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為何被禍頭氣的要死,也沒有真的懲罰蕭爭的原因。
隻要護著這個人,就足夠能還了藍慕瑾的恩情。
隻要將蕭爭完完整整的護在府裡,好生養著慣著,等藍慕瑾回城全須全尾的將人還回去。
他們之間就能算是兩清。
昨日他是這麼想,也用想撇清這點恩惠當做縱容的借口,可一旦看見蕭爭每次上趕著湊到眼前。
做出與其他人截然相反的舉動,不會因為身份和臉色而退避三舍。
就仿佛就是尋常人家早就相識的弟兄一樣,毫無心理負擔的跟自己叫“二哥”。
藍長憶竟然覺得這愣衝衝的稱呼,似乎有了那麼點動聽。
他覺得大概是自己太執拗的向往自由,向往那些俠肝義膽快意恩仇,鮮衣怒馬時或許身旁也該有人這樣稱喚。
這才是人世間該有的樣子。
但心裡卻隱隱又覺得有些不同,因為在蕭爭靠近過來之前。
他察覺。
自己竟然早已經在期盼對方能出現在眼前,甚至覺得如果眼前沒出現個搗亂的人,會有那麼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
所以,即便蕭爭倆手攥著倆碗立在了他兩步之內,藍長憶依舊眉眼淡淡沒有半聲嗬斥。
隻是靜靜的看著他朝著自己露出樂不可支的表情,信誓旦旦還放低了聲音。
顯出了那麼點神秘勁兒。
“上次。”
就見蕭爭攥碗的手戳到了身後指向了北衛。
“上次他給你端回來的冰,是不是擱你眼前都化沒了?”
“再說,你指定是嫌臟,肯定連看都不稀罕看。”
“天這麼熱我不得報答報答你救我?你放心,為了能證明端你眼前的東西的確是乾淨能吃的!我!”
說一半蕭爭就將手裡倆空碗朝桌上一放,又招呼邊上倆跟班把東西都拿過來。
“我就在你眼前讓你看著,從頭看到尾,確實不臟。”
眼見著麵前乾淨空蕩的桌子接二連三撂滿了東西,藍長憶動了動嘴唇,他想說他又沒要嫌臟。
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因為突然才領略過來蕭爭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看了看桌上的空盆和空碗,藍長憶淺淡的眸子裡趨顯出了一絲驚訝,連同不知道他要乾啥的另外兩人。
也才意識過來蕭爭拿這些盆盆碗碗的還有一袋子硝石粉。
他居然是想變出冰塊?!
似是壓根都不在意邊上人有多詫異,蕭爭兀自將盆碗筷子都擺的整齊。
自己坐在二皇子對麵開始了那套能唬住人的騷操作。
哎這“戲法”可不是蓋的,好歹暗十一當時已經真的懷疑蕭爭是神仙下凡。
差不點都要插香拜個頭了。
在開始之前,他也是真心不想讓藍長憶嫌棄,所以又將那些已經用清水洗乾淨的盆和碗都又擦拭了一遍。
然後提了一壺是晾好的乾淨的水,和一桶從井裡直接打上來的井水。
開口做了很細致的解釋。
“這是井水,但是這是拿來用的,放心我不讓你喝。”
“壺裡的才是飲用水,你看著我可倒碗裡了沒倒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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