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算錯呦,我從七歲開始跟著教父打工,出道的第一筆生意就是夥同搭檔混進某小國王室竊取機密,可刺激了。”
森由紀將身後的文件拖出來一份,單手遞向中原中也“既然你來找我,證明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隻需要彆人幫忙分擔些責任而已。喏,這棟彆墅是你的了,彆忘了周末去港口接人。還有給我留個房間,不然我就哭著去向蘭波先生告狀說你欺負我。”
“那我也要有個房間,挨著由紀”五條悟咬著糖追了一句。
蘭波先生之於女朋友的重要性,基本上已經取代那位搬去孤兒院和孤兒們鬥智鬥勇的先生。將來還得上門求他,自然要早早搞好關係
中原中也傻乎乎的接過那張不動產權屬證,掌心逐漸汗濕“所以那些都是真的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親人,而且他們都還活著並沒有被我親手”
“太好了”
這麼多年曆練出來的穩重瞬間蕩然無存,中原中也仿佛瞬間還原成那個桀驁不馴的羊之少年。他把帽子摘下來,手足無措的又重新戴上,沿著地毯上的花紋走來走去“還有三天時間,我該先做些什麼對對對先去整理房子”
他幾乎跳著轉過身,眉飛色舞“兄長們都有些什麼愛好壁爐、紅酒、藏書,其他的呢”
森由紀盯著他轉了好幾圈,被問到了卻撇開眼睛“你就不問問我有什麼愛好彆忘了我在家裡也有個房間”
這回五條悟沒有急於展示自己的存在感,坐在那裡豎起耳朵等著聽答案。
“”中原中也突然就理解了幾天前她糾結痛苦的原因,略帶著不知從何而來的愧疚低下頭“抱歉,我不知道。可以告訴我嗎家裡永遠都歡迎你。”
森由紀停了十幾秒沒動,忽得張開手轉身撲進五條悟懷裡。少年珍惜的圈著她,雖然臉上帶著壞笑來回鬨著要看,手掌始終笨拙的呈保護姿態“哦呀,哭了咩讓我看看唄,看看嘛”
女孩子惱羞成怒,揮拳幾乎敲出殘影操作看上去挺猛,傷害不足零點五,連防都沒破。白發少年一邊大聲嘲笑一邊用力向後凹過去,留給她更多發力空間。
敲得不疼不癢,就跟不伸爪子的貓貓拳一樣。
“”
“去給我買台鋼琴我就原諒你”
中原中也“”
首領這種想要什麼硬是不說,非要兜個圈子的奇怪屬性,還有誰知道嘴巴不緊的家夥還是鯊了吧,傳出去有損ortafia形象。
臉頰上的熱度逐漸消退,格外凶惡起來的ortafia首領開始大力壓榨乾部的勞動力“等蘭波先生回來你給我好好跟著他把外語補一補,英法俄是基礎,其他用到再說。蘭波先生是語言天才,某些非洲部落裡的生僻語種他都會”
說完又轉回去把桌麵敲得咚咚響“下次航運周期你就給我上船跟著走一圈,總窩在這麼一個小島上,人都窩傻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讓人塞過來的資料已經看過很多啦”
不知不覺間中原中也聲音越來越大,言行也不再拘束,頗有點放飛自我的架勢。
他趕在首領憤而下發新任務前拔腳就跑,整個人的狀態和進來前簡直就是天壤之彆,看得外麵守門的守衛麵麵相覷百思不得其解。
中原先生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
撿錢了
不可能吧
“心情好起來嗎”被她敲了幾十下的五條悟悶笑“手疼不疼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發現做了蠢事的森由紀用腦門撞了下他不斷起伏抖動的胸口,搖頭輕笑了幾聲,守衛又在外麵報告公關官和他的經紀人求見。
“哦,讓他們進來。”
大概是關於藤原小姐的出道計劃,這位優秀人才行事果決,她出身的家族也挺有趣。得知女兒聯姻失敗又留在外麵不肯回去,第二天就直接宣布與藤原唯斷絕關係,除了她身上穿出來的和服,可以說是把身無分文的女孩趕出了家門,大約希望用這種手段逼她服從。
森由紀問過藤原唯想不想爭取個繼承權什麼的,她笑著安靜搖頭不夠溫順可愛的女孩對家族來說沒有任何用處,在咒術世界,女人身上一切閃光點都敗在性彆上。
