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那麼沒規矩吧?”
聽到此話,趙方旭臉色不變,似乎早有預料,推了推眼鏡道:“畢董的心情我能理解,“對於今天這種情況,我同樣深感惋惜。”
“公司的臨時工製度,也是當初我與前華北大區負責人徐翔一同推行建立的,其中確有難以避免的弊端。”
趙方旭說著,在言語上先退了一步,用緩緩開口道:“但臨時工製度的利處,也同樣是顯而易見的,至少替咱們公司還是乾了不少事,諸位也是知道的。”
聞言,在場的不少大區負責人,都默默點了點頭,作為現任華北分區負責人的徐四,對此也十分讚同。
臨時工的製度,是他父親當初大力支持推行的,將一些足夠強大,難以完全控製的異人,收編進公司之中,在其不踏出紅線的情況下,給予比正式工更的自由與包容。
而同樣的,這些臨時工所要處理的事情,自然都比正式工的要來的危險,許多上不得台麵的任務,也都由他們來完成,類似於清道夫的存在。
且臨時工同樣神秘無比,信息保密,檔案保密,隻與各自大區的負責人保持聯係,某種意義上,並不聽命於公司的更高級董事。
而當初他父親徐翔,創立此製度的一方麵原因,也是為了馮寶寶的安全,可以更好地庇護對方,助其隱瞞青春不老的秘密。
所以如今,即便出現了臨時工背刺負責人這種事,他的心中,也不願見到臨時工製度就此被改變,甚至被推翻。
同為董事的畢遊龍聞言,冷哼一聲道:“但這慘案如今已經發生了,卻是實實在在的。”
“如今時代不同了,這異人界形形色色的牛鬼蛇神也都多起來了,指不定臨時工裡,就藏著與那陳朵一般的人物。”
“這要是哪天爆發了,指不定直接來咱們的總部,把你我的頭顱都給劈咯。”
“所以這臨時工的製度,我還真覺得要改改,至少也要多些約束,咱們這心裡也能有些底,比如,就把這些個臨時工都收編製總部管理。”
此話一出,在座的大區負責人,臉上都有些不樂意,心想這不就是變相的削他們的權嗎?
另一名董事黃伯仁則是一言不發,內心中偏向畢遊龍的提議,畢竟,他是很怕死的。
趙方旭對此,則是略一思索道:“畢董的提議倒是有道理,但此事也不能操之過急啊。”
“不過,眼下倒是有個機會,正好可以試試那個大區的臨時工們,讓他們一起活動活動。”
說著,他又翻動著眼前的材料,在看到一張無人機俯拍的山村照片時,停了下來,沉聲道:“眼下,還有比那陳朵更棘手的事情——碧遊村,新截教。”
——
與此同時。
東廣省,圳元市。
夜色再度降臨之時,那夢幻的霓虹燈隨即亮起,照亮了整座鋼鐵都市。
田福區,某棟數十層高的寫字樓裡,第三十三層處,某間辦公室之中。
張靈玉冷漠地看著,眼前已經被陰五雷電的烏漆抹黑的某部門主管,當對方渾身痙攣著,終於扛不住,疼的暈死過去後,他這才拂了拂袖子,撤去了那一抹墨色雷電。
然後毫不停留的轉過身,向等候在辦公廳中的哪都同員工使了個顏色,便走進了電梯,徑直下樓而去。
“這曜星社果然神秘,將其挖出來的難度,竟比尋找全性還要高了許多。”
張靈玉喃喃自語,沒想到這一處所謂的“窩點”,竟也是個幌子,或者說,是獨立於那不可告人秘密外的白色一麵。
所以這一波,他又撲了個空,但好在,也有了足夠準確的情報,有較大的把握,可以挖出那真正的“老鼠窩”所在。
——
另一邊。
圳元市,某處靠海港口。
作為最富饒的城市之一,海運發達的圳元市,可以說一天二十四小時,那來來往往的船舶,就沒有消停下來的。
就距離此處港口短短3公裡之外,某處占地極廣的海邊倉庫,倉庫隱秘在黑暗中,隻被月光微微照亮,內部沒有一絲燈光,四周是濃密的綠化帶,長滿了諸如棕櫚樹一般的綠植。
倉庫前方有一條延伸出的馬路,通往燈光明亮的一處柏油馬路,那裡不時有各類車輛經過。
就在這時。
卻有一輛摩托機車,忽然出現在了路口處,拐了彎,徑直向著倉庫而來,速度奇快,在短短兩個呼吸,就來到了倉庫之外。
當車手隨即鬆開了握把,挺直了腰背,呈現出曼妙的曲線,在摘掉頭盔之後,那滿頭如瀑的粉色長發隨即披散開來,露出了一張較好的麵容。
此刻夏禾的臉上,透露著一股憔悴,卻目光堅定,在隨意將頭盔卡在了摩托車把上,她便下車朝著倉庫而去。
“如果這幾天裡,獲取到的情報沒有錯誤,那麼這處倉庫,就隱藏著曜星社真正據點之一。”
夏禾喃喃自語,意識到接下來或有一場惡戰,但反而因此,有了一股解脫之意。
想到這,她又忍不住記憶起了,腦海中那道揮之不去的白袍身影。
“夫君。”
夏禾呢喃著,目光中閃過一抹痛苦,又想起全性夜鬨龍虎山時,她與張靈玉互相敞開心扉的畫麵。
那一夜,她原以為是煎熬了多年以後,終於得到上天憐憫,得以與所愛之人廝守終身,卻沒有想到,這樣的幸福不過持續了,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破碎了。
當曜星社的人找上她的那一刻,當塵封的記憶再次湧入腦海,她卻不得獨身離開,終結過往的緣分。
在想到這時,她的腦海之中,又蹦出了另一道身影,那人與她同樣留著一頭粉發,同樣有著曼妙身材,隻是對方的臉上,比她多出了幾分冷漠與堅毅。
“曲彤姐”
夏禾眼中痛苦之色更濃。
還記得年幼時的她,在還未遇見張靈玉之時,便已經過著極為慘淡的人生。
那與生俱來的媚術天賦,讓她吃了太多太多的苦頭,對一切人都充滿了不信任,更對一切男人充滿了恐懼,但為了生存,隻能遊走在人類社區的邊緣,躲躲藏藏猶如老鼠。
而在那黑暗之中,率先向她伸出援手的,便是那留著乾練短發的女子,對方擁抱她時的溫和笑容,卻是永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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