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東廂房的門,李嫻韻對那幾個孩子還是不放心,看著幽蘭說道:“幽蘭,你留下來陪他們睡,明早他們的家人應該就來了。”
“是。”
李嫻韻見金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笑道:“金護衛你留下來保護幽蘭,若是幽蘭少一根汗毛,唯你試問。”
金烏眼睛都亮了,陰霾儘散,趕忙笑道:“多謝王妃。”
他說完便發覺應該先得到自家可汗的應允,畢竟他是受可汗直接調遣的。
金烏看向耶律焱,曲臂行禮道:“啟稟可汗,卑職可不可以……”
耶律焱抬腳便踹了金烏一腳,“王妃說什麼便是什麼,本汗都要聽王妃的,你問本汗作甚?”
李嫻韻抿嘴笑了,這個男人動不動就踹人,還真是粗魯野蠻。
金烏曲臂笑得憨傻,“多謝可汗,多謝王妃。”
幽蘭疑惑,這有什麼可謝的,好生奇怪。
耶律焱打橫抱著李嫻韻徑直出了懸醫閣。
高大的門樓處四盞燈籠在風中輕輕搖曳,暖黃的燈光中,兩個人影子落在地上,依偎在一起,甚是親密。
巴特爾和一個侍衛早已經將馬車門打開,車凳也擺好了。
耶律焱抱著李嫻韻走上馬車。
他武功高強,耳力超群,猛然察覺出異樣,深邃的眸子向一個黑暗的角落掃過去,裡麵迸射出迫人的寒意。
李嫻韻本來是把小臉兒埋在他的脖頸裡,感覺到他停了下來,疑惑地仰頭看他,“怎麼了,夫君?”
耶律焱早已經斂了神色,在她發頂上落了一吻,輕笑,“無事。”
他說著把李嫻韻抱進馬車,將她安置在自己腿上,圈在懷裡,同時從桌案上拿起一個點心遞到李嫻韻的手裡,“先墊墊肚子,馬上就到鬆鶴樓了。”
“嗯。”李嫻韻捏過點心,一點點地吃著。
耶律焱打開窗戶,掀開窗簾,向一個侍衛看了一眼。
那個侍衛會意,曲臂行禮,神不知鬼不覺地向後退去。
耶律焱將窗戶關上,把窗簾放下,低頭寵溺地看著懷裡的李嫻韻,笑道:“下次好好吃飯知道嗎?”
“嗯。”
耶律焱湊過去在她細滑的臉頰上重重地啄了兩下,“真乖。”
他說著從桌案上拿過牛皮水袋,水還是溫的。
耶律焱打開蓋子,遞到李嫻韻的嘴邊,“喝口水。”
李嫻韻抬起小手放在他拿水袋的大手上,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搖了搖頭,“不喝了。”
耶律焱抬手給她擦嘴角的水漬,含笑看著她。
自己的女人為什麼怎麼看都看不夠呢?
馬車滾滾前行,隻一盞茶的功夫便來到了鬆鶴樓後門。
正是吃飯的時辰,鬆鶴樓一如既往地賓客滿樓,但因為是從後門進去的,直接被引上了五樓的雅間,並沒有受到旁人的滋擾。
到了五樓天字號雅間,李嫻韻點了幾個喜歡的菜。
她今日真的是餓慘了,心下想著以後一定要好好吃飯。
鬆鶴樓樓主是耶律焱的人。
耶律焱還是王子身份的時候,鬆鶴樓便是他的產業了。
隻是這件事情甚是隱秘,隻有與他親厚的幾個人知道。
來鬆鶴樓的人魚龍混雜,很多消息都是從鬆鶴樓獲得的。
這裡是耶律焱獲得和傳送消息的秘密據點。
李嫻韻剛點了幾個菜,隻是片刻的功夫,樓主便親自帶著兩個小二來上菜了。
彼時耶律焱正把長臂放在李嫻韻的椅背後麵,二人的腿貼在一起,好似將她環在懷裡,他另外一隻手則拉過她的小手輕輕地捏著。
她的小手軟若無骨,捏著很是舒服。
divcass=”ntentadv”耶律焱碩大的身子向她靠過來,低頭貼著她說話,恨不得黏在李嫻韻的身上,眼中的笑意和寵溺都要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