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七在他麵前蹲下身,仔細看了看他的臉色寬慰道。
“暗十沒事,他隻是一時難以接受,會想通的。”
暗八沉默垂下視線,將滿眼的心事都像平日那般隱藏住,暗七轉而看了看周圍,不解詢問。
“東衛呢?”
東衛回二皇子府複命了,他謊稱暗十原本的內傷未痊愈,卻不知該用什麼借口與主子開口將北換回去。
聽見暗十受傷,北衛的慌張是在眼神裡的,甚至連命令都沒等就朝外跑。
餘下東衛驚悚的看著他嗖一下就竄了出去,轉回頭又驚悚的看著自己的主子,生怕暴露了什麼。
默然聽了消息的藍長憶看著北衛跑了出去,垂下眼睫頓了瞬。
“蕭府人手不夠了,你還杵在這做什麼,難不成回來找人走一個留一個?”
“西也走。”
西衛:……?!
東衛西衛二人都懵在了當場,本來東聽見主子讓自己走時,他是撒腿就想跑的。
可是殿下說讓西衛也跟著,他就驚詫的沒敢走。
畢竟他們四人走了三個,那府裡隻剩南衛怎麼成?衝動的腳步就挪不動了,他再有私心也不能對主子不管不顧。
南衛站在旁邊看了挪也沒挪的二人一眼,又看向二皇子沒敢說話。
藍長憶歎了口氣,沉沉催促道。
“先去,一兩日本殿過府再將人帶回來。”
待兩人踟躕著離開,南衛才試探著開口解釋。
“殿下,隻是舊傷犯了,並不礙事,蕭爭那邊應當並未受到針對。”
但藍長憶沒有再多的情緒,他又怎麼不知道大致的前因後果,但他在意蕭爭,並不會隻在乎他的安危。
就像蕭爭執意讓他從蒼白中走出來一樣,藍長憶在意蕭爭的喜怒哀樂,在意他所在意的一切。
人或物。
“他立府在正街,明麵上無依無靠,多個人踏實些。”
趕在朝陽升起之前,蕭府院中出現了讓蕭爭都反應不及的狀況。
先是北衛迅速從眼前掠過,直直的衝了進去,而後是東衛受到驚嚇似的竄到了看起來情緒不大好的暗八眼前。
“你在這坐了多久?”
看見東衛去而複返,暗八詫異了一瞬,同時眼裡的血絲也清晰落進對方眼中,掩飾般的揉了揉眉心。
而後蕭爭才反應過來院裡還立著個無所適從的人。
西衛呆呆的看著東扳過暗八的臉仔細看,當下沉鬱的情緒變化都寫在了臉上。
“啊……小西啊,你怎麼來了?二哥讓你來的?”
西衛被蕭爭突然的稱呼彆扭了一瞬,擰著眉頭都接不上話。
蕭爭自來熟的拽著就往裡拉。
“嘖,四個人來了仨!這麼大陣仗是不是早被看見了!”
來回幾個翻進府牆的影子確實被守在外頭的疏影看見了,在吃驚蕭爭竟然能使動這麼多暗衛的同時,他卻什麼都沒做。
今日他答應了踏痕,蕭府的動靜不回稟殿下。
雖然這分明就是背主抗命,可是,他答應了踏痕。
踏痕沒有求過自己什麼,疏影思慮了許久,在骨骼輕響中將自己完全隱匿不見。
隻當,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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