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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渝北開車到平城的高速路上也不過三個小時,而車開開到萍鄉陵園已經是下午三點過了,沈淮將車停在了陵園外的空地上,按照著回憶往東邊的半山腰的位置尋了去,掃了一圈總算是落在了熟悉的墓碑上,而其下還有一束早已經乾枯的菊花倚在墓碑上,沈淮記得這是曲雲晚買的。
他一步一步朝著曲林成的墓地走進,上麵的遺像的熟悉感躍然而出,接著他又仔仔細細的將墓碑上所有的信息全都看了一遍,迅速又掏出了手機與文檔上的信息一核對,他的心猛地一驚,瞳孔因著情緒的緊張而微微一縮。
原來雲晚的爸爸就是十五年前涉及調查報道國際走私案的記者,據他所知這名記者的死似乎與這件案子有千絲萬縷的聯係,難道說
此時的沈淮已然陷入了一種極致的震驚中,但說實話的若說曲雲晚隱瞞他什麼這根本就談不上,畢竟送她們母女倆來墓地上香的人是他,而且當時他也清楚可見這張遺像,不然也不會這一次特意趕過來查明真相。
從海港的案子調查完之後,即便是已經緝拿了涉案的高官,但暗藏其中的謎團確實並沒有解開完,前段時間他出差渝北的路途上,又接到了神秘的郵件,恰巧還正好與這件事有關聯,這段時間他忙活著調查,也漸漸有了眉目,查閱了卷宗才順藤摸瓜的調查到了已經死去的曲林成的身上。
他可以斷定,曲雲晚父親的死亡並沒有那麼簡單,若他沒有猜錯,隻怕雲晚進入新聞界也是在調查父親死亡的真凶,也怪不得當年回去插手走私案件,這樣看來他心底所有的疑問一下子都能解開了。
不過這個給他發郵件的人,究竟是誰
難道此時沈淮已經陷入了一種質疑中,如果他的設想是對的,他忽然覺得他口中心心念念的雲晚,竟然是如此的可怕,設計他一步一步的卷入這件案子。
他隻覺得這四處刮著陰風一點點侵襲著他的身體,視線裡依舊是曲林成那張與曲雲晚四五分相似的臉,渾身顫抖的感覺席卷而來,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的想要去詢問這其中的緣由
他僵硬的將手機的聯係人界麵翻開,迅速找到了曲雲晚的名字,試圖去撥打她的電話,尋找他想要的真相,可是手指剛準備按下去的一瞬間,他的心猛地一跳,閉上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蹲在了墓前,他百無聊賴的掏出一包香煙,隨著彌漫的煙雲在在空氣散開,冷冽的眼中逐漸恢複了些冷靜。
細細思索著過往跟她一切的交流,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腦中糾纏著,香煙抽了一根有一根,最終化為了腳下的冷灰,他站了起來迅速出了墓地然後驅車朝著上京趕了回去。
有些話,還是需要當麵問清楚的好。
賀知行走沒多久,曲雲晚就接到了冷楊海打來的電話,當然則是節目順利過審播出的信息,聽著冷楊海對她的語氣似乎要比之前的多了份尊敬,當然她並不能點破其中的曲折。
掛斷冷楊海電話之後,曲雲晚立馬又給荀聞餘通知了下去,既然臨著播出了,就必須抓緊時間做下一期的拍攝。
電話那頭的荀聞餘一接到電話,顯示詫異但並沒有過多詢問其中的緣由,而是按著曲雲晚的吩咐老老實實的做著下一部采訪的準備,掛斷電話後,曲雲晚從床上坐了起來,裹著睡衣就進了浴室,鏡子裡的她通體都是星星點點,眼底的媚色在情愛的渲染顯得更加的妖豔,她將花灑開到了最大,任由著水衝洗著她的身體。
不一會兒整個浴室裡,水霧迷茫仿若前景一般,若她猜測的不錯,沈淮已經知道了她父親的身份,亦或者甚至去了墓地來證明心中猜想。
也許他會懷疑她的動靜,也許會跑來質問她,可依照沈淮的性格,也許又會隱忍不發,直到找到她所有的破綻,才會跟她說破。
她走得每一步都太過於艱難,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掀開報仇的序幕,一點點將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拉下馬來,將他們肮臟的罪行全都公之於眾。
嘩啦啦的水淋濕在她的身體上,劇烈的水花讓她睜不開眼,已經將她所有的情緒都潛藏在彌漫的水汽之中,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穿好衣物後,接到了邵景弘的電話。
