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嵐自顧自地說著,抒發著心中的壓力:“明天是最後一場,也是最難的一場。”
“如果我真的贏了,就可以從老天師那裡,知道我爺爺的過去,知道那甲申之亂的秘密,也能找到,關於寶兒姐你身世的其它線索。”
“可這幾日,我觀察到的,靈玉師叔在比賽中展露出的實力,隻能說很強,強的讓我沒底。”
馮寶寶也彎下了腰,坐在了張楚嵐一旁,扭頭看向他的側臉道:“要不,我去把他埋咯?”
張楚嵐嘴角一抽,苦澀道:“寶兒姐呀,你不要總想埋人啊,況且張靈玉可是我小師叔,還是我太初師爺的徒弟。”
“你要真把他埋了,那明天的羅天大醮上,太初師爺就能當場把我給埋了。”
張楚嵐頓了頓,又繼續道:“況且我答應過師爺了,明天的一戰,要拿真本事說話,就算輸,也要輸的坦坦蕩蕩。”
“且就算我輸了,沒法向老天師尋到真相,我不是還可以向太初師爺求助嘛。”
說到這,張楚嵐臉上,又突然浮現一抹笑意,整個人也顯得輕鬆了些。
坐在他一旁的馮寶寶大眼眨巴,目光之中看不出情緒,這次也跟著抬頭,看向了那繁星點點的夜空。
半晌。
恢複了精力的張楚嵐,一手支著地麵,再度站了起來,拍了拍手掌向馮寶寶笑道:“寶兒姐,咱們繼續吧。”
“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馮寶寶無言,拎著手中的菜刀又站了起來。
兩人相對而立,很快又化作兩道殘影,戰作一團。
——
與此同時,與崖壁相隔甚遠的一座樹林中,一座茶亭內。
有幾道人影圍坐在茶桌邊,喝茶賞月,倒顯得十分有情致。
“著實沒想到啊,張楚嵐,他真的能走到這一步,在明日與靈玉爭奪羅天大醮最後的冠軍。”
田晉中說著,那通紅的瞳孔中,浮現的些許感慨,繼續道:“這小子在開始那幾天,倒是一直深藏不露,直到和唐文龍的那一場,才讓我看見了他的實力。”
張太初笑著應答道:“張楚嵐這小娃娃,剛開始的脾氣,確實和那大耳賊一模一樣,不過現在,倒已經改變了不少。”
“跟唐文龍的比鬥,估計是想到了大耳朵吧。這點還算對我胃口,若是沒有唐家仁當年的舉動,或許我當年也不會在關山峽穀對唐門手下留情。”
“還有靈玉那小子,想要在的修行路上,走得更長遠些,同樣要改改性子。不然呐,總會承受許多,本不必要的痛楚。”
“不過還好,他現在也在改變著。”
說到這,張太初頓了頓,又將茶杯執起,抿了一口金駿眉,看向一旁始終默默無言的張之維,眉頭一挑,打趣起來。
“怎麼了師兄,今天表現的如此反常,一聲不吭的在想啥呢?”
“難不成是在擔心,明天的羅天大醮上,張楚嵐那小娃娃,輸給了我徒兒,沒法繼承你那天師度?”
聞言,張之維卻是苦笑的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啊,師弟。”
“靈玉這孩子的境界實力,你我都有底。”
“若是明天的羅天大醮,兩方都全力施為,隻怕楚嵐他,希望渺茫啊”
聽著張之維的憂愁,張太初樂嗬道:“叫你瞎操那麼多的心。”
“在我看來,大耳朵那賊孫,受不受天師度都無所謂,你所擔心的東西,根本就沒那麼重要。”
“放心讓兩個小家夥,自個兒比去吧,不管誰贏了,不都是我龍虎山的人麼。”
“對了,你可彆想著耍什麼陰招,給我那寶貝徒兒下套啥的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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