根沒幾個人過去想靠近照顧生意,連旁邊的商販都遠離了一些。
他就清閒的像個被家裡婆娘趕出來換錢的癡漢。
懶到連挪都不想挪,半靠半倚散漫的沒邊。
手裡提著個葫蘆瓣晃晃悠悠的甩著,估計天黑也換不來一個銅板。
眼觀著番國公主從客棧中走出,暗十二漫無目的的散漫中溢出了一聲笑。
“想出門你可得看黃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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