消息是從賀知行那裡知道的,往日裡紙醉金迷沉迷酒色的賀知行突然會問,他是不是在雲晚采訪邵誌偉的時候也出現在采訪隊伍裡,然後又瞬間揭開了所有的真相,他那個狠心的父親,甚至用雲晚來要挾她
恍惚的一瞬間,邵景弘想起了曲雲晚那句歉意的話這是最後一次,心緒中的悶雷一點點衝擊著他的情緒,他方才有些後悔那日回家時,與邵誌偉的直麵衝突。
這應該是邵誌偉給他的警告吧
電話一接通,邵景弘的心就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生怕兩人間產生一股莫名的隔閡,這種微妙的情緒將他的心包裹了起來“雲晚。”他的聲音有些乾澀。
“邵哥,怎麼呢”她拿了毛巾擦了擦頭發,一聽見邵景弘的聲音立馬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特彆鄭重的回了句。
她的聲音聽起來像散落一地的珠玉極為的悅耳動聽,下意識讓他緊張的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些,暗自吸了一口氣試探性的問了句“節目的事怎麼樣”話剛說完,邵景弘就保持著安靜,細細的聽著她的話,她的呼吸聲。
“嗯,挺好的。這段時間麻煩邵哥了。”她前一句嗯尾音稍微往下揚,後一句輕快了些,似乎在敷衍什麼,話說到最後咧開了一抹笑意,似乎很是高興。
若不是知道了真相,邵景弘興許會被她的回答所欺騙,想到這裡,邵景弘心都揪在了一起,他們之間似乎隔著一道巨大的溝鴻,即便是他想要踏出哪一步,又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走下去。
求而不得,近而不敢靠的感覺簡直是折磨人,折磨到他發自骨子裡的冷,他有感覺若是他繼續靠近雲晚,也許邵誌偉會變本加厲的折磨於她,就像他話說得一樣,遷怒彆人,他身邊的人最讓他在乎的是她,就像孤狼有了軟肋,他會妥協。
但妥協對於他來說又是另一種的折磨,交織在一起的前仇舊狠簡直都快要撕裂了他,邵景弘收了收心緒,淡淡回應道“沒事的。”這句話說完之後,彼此間剩下一股尷尬,接下來的話題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似乎感受到了氣氛的微妙,她率先開口問了句“邵哥,你吃飯了嗎”試圖解開彼此尷尬,邵景弘嘴角的弧度變得有些上揚,順著她給的階梯下了台“好沒有,你呢需不需要我帶你出去吃”
“啊邵哥你不上班嗎”這話聽得曲雲晚詫異的回了句,而氣氛也由此緩和了不少。
“嗯,在哪兒我來接你。”
“在家。”
邵景弘將電話掛斷之後,從辦公室走了出來,驅車朝著襄陽公寓開了去,正值晌午,上京的太陽火辣辣的炙烤著大地,看遠處路麵上還泛起了暑氣的熱浪,車剛停在襄陽公寓,曲雲晚撐著小洋傘站在門口,迅速給邵景弘打了招呼後立馬坐上了副駕駛座。
她剛把安全帶拴好,就一臉笑意朝著邵景弘說道“這次,我請客。”不由分說,聽起來語氣還有些霸道,看著她盈盈地笑眼,邵景弘心緒莫名的一緊,說實在的,他有些害怕,若是幾乎靠近她,會不會給她帶來些不能估計的傷害。
畢竟,邵誌偉的陰狠這些年他早就見識的清清楚楚。
邵景弘不忍心破壞她的好心情,點了點頭笑道“好。”
“不過地方還是的邵哥選哦。”她聲音略顯得俏皮了些,與她今日的打扮顯得更加相符,平日裡她都是一身刻板的職業裝,妝容也化得老氣橫秋,即便是容顏過盛也要被如此的打扮壓下三分豔麗之色來。
“沒問題。”他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
沈淮剛回到上京,就接到了穆巍叢的電話。
更讓他的吃驚的是,穆巍叢居然代替他接受的雲晚的采訪,甚至還負責了幾天的招待,這樣看來他是被叢哥估計支開的。
而更讓沈淮吃驚的是,傅斯韞居然回國了,而且已經接手了家族企業,甚至還投資了曲雲晚的節目,做了廣告商。
種種信息交織在一起,他隱隱覺得這上京城似乎又要掀起了一陣風雨,雖然不知道這個猜測是否正確,但是就目前而看,他和雲晚的距離似乎越來越遙遠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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