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喃喃自語,在躲開一記向腰腹劈來的刀芒同時,用媚術迷住了對方,隨後一腳踹在其胸口,讓其口噴鮮血,倒飛而出。
她心中矛盾,麵對著恩人與愛人的矛盾,幾乎要將自己撕為兩半,更不想麵對這一切,或許死亡——也是一種解脫?
但夏禾心中還有著不舍,不舍就這樣拋棄自己所愛,再也無法相見。
而就在她短暫猶豫的電光火石之間,卻有一道炁機隱秘的寒芒突然出現,朝著她胸口處襲來。
夏禾在感知到時,已經無法躲避,隻能堪堪調整一些角度,讓那寒芒飛刀蹭著她的右肩膀劃過,留下一道細長的刀口。
那雪白細膩的香肩上,多出的一條顯眼刀傷處,當即滲出鮮血,同時有一股刺痛的灼燒感,從傷口處傳來,順延的血液向軀體內進發而去。
感覺到這一切的夏禾麵色一變,立即驅使著所剩不多的真炁,將傷口處四周的血管封堵梳理,將蘊含著毒液的血水逼出。
同時她向右邊橫挪身子,又躲過了幾招,眼前一黑,身體浮現一股無力感。
那躲在暗處,戴著夜視眼鏡,眼見得手的異人,頓時嘿嘿地大笑出聲:“中了我這麻毒,大象也得睡三天。”
“那娘們想必就要撐不住了,兄弟們快上,把她收拾了。”
他故意大喊大叫,讓四周的異人都知道,這頭功是他立的,搞不好到時候老大一高興,能多給他些獎勵,甚至把夏禾這個尤物——!
一想到這,這下黑手的男人就更加興奮,也不隱藏在倉庫邊緣,直接現身向著夏禾而去。
四周的異人們,也在這一刻心有靈犀,抓緊了手上的動作,要做那個第一個打倒夏禾的人。
事實上,要不是小老大尹慶跟他們叮囑過,要留那夏禾一條性命,還不能傷了對方的臉,恐怕數十人其上,到這會早該將夏禾拿下了。
另一邊。
遭遇了毒刀傷害的夏禾,隻是咬著牙,不斷遊走的同時,以秘術將自身毒血儘量地逼出,同時以真炁刺激自身,帶來巨量的痛苦,以此保持清醒。
她身形微微搖晃,姣好麵容上一片蒼白,精神薄弱之際,腦中再次難以克製地想起了,張靈玉的模樣。
“夫君,你手機上給我發的消息,其實我都看到了,卻不敢回應。”
“我也不敢接你的電話,擔心回了消息,就忍不住跑回去找你了。”
“對不起……”
夏禾喃喃自語著,眼角劃過一抹冰涼,打濕在了胸前,此時此刻,她心中唯一掛念的,卻隻剩下了一人。
隨著處境愈發岌岌可危,短短的功夫,她又用媚術同時操控住了五名異人,讓他們互相攻擊,製造出一場混亂,但身體也終究到了極限,遲緩之餘,背上也挨了一記火焰掌,讓她吐著血倒飛而出,炁機萎靡到了極點。
她單膝跪地,強支著身子,再也提不出一口真炁。
但那三十餘名曜星社的異人,不過是被重創了幾人,被魅術放倒了一片,還擁有戰鬥能力的,卻還有將近二十人。
啪嗒一聲。
倉庫的燈光被點亮。
那一名名異人,也識趣地停下了手中動作。
他們讓開了一條路,有一名胡子拉叉的西裝男子,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向夏禾走來。
“呀呀呀,這不是全新喪家犬,刮骨刀夏禾嗎?”
“怎麼變得這幅狼狽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呐。”
尹慶說著戲謔的話語,雙眼不斷打量著夏禾身軀,看著那蒼白的麵容,流血的嘴角,隻覺得彆有一番美感,又帶著欣賞意味道:“如今打也打了,你也輸了。”
“雖不知道你為何而來,但我大人有大量,若你肯屈服於我,倒也能饒過你一回。”
尹慶這番話,頗有些衣冠禽獸的味道。
竭力保持著清醒的夏禾,那媚意天然的臉上,卻浮現一抹冷笑,“曲彤姐的曜星社,怎麼都是像你這樣的敗類。”
此話一出,尹慶看向夏禾的目光一變,“你認識社長?”
夏禾不予理會,隻是內心悲淒,腦海中滿是張靈玉的身影。
而尹慶的臉色,也再次恢複如常,心想這全性夏禾與曲彤能扯上什麼關係,便邪笑更甚:“跟哥哥我玩攻心戰術是吧。”
“哥哥一點也不怕,哥哥還心疼你呢。”
說著,他便邁開步子,向著夏禾走去,後者掙紮著想要起身出手,卻被他抬手之間,揮斥出一股巨力,禁錮在了原地。
“此招名謂千鈞定術,在我方圓六丈之內,無論形體還是精神,皆會為我所鎮壓。”
尹慶洋洋得意道,在距離夏禾隻剩下兩步距離時,便作勢要伸手撫摸對方的臉頰。
夏禾目光堅定,竟毫不猶豫的撼動體內先天一炁,要做出最後的爆發,如暴雨中綻放的玫瑰花蕊,慘然一笑道:“就憑你,也想碰老娘?”
話音落下,她腦海中,最後閃現過張靈玉與她互述衷腸的那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嫣然笑容,便要決絕的走向自我毀滅。
在下一瞬。
尹慶也隨之臉色大變,卻不是因為夏禾的垂死掙紮,主要是那一道剛剛出現在倉庫之時,便已經到了他近前的,黑色閃電!
那電光如同漆黑的長矛,雖然陰沉蝕骨,竟也透露著一股霸道炁機,讓他忍不住心悸!
該死!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殺招,還沉浸在高昂情緒中的尹慶,隻得在生死之刻將那覆蓋在夏禾身上的力場撤去。
頓時,將四周六丈的距離濃縮在身邊,化為一道近乎實質的灰色防護屏障,同時心念一動,開啟了唯一的護體法器。
哢嚓一聲!
那雷電長矛狠狠轟擊在那立場屏障之上,迅速將其湮滅,在被磨去了部分殺力後,又狠狠摧毀了護體法器,最後落在了尹慶身上。
砰的一聲巨響,尹慶整個人好似破麻袋一般倒飛而出,渾身被電的寸寸焦黑破潰!
見到這一幕的夏禾,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感覺被一道溫暖的懷抱摟住了懷中。
“是我來晚了。”有低沉溫柔的聲音響起。
夏禾聞言,雖未轉身,已知是誰,於是便淚眼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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