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四皇子兩人之間心知肚明,父皇,對兩人中的任何一個都沒有過多的偏愛。
沒有偏愛,又哪裡來的寒心?
早知藍長憶是個冷淡拒人千裡的性子,四皇子沒聽見回應也不在意,因為他的話還沒說完呢。
如今最讓他氣的不行的還是關外來的這兄妹倆,一個在藍長憶這搗亂,一個去藍慕瑾那作妖。
但凡要是攀扯上他二人其中一個,那番國的國土還不是輕易被納入囊中。
沒了番國牽製,北離危矣。
與其盯著那倆不按常理出牌的傻子,還不如勸勸正主,四皇子想著就朝藍長憶這邊湊近了些。
直至見到對方抵觸的眼神才止步不前。
在一個兩人恰好不遠不近,還恰好能聽見他小聲說話的情形下。
小聲規勸著。
“二皇兄可要早些想辦法,萬不能被那臭不要臉的女人給纏上,這種女人那是白給也不能要!”
“你聽那關外人說的什麼東西,父子叔侄都……那要不得,根本要不得……”
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聽的藍長憶都無語了,這哪是什麼父子叔侄的問題,單是對方存著目的,這還用四皇子來提醒嗎?
何況四皇子心裡真正擔憂的是什麼藍長憶清楚的很。
被他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勸誡方式都差點給逗笑。
勾了勾唇角什麼都沒說。
見藍長憶不搭茬,四皇子自己說的沒趣,不過話他也說完了。
回頭看見藍慕瑾在殿外靜靜的看著自己交談,心裡本來還想規勸藍慕瑾一番。
又一想藍慕瑾那個腦子壓根就比自己活絡。
要不然也不能睜眼說瞎話說自己喜歡男的了。
四皇子腳步邁下了第一級石階,重重的呼出口濁氣說了句跟藍長憶相同的話。
“該死的東西!”
四皇子走了,藍慕瑾本來以為藍長憶是在等自己,結果對方隻是情緒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隨後也跟著下了石階,快步朝著宮外的方向去了。
任何話都沒說,這讓藍慕瑾心覺可能是自己會錯了意,畢竟藍長憶自己也還被麻煩纏身,並沒多少心思管到自己這來。
但他坐著馬車回府的途中,心裡卻焦躁壓不下去。
對於番國人的行徑他並不懼,這麼多年無數絆子層出不窮,左不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讓他擔憂的,就是這個事情他不敢對蕭爭講。
萬一那傻東西認準了自己惹了麻煩,就地撒潑打滾,到時候自己抻都抻不起來他。
蕭爭的情緒早已經時刻牽扯著藍慕瑾的心情,高興就跟著高興,難過就跟著難過。
以至於藍慕瑾下了馬車,腳邁自家府門的時候都出現了點猶豫不決……有了種要去見青天大老爺的既視感。
他兀自在府門處踟躕,那潔淨瑩白的蟒袍衣擺都跟著掃在門檻處染了灰,叫府裡守在兩側的侍衛都忍不住詢問。
“殿下,可有不妥?”
藍慕瑾這才收回心緒,將朝堂上的事全部斂的乾乾淨淨。
邁進府門腳步恢複了平和穩健。
在路過前院望見帶著孩子玩兒的人,唇角瞬時牽起了溫柔的笑意。
“卿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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