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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堂先生,您”
想要找到這個男人並不難,作為首領眼下相對比較信任的隨行護衛,這位準乾部經常要留在森先生的辦公室裡“幫助”那些脾氣火爆的客人冷靜下來。
森由紀招呼還沒打完,肩旁被人輕拍。她下意識轉向被拍的方向,馬上明白怎麼回事又轉回來“太宰治。”
“早上好哇,大小姐。”少年歡快揮爪,女孩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繼續朝還等在旁邊的蘭波說話“先生,早上好。”
人多眼雜,看來今天不合適多做試探。
“您也早。”長發男人客氣還禮。
森由紀沒有再說什麼,順著他推開木門的動作走進首領辦公室。太宰治一顛一顛走到前麵,很快後背也被人輕輕拍了一下。他迅速轉身看向沒來及將手收回去的女孩,後者抿嘴把眼睛一眨,手指靈活搖動“早。”
少年反手把背後摸了一遍,確定什麼也沒摸著才放下胳膊很是隨意的架在森由紀肩膀上“電梯一晚上就修好了呢,真快。”
森由紀就著他的動作,一點也不介意的也把自己的胳膊也搭過去,順勢製造出狐朋狗友勾肩搭背的視覺效果“是啊,真快。聽說維修工走的時候都被自己的效率給感動哭了呢。”
走在最後麵的蘭堂“”
一張寫著“八嘎”的貼紙而已,都快被你們兩個玩出花來了
可憐的貼紙反複被撕下轉移粘貼目標,直到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抬起多了兩個黑眼圈的眼睛“你們終於想起來要交報告了嗎”
“報告在紅葉姐那裡。”白賺了頓下午茶的森由紀抬頭望天。
“報告在黑蜥蜴那裡。”摸魚達人太宰治低頭看地。
森鷗外“”
“哎呀,情報部的工作需要保密嘛,就算本部門的人也不能隨便翻動乾部桌子上的文件,何況我隻是去做客。”女孩難得粘人,趴在爸爸身後的椅子靠背上,黑發少年則撐著他的辦公桌探身認真解釋“動手的事兒都歸黑蜥蜴,他們比我更熟悉情況。”
我該說什麼呢,要感謝你們至少知道把鍋甩給誰嗎
蘭堂“啊那個,boss”
考慮到ortafia的麵子,首領似乎不好在身上貼著“八嘎”見人
“蘭堂先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需不需要我們出去”突然結成一致陣線的黑貓們同時看過來,紫色眼睛和鳶色眼睛讓他壓力山大“不,沒有,沒什麼事。”
“算了,既然你們都沒有報告要交,那就去調查。”至於說調查什麼先把他們轟出去吧,好歹去外麵禍害人。因電梯損壞被困辦公室而不得不通宵工作的森鷗外這會兒看上去格外憔悴。
太宰治和森由紀對視一眼,各自鬆開椅子靠背、推開辦工桌站好,一前一後向外走去。走在前麵的少年摸了下門把手,停頓片刻後略有些靦腆羞赧的鬆開手“抱歉,忘記你在後麵哦。”
他這副賣相可比昨天要死不活的模樣要討人喜歡多了,森由紀不好伸手打人笑臉,點點頭跟著走出門,習慣性拉著把手將辦公室門板帶上“”
粘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爆發出一長串囂張至極的大笑,交替抬起一條腿邊扭邊跳“耶”
右手被速乾膠水黏在門把手上的森由紀眯起眼睛“”
“彆等了,咱們去看賭馬怎麼樣”獨享電梯來到地下車庫,太宰治開門上車再關門的動作堪稱行雲流水,神色間帶著大仇得報的暢快。紅發少年老老實實搖頭“賭馬你好像還沒有成年。”
“那並不重要,關鍵是森先生今天居然給我放假耶”
他歡快的扭動身體,和“海藻精”這個外號頗有幾分相似。織田作之助本能覺得事情不太對“由紀小姐呢”
沒記錯的話,自己似乎沒有更換上司,而眼前這個黑發少年也不是ortafia成員。他平日裡好像沒有做過什麼事,為什麼要因為假期開心
“嗯大概在研究門把手的基本構造。”
也就織田儘職儘責,無論太宰治如何威逼利誘軟磨硬泡也沒能成功拐走森由紀的保鏢兼司機。堅持了有二十多分鐘,後者笑著走出來開門上車“還在這兒呢”
織田作之助長出一口氣“是,您需要用車”
“去碼頭轉轉,爸爸讓我自己去玩兒。”女孩關門上車,瞬間將警戒值調至最高的太宰治差點撞到車頂。她笑出銀鈴般的清脆聲音,伸出手掌給他看“還好啦,膠水很容易就能清理掉。爸爸說要我們好好相處,對不起,之前不知道你是病人,以後不會作弄你啦。”