她沒有術式,然而天生咒力充沛,在其他家族眼裡便是絕佳的母體素材,可以最大程度上保證新生兒遺傳父係術式。
就像個代孕機器。
“算了吧,那些破碗破罐有什麼可值得戀戀不舍的,我要讓自己成為眾人仰望而不及的明月,讓他們垂手頓足哀歎於錯過投資。”
藤原唯是這麼回答的,於是森由紀就專門給事務所打了電話,要求他們儘一切努力“關照”。至於說空降與走關係帶來的人際危機,那就交給她自己去解決吧,沒可能專門培訓出來的宅鬥精英會輸在這種地方。
公關官帶著他的經紀人走進首領辦公室,森由紀也不和他多話“計劃書,可行性報告,預算申請表,放在這裡你就可以走了。”
“您最近越發不近人情了呢。”公關官看了眼坐在首領座椅上抱著首領的少年“如果隻是文件,直接以oa形式發給您不就行了麼”
“嘿嘿嘿,是這樣的”經紀人邊笑邊搓手“boss,距離您上次錄的那支v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年多了呢。您看是不是是不是支持一下新組建的娛樂產業”
“個人主頁給您開好了,您想怎麼運營就怎麼運營,唯一需要的就是隔三差五發點音頻。隨便哼哼嘛,不用太嚴格,隻當您工作間隙休息來著。”
經紀人積極遊說,熱切希望boss能發發慈悲不計前“嫌”再將聲音貢獻出來借用一下。大半年前發行的新電影本身並未超出預期,萬萬沒有想到繼續用來給電影炒人氣的v居然大火特火。演唱者在這首長達四分三十二秒的曲子裡完全背對眾人,連側顏都沒有露,卻一再登上話題榜。
古老沉寂的院落,熱烈如血的紅楓,清淺寧靜的池塘,以及更遠處蕭瑟的落葉與秋季特有的金色陽光,一切都成為那個少女身側的點綴。她穿著樸素至極的白色長裙赤腳站在池塘中,打著卷的黑色長發隨意傾瀉著,腳下遊魚逍遙,身旁飛鳥肆意,偶爾有同樣穿著白裙子的女童皺眉跑過,伴隨著空靈悠遠的歌聲,好像將人的心都掏空了一塊。
越是看不見,越會任由想象無限延伸。她仿佛一片遙不可及的湖泊,隻能遠遠站著眺望,始終無法靠近碰觸。
無法接觸的戀人。
僅僅一道背影,就已將v所要表達的含義表達得淋漓儘致。
這位新人的價值迅速被其他娛樂公司注意到,亂哄哄找了一圈以後卻又不得不偃旗息鼓她根本就不是能用名利二字簡單打動的人。但是自家的產業就無所謂了呀,咱們可以在網絡上開個賬號,有事沒事哼上幾段,也算打廣告了不是
森由紀“我發現我犯了個錯誤。”
她沉下臉,眼中光芒明暗交雜,被她盯著的經紀人一激靈,笑得更加狗腿“嘿嘿嘿嘿”
本身並不討厭唱歌,或者說在這方麵的天賦更勝其他,如果不是命運無常也許會做個歌唱家或舞蹈家,森由紀看了一會兒經紀人“你升職了,明天去人事部報道。”
這種連她都越來越找不到拒絕理由的人,不放在人事部努力揮鋤去挖彆人家牆角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他做經紀人也就一般般,無功無過不溫不火,想必將來會是個極其出色的hr。
“把你認為最好的經紀人挖過來給我們的公關官和藤原小姐,然後你就可以去享受一部之長的待遇了。”
經紀人“”
嚇死我了,還以為要被拖出去填海
“太好啦我要當第一個聽眾”五條悟一躍而起“之前那首歌單曲循環這麼久,換換口味才對。現在就哼一段吧我要錄下來當成鈴聲。”
公關官見機拖著暈暈乎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還有熬到升職這一天的經紀人離開辦公室,“好心”的不去提醒他升職有前提。
房間裡五條悟手機都拿出來了,軟磨硬泡非要森由紀專門哼一段歌曲給他,無論什麼都好,哪怕兒歌。
“兒歌可以啊”森由紀眯起眼睛笑著哼了段“小鱷魚”,白發少年聽著聽著睜大眼睛遙遠卻熟悉的歌謠,讓他回想起警察局裡那個充滿怨念的全家桶。
幼時等不到兌現的許諾,原來兜兜轉轉早已回到身邊。天之驕子抱緊輕輕碰觸就拿走自己那顆心的女巫,把腦袋埋在她肩頭竊笑,然後被長發糊了一臉。
人家可不止是天降,也能勉強算個十分鐘的青梅竹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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