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紅紅的紫貂,用手擦著嘴角殘餘的涎液,另一隻手指對著曲彤大聲控訴,真如同純情小雛。
divcass=”ntentadv”“喲喲喲,都活了不隻幾千年了,初吻還留著呢。”
“你以為我想吻你個沙貂?還不快快感激我讓出的本源?”
曲彤調侃著,用手輕輕撫摸著已經完全消腫的肚子。
紫貂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感受著自己體內逐漸充裕起來的魔力,原本羞澀的臉色轉化為了興奮,蹦蹦跳跳著的模樣,如同吃到了心愛肯德基的小學生,眨眼間就將剛才的不快儘數忘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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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天邊最後一抹夕陽光芒消散。
普羅米特神廟通往山下的崎嶇道路上,曲彤、紫貂與晴理,不緊不慢的向著坐落在山穀中的城鎮而去,有說有笑的樣子,就像是普通的三口之家。
“本王在吞噬了部分魔靈王者後,不僅失去的本源被恢複了部分,隱隱之中還產生了更多的蛻變,似乎掌握了威力更大的神通呢。”紫貂摸著自己的肚子,隻覺得心滿意足。
晴理吧唧著嘴,看著天邊逐漸升起的明月,望眼欲穿道:“什麼時候可以再次回到那處奇異星空,唯有在裡麵,我才有機會修複斷裂的根基。”
“曲小姐,根據你的了解,南美洲這邊有什麼關於龍脈的傳說嗎?或者說,地炁活躍之處。”
他對這異國他鄉的陌生國度,同樣沒有更多的了解,一身的法寶也都已損毀,此刻力量衰微,根本沒能力定位龍脈。
曲彤道:“是有一處,在這座國家的首都聖地亞哥,名為巴哈伊神殿。”
“但根據我下屬傳回的消息,從魚川市之災後,藍星上的每個國度,都對類似龍脈的重要地點進行了嚴密戒備。”
“如果我們直接前去巴哈伊的話,隻會打草驚蛇。”
晴理略一思索,點了點頭道:“說的有道理,看來走不了捷徑咯。”
他一邊說著,用雙手枕在了後腦勺,看著天邊月光,不知在想著什麼。
紫貂問:“對了,我們接下來要去做什麼呢?”
曲彤說:“吃飽了就得活動活動,看到下麵的鎮子了嗎……裡麵生活著大概兩萬人哦。”
紫貂無聲張大了嘴,憋出一句:“可你不是說不能打草驚蛇嗎?”
“沙貂,我也沒讓你直接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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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不知多少公裡外的另一座大陸。
遼闊的華國疆域。
自從那一場震驚了全球的“史上最強春晚”結束後,無數華國人民依然沉浸在歡快喜樂的情緒中,哪怕已經是大年初六,各大網絡平台上依舊被相關的熱搜牢牢占據著位置,簡直不可撼動。
炎夏元鎧、鎧甲便攜召喚器、龍虎山主持人、最特殊春晚……
相關的字眼,每時每刻都被人提起。
炎夏鎧甲,儼然已經成為家喻戶曉的國之重器。
而猴年春晚最後,馬仙洪利用召喚器完成合體的過程,更是養活了無數的視頻up主,與塔克沙漠的演習視頻一同剪輯成了一條條高燃視頻,搭配著,輕易就能收割大量的點讚,讓無數人為之熱血沸騰!
在這些視頻的評論區裡,還可以看見許多來自國外網友的留言,他們在觀看了馬仙洪的發布會後,儼然已經化為了國外小迷弟。
“我是來自櫻花國的高中生,華國那一天的春晚,我認識的所有朋友都觀看了,班群裡每一天都在討論著華國的炎夏元鎧,如果說太初真人是我們國家的仙人明星,那麼馬仙洪先生就是實現我們二次元夢想的大科學明星。”
“今年的暑假我一定要來一趟華國,一定要上龍虎山拜訪一趟,我要和太初真人,還有馬仙洪先生合照!”
“我是來自毛熊國的粉絲,聽說華國的炎夏元鎧,將在不久遠的將來進行量產,並且正式列裝嗎?我就想問問,還招雇傭兵嗎?我可以免費打工,隻要能夠體驗一下【炎夏】,哪怕穿著炎夏戰死在沙場上我也願意!”
“樓上的兄弟,如果打聽到了類似的報名渠道,請務必要通知我,我一定會報名的!”
