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皺眉,“昨兒個還高興,怎麼一夜的功夫就變了樣”
他說到這頓時停住,昨兒兩人歡歡喜喜的過來看府宅,錢兩是元空付的,當時他還覺著年輕人可靠,這一轉頭就鬨翻了,怎麼那麼巧,想來是這府宅並不是他誠心想買的,約莫是溫水水軟磨硬泡,求著他買下來,終歸是不願意,若不然又豈會爭吵,這後頭如果有機會,還是把錢還給他的好,免得多生口舌。
他歎氣,把人迎進府裡。
不遠處馬車停著馬車,車窗開了一小半,三雙眼睛看著那府門合上。
“這個姑娘還真住到臨襄坊了,”姚謹宥稱奇,拋了個
媚眼給還盯著那邊看的溫昭,“你認得她”
韓啟淩搖著折扇,“那可是他的心上人。”
溫昭猛地收回目光,煩躁道,“她怎麼住這邊了”
姚謹宥慢騰騰的倒著茶,看茶水晃蕩,“昨晚大殿下過來買府宅。”
溫昭眼微眯。
姚謹宥端著茶水極自然的遞給韓啟淩,隨後又倒一杯茶給他,“我還當她是殿下府裡的姬妾,沒想到就是個不入流的女人,怎麼你也好上這口了”
溫昭咕了一口茶水,心下驚疑不定,所以元空是玩膩了,還是玩的起興,左右沒真放她走,他根本摸不清處狀況,那筆錢他也還沒湊出來多少,要是這個時候元空膩了,他抓緊把錢送到他手裡,那姑娘一定會被他要回來。
姚謹宥和韓啟淩默契的互相瞟一眼,隨即自兜裡掏出來幾張銀票,“你借的太多了,我這裡就三百兩。”
韓啟淩也象征性的摸出五張銀票,“溫二,你一下子借這麼多錢,我也拿不出來,這五百兩還是我前頭跟人賭馬贏來的,原本還想出去喝兩杯,便宜你小子了。”
溫昭收了他們的銀票,沉著目道,“又不是不還。”
“這麼幾個子你溫二都還不起,回頭拿你那個姨娘抵,也不虧,”韓啟淩哈哈大笑。
溫昭目中閃過一絲精光,掀了簾子跳下馬車,一路出了坊門家去了。
元空下午才回的府,院裡空蕩蕩,他一進屋就發現溫水水不在了,她平日裡用的穿的戴的悉數沒留下,屋裡恢複成死寂,沒有了鮮活,也沒有她的歡聲笑語。
他陡然心慌,快步走到後門,那兩個媽媽坐在台階上,邊磕著瓜子花生,邊說風涼話。
“這好人家的姑娘會做出那等不要臉皮的事嗎在院子裡露胳膊露腿,跟咱們殿下撒嬌賣癡,這男人是好這一口,可時間長了也膩,憑她生的花容月貌,那也抵不過人走茶涼。”
“可不是,瞧瞧她走時的模樣,小臉兒白的嚇人,老夫人說不留就不留,咱們府裡誰敢跟老夫人作對,她也就仗著有殿下寵才敢跟老夫人對抗,她也不想想,連個妾室都沒撈著,怎麼敢蹬鼻子上
臉”
她們手裡還吃著溫水水買來的零嘴,嘴裡卻說著對方的壞話,心思歹毒的讓元空遏製不住憎惡,他慢慢走到兩人麵前。
那兩個媽媽見著他立時抖擻,皆伏到地上給他磕頭,“奴婢給大殿下請安”
元空麵無表情,“去管家那裡交了差事,府裡不留嘴碎的人。”
兩個老媽媽登時嚇傻了,還不待她們求饒,元空朝身後跟著的小廝揮手,幾個小廝就推著她們走了。
元空深深吸一口氣又吐出,踱步出了後門。
他到臨襄坊時,溫水水在屋裡用膳,她整整一天沒進過食,可腹裡也沒多餓,她一點一點米飯塞嘴裡,吃的甚至反胃。
含煙領著元空進屋,她抬頭見到他,手抖了一下,飯是吃不下了,她放掉碗,偏過去臉輕聲道,“你來乾什麼”
含煙悄悄關上門。
元空站著沒做聲。
溫水水緩慢起身,走進裡間順便關上隔門。
元空望著那滿桌子菜沒動多少,猜也知她沒胃口,他走到隔門前推一下,果然她從裡麵上了栓,他說,“開門。”
裡頭不理他。
他頓了頓,忽的手上使勁,竟一下將隔門自外麵轟開。
那門嘭的倒下,屋外麵從梅聽見動靜生怕溫水水挨打,還想往裡闖,含煙擰著她的胳膊把人拉走了。
元空跨進門,隻見她窩在躺椅上,垂著眼沒聲響,臉白唇紅,像玉雕的人,失去了生氣。
元空站到她麵前,說,“跟我回去。”
溫水水張開手將臉藏住。
元空躬身下來,穿過她的腰身想強行抱她走。
溫水水突然伸手推他,連推了好幾次,是真的在使力,元空呆了片晌,她就趁著這個空隙躺回去,蔫蔫的朝旁邊移。
她又把自己縮成一個球,好像隔絕了一切,外頭的事情再也不能讓她有反應。
元空沒再動她,過良久,在她快要進入睡夢時,她聽見他說,“外祖母趕你走,我回頭會跟她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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