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甚是親密的模樣。
盛恒將簾子放下,眼神幽幽。
一絲惡念在腦海中遊蕩:
嫻兒,我為了你不惜與家人反目考取功名,為了給你出頭差點被慕容策弄死,眼下落得個男不男女不女,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你為什麼還不肯看我一眼?
我為了你徹夜難眠、日日煎熬,而你卻跟另外一個男人卿卿我我,日夜歡好,過得甚是愜意。
嫻兒,你如何對得起我啊?
岑聰在外麵趕馬車,馬車裡隻有盛恒一人。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跟瘋了一樣找出耶律焱給睿王府準備的禮物。
禮物多而珍貴,且每一樣都貼合人的心意。
還真是精心準備的禮物啊。
盛恒將那些禮物一古腦兒地扔在一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珠寶和胭脂水粉滾了滿地,筆墨紙硯還有名貴的兵器亂在地上。
岑聰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趕忙轉頭問道:“大公子,您沒事吧?”
盛恒冷聲說道:“沒事。”
岑聰愣了一下,大公子素來溫文儒雅,沒有見他對誰紅過臉,可是今日的聲音聽著實在是古怪,甚是冰冷,好似變了一個人。
不過,眼下也好理解,畢竟癡慕多年的女人跟了彆的男人,而且還如此恩愛,再脾氣好的人也受不了。
大公子還真是可憐。
李嫻韻好不容易將耶律焱哄回宮,來到醫館繼續給人看病。
方才耶律焱以身體不舒服為由,非得讓李嫻韻跟他回宮。
李嫻韻看耶律焱壯得跟十頭牛一樣,麵色紅潤,哪裡像生病的樣子,便不肯回去。
有那麼多重症病人苦苦等著,她怎麼好讓人撲空?
耶律焱很是黏人,而且黏人很有一套。
他先是在馬車裡把人弄得舒舒服服。
又是吻她,又是在胸口流連,粗糙的大手探下去反複撥弄。
李嫻韻被他弄得軟在他懷裡求饒。
若是在平時,李嫻韻早就妥協了,可是給人看病是大事,怎麼能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沒有長性呢?
這樣懸醫閣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口碑不就毀於一旦了嗎?
耶律焱使儘渾身解數勾著她,見不管用,便用那一雙黝黑如潭的眸子失望地看著她,好似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把李嫻韻給逗笑了,捧住耶律焱的臉又是吻他又是貼在他耳朵哄他。
馬車外麵都是人,不好讓人聽到。
耶律焱怎樣都不答應,還甚是委屈地說道:“旁人的病是病,你夫君的病就不是病?沒這樣家活懶,外活勤的?”
李嫻韻見實在哄不好,有些不耐煩,索性不哄了,沉著聲音說道:“我今日就是不回宮,你想生氣就生氣好了。”
見李嫻韻像隻小刺蝟一樣掙紮著要從他腿上下來,耶律焱將她箍緊,低頭看著她笑。
“嫻兒,每次為夫但凡有點氣性,你便比為夫還要生氣,最後為夫隻好妥協去哄你,你真是把為夫吃得死死的。”
李嫻韻“哼”聲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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