“……”
張楚嵐一邊刷著鬥音評論區,微微皺起了眉頭:“嘶,這都幾天過去了,老馬的熱搜還霸占著呢。”
他一邊說著,從一個個數百近千萬點讚的相關視頻裡,尋找著有關於自己的消息,在看到提及自己的粉絲言論時,便會毫不猶豫的點讚。
“楚嵐道長在春晚上表演的雷法舞台劇好漂亮,至今讓我難以忘懷,昨天晚上還夢見了他喲,好希望有生之年能夠再看到一次。”
張楚嵐在看到關於自己的評論區看到這條消息時,目光一亮,毫不猶豫地點亮了紅心,又看著那個賬號卡哇伊的美女頭像,忍不住將其點開,想要看看自己的小迷妹長什麼模樣。
可就在這時。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說碧蓮你刷個手機為什麼躲著大家夥,原來是在用鬥音小號做這種毫無形象的事。”
話語聲從張楚嵐背後響起,讓他臉色不由的為之一僵,緊接著雙腿發力,身形化作一道雷光,就要從天師府的犄角旮旯裡翻出去。
但在下一刻,他便被陸玲瓏纖細的五指,牢牢抓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你小子,不去參加烤肉party。”
“在這裡看美女賬號,給本小姐發現了,居然還想跑?”
陸玲瓏嘟著嘴,直接拎著張楚嵐向天師府前院的方向走去。
“我說大小姐,我這不就是給熱情的粉絲送去一些鼓勵與慰藉嗎,又沒傷天害理……放開我,放開我……”
張楚嵐一邊辯解著,一邊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快取消著方才的點讚,緊接著退出了鬥音小號,登上了那不過開通短短幾天,就擁有將近九千萬粉絲的大號。
陸玲瓏一本正經道:“天通師伯可是專門和咱們說過的,我們越是受到人民的喜愛,就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所謂千裡之堤潰於蟻穴,你今天敢看美女粉絲的賬號,明天就敢給她發私信,後天就敢約出來,大後天就……就,後果就簡直,簡直不堪設想!”
“你難道沒聽說過警示案例嗎,大明星吳簽知道吧?蔡坤知道吧?他們就是飄了,心壞了,這才進去了……”
張楚嵐看著陸玲瓏那副奇奇怪怪念叨的樣子,終究忍不住紅了眼睛,鼻頭一酸道:“可我,可我,可我連初戀都還沒擁有過啊嗚嗚……”
“想我張楚嵐,過完了年就是周歲二十,虛歲二十一的男人了,這時間如流水,一晃二十五,眨眼就奔三,再過些年那就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嗚嗚……”
“這麼多年的時間,我連個像樣的愛情都沒有過,校園裡找不到對象,如今出人頭地了,就想找個粉絲湊合湊合,要是看對了眼,那不就……嗚嗚,可是,可是大小姐你連這個機會都給我。”
“你讓我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啊嗚嗚,難道讓我孤獨終老嗎……”
張楚嵐情緒激動之下,欲哭無淚著,把心裡話都老實交代了出來。
讓拎著他向前走著的陸玲瓏,身子也僵在了原地,竟覺得挪不開步子。
“咚咚…咚咚……”
陸玲瓏看著那普通三歲小孩一般幼稚的張楚嵐,聽著對方的一言一句,卻覺得自己心跳莫名加速著,臉頰隨之微微泛紅。
“搞得像是誰談過似的。”
“咱們一群人除了大師兄和師嫂,誰還談過戀愛了?”