說著隨手遞過一罐充當賠禮的碳酸飲料。
“誒”
少年拿著飲料愣了一下,放在手裡也不打開,回給對手一個“沒新意”的表情。森由紀無奈將自己手裡那罐和他交換,少年又笑,搶回之前的易拉罐扣動拉環
“呲嘭”
太宰治“”
很好,無論哪罐都專門充分搖晃過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森由紀拍著腿,坐在座位上一頓一頓挪著轉過身放聲大笑“活該”
織田作之助“”
雖然但是,洗車的費用夠買好幾箱這樣的飲料了。
碳酸飲料順著頭發淅淅瀝瀝沒入領口,太宰治沒有計較此刻的狼狽,反而展眉柔軟一笑“好吧,今天就到此為止,我認輸。”
東方人特有的清秀細膩在這一刻顯露無疑,不再火氣十足針鋒相對,他拿出一副服軟的姿態,倒叫森由紀一滯“啊”
女孩上下打量他好幾遍少年穿著普通簡單的白襯衣黑西褲,成熟裝束越發顯得他身形單薄,尤其頭發上還滴滴答答不停淌水,看上去特彆可憐。
“知道了。”
對方叫了認輸,除了提高警惕防備外也不好再做什麼。於是兩隻黑色毛團涇渭分明的坐在各自領地上終於安分下來,開車的織田作之助總算放心。剛才那一刻天1衣無縫瘋狂提醒,但也僅限於提醒,他罕見的什麼也沒看見。
黑色轎車彙入車流,在橫濱的大街小巷來回兜圈。隔著貼有遮光膜的玻璃,森由紀每到一處都會提些問題,尤其當她看到路邊疑似其他組織的團體時,問題就會變得特彆多。
“穿迷彩服的那些是什麼人”女孩指著街頭駛過的皮卡詢問,織田作之助斜了一眼回答“雇傭兵,gss。”
“沒聽說過。”
怎麼可能沒聽過隻不過是個不上台麵的小兵團,一整個組織窩在島國給人做保鏢順便經營灰色生意而已。
安靜了好一會兒的太宰治突然出聲“說到傭兵組織,世界上最有名的莫過德納第了吧,聽說其首領是超越者雨果的粉絲。真想見識見識。”
也不知道他想見識的究竟是德納第傭兵團首領,還是超越者雨果。
“法國的超越者可真多”森由紀不置可否感歎了一句,太宰治又扔出顆炸彈“去年情報部就從海外得知德納第傭兵團成員女巫已經成功潛入島國,不知道她是來做什麼的”
就時間判斷,“女巫”和大小姐幾乎同時出現,雖然可能性不大,但並不妨礙他擇機試探。自從得到情報,ortafia就對這個來意不明的外國人萬分警惕,沒想到都過去這麼久了,除了偶有聽聞其人在情報市場的小動作,其他一概全無,就真的好像是不遠萬裡跑來度假。森先生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個剛從德國回來的女兒,然而一是她的年齡,二是沒有證據,他也隻能在雙方利益共存的前提下暫時放棄調查。
森由紀反應神速,帶著正常人應有的迷茫反問“哦嗯她女性”
“呀畢竟是女巫嘛當然應該是女性啦”
太宰治認真看著森由紀的表情,過了一會兒收回視線。看情況,似乎可以排除大小姐身上的可疑之處,當然也有可能是她非常習慣應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意外就年齡來說,這種可能性同樣不大。
話題到此為止,ortafia控製下的商店街到了。坐在轎車裡的三人看到一群青少年糾纏著每一家商戶,一定要騷擾到老板忍無可忍拿出財物才肯離去。
“是羊啊。最近越來越膽大,居然跑到ortafia的地盤上來收保護費,看來最近日子不好過。”織田作之助停下車,想到的感歎也隻有這一句。森由紀聽完道“上一次戰爭帶來的紅利逐漸消退,國家體係缺陷帶來的弊端將會表現得越發明顯。”
坦白來講,掀起世界大戰的戰敗國裡,就屬島國小日子過得最滋潤。德國被硬生生肢解為兩半分彆接管,意大利直接淪為黑1幫掌中之物。唯有島國,靠著恰好夾在三個大國之間的地緣優勢左右逢源,經濟甚至一度騰飛到漸有問鼎之勢。
可惜過於依賴宗主國的下場就是隨時可能被吸血割韭菜,外交蜜月期與經濟輝煌期同時結束。大量實體破產,高人口密度的大城市無法足夠的就業機會,極度浪費社會資源;偏遠地區又留不住人才無法發展,仿佛停留在戰前時代。gd數字看上去總是很漂亮,然而通貨膨脹與商品滯銷並存,可以說包括財閥在內,自上而下幾乎沒有一個人能活得輕鬆。
大概正是因為這種原因,走在街頭看到的每一張臉都透露著麻木與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