“我也沒談過啊……”
她自顧自說著,語氣到最後逐漸微弱下去。
張楚嵐聞言,突然停下了哭訴,用那有些呆愣的目光,轉而與陸玲瓏對視。
陸玲瓏目光閃動著,心跳的越來越快,想要挪開自己的目光,卻覺得張楚嵐的那一雙眼睛如同磁鐵一般,讓她無法自拔。
“你,你看著我乾嘛。”
“為什麼,為什麼不說話呀~”
陸玲瓏原本如同母係暴龍獸一般的聲音,在此刻卻變得婉轉了起來,意外的有些好聽。
張楚嵐臉色不變,用一隻手摸索著下巴,無比正經道:“其實吧,大小姐,你不發火的時候,長得比奶茶妹妹還要好看。”
陸玲瓏在聽到這時,瞳孔猛地放大,那一頭粉色頭發裡,騰的一下豎起了一根呆毛,在風中微微舞動著,連帶著呼吸也不由的變得沉重起來,隻覺得覺得心跳不斷加速,如同小鹿亂撞。
但緊接著,張楚嵐那嘴角卻逐漸忍不住上揚,腮幫子開始逐漸膨脹,如同一隻大鬆鼠,分明是憋不住笑意了,乾脆大笑出聲道:“可是,可是你依然找不到對象哈哈。”
“原來小爺我不是這麼的孤獨,原來這條孤獨終老的路上,還有這麼多的同行者哈哈。”
“對了,我說老瓏啊,你是不是常常在開學的時候,遇到一群男生自告奮勇要幫你抬行李,然後你一隻手拎著兩百公斤的大箱子,一隻手拎著三百公斤的大箱子,砰砰砰的直接上樓去都不帶喘氣,最後說一句:本小姐不需要細狗……然後,然後那群男的就再也不敢找你了哈哈哈哈~”
此時的張楚嵐,儘管後脖頸還被陸玲瓏掐著,卻用兩隻手捂著肚子,笑的十分猖狂大聲,就連眼淚都忍不住流了出來。
而陸玲瓏臉頰上的紅暈,也一直彌漫上了耳尖,眼中竟隱隱有幾分淚光閃爍。
她咬牙切齒著,逐漸低下了頭顱,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那平常十分可愛的麵容,在張楚嵐的眼中,卻已經化為了一隻母係暴龍獸。
“張——楚——嵐”
“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陸玲瓏眼中散發著實質性的炁焰,猛地將手中的張楚嵐甩了起來,不顧後者的哀嚎聲,讓其如同電風扇一般呼呼呼轉著,在毫秒之間賦予了極大的加速度,隨後猛的向天邊丟去。
轟隆隆隆!
蛟龍虛影裹挾著張楚嵐的身影,一隻直飛到了遠處,化作一抹星星光芒消失不見。
“大小姐,我錯啦——”
張楚嵐的聲音在好一會之後,才從極為遙遠處的原始山林之中,傳回了正一觀。
但陸玲瓏卻並不理會,隻是拍了拍手掌,順手揩去眼角的淚光,回想著方才一切,簡直是越想越氣,恨不得再追上去k張楚嵐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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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玲瓏回到了天師府前院時,一場烤肉party還在如火如荼的進展著。
張太初、張之維、田晉中、陸瑾,正帶著藍牙耳機,圍坐在石桌上,進行著激烈的吃雞遊戲。
哪怕在此之前從沒有碰過遊戲,但張太初不過在熟悉了規則之後,便輕易化作了如同張之維一般的吃雞戰神,恐怖的反應速度甚至比外掛還要來的誇張,常常開局一人一把槍,單獨行動團滅對方,輕易就能奪得最後的勝利。
龍虎山與陸家的一群小輩,則是圍坐在篝火旁,在自己負責的架子上烤著滋滋冒香的烤肉,一邊喝著酒吹著牛逼,或是圍坐在一邊打著鬥地主。
就在春晚之後,他們又回到了龍虎山上,整日過著度假般的快樂生活,睡到自然醒,吃到自然飽,該玩玩,就是沒怎麼修煉。
用張太初的話說,他們這群小輩目前的境界,大概都已經到達了各自的瓶頸,若是想要做出突破,單純的閉關修煉將失去作用,甚至可能適得其反。
大致的情況就類似於那些已經到達一生瓶頸的老家夥,不過是超凡之地,讓這一瓶頸提前到來罷了。
所以他們再回到超凡之地中修煉,反而意義不大,還不如好好生活在現世,該吃吃,該喝喝,等待著突破瓶頸的契機到來。
這時,正在與徐三徐四鬥地主的馮寶寶,那張貼滿了紙條的臉蛋轉向陸玲瓏,疑惑道:“二師姐,剛剛發生了啥子,我啷個聽到張楚嵐的慘叫聲咯?”
臉上紅暈未退的陸玲瓏,羞憤道:“老六已經被我丟到西伯利亞去了,讓他自己爬回來吧……或者再也彆回來了!”
說著,她順手拿起枳槿花放在桌上的二鍋頭,咕嚕嚕嚕直接乾了兩大口,擦了擦嘴,坐到一邊生悶氣去了。
“對了,大師兄和師嫂呢?”
“剛剛他們就不見了,怎麼現在還沒回來?”
陸玲玲注意到了身邊的空位,又有些疑惑張靈玉與夏禾的去向。
枳槿花回憶道:“好像是最近這幾天,夏禾姐胃口一直不好,常常惡心犯吐,剛剛又有症狀了,靈玉道長帶著她去藥房了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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