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難道就不擔心可汗和蕭大人因此生了嫌隙?”貼身侍女擔憂地說道。
她跟了雅朵多年,主仆二人感情很深,她作為貼身侍女事事替自己的主子著想。
雅朵又喝了一口茶,將杯盞遞給貼身侍女。
“有何擔心?若是嫻兒是那種空有美貌隻會魅惑君主的女人,可汗和蕭大人自然會因此生出嫌隙,可是嫻兒卻恰恰相反,她一心為民、處處為阿焱著想,蕭大人早晚有一天會知道嫻兒好的,到時候有他後悔的時候。”
貼身侍女打趣道:“主子果然偏心王妃得緊。”
“那是自然,自己的孫媳婦總要偏心一些。”雅朵舒了一口氣,“之前本宮總擔心可汗跟蕭大人因為嫻兒的事情鬨起來,心裡總是懸著,眼下把話說開了,二人便不會再提及此事,本宮也就放心了。”
“主子,蕭大人這邊是安撫住了,可汗那裡當如何是好?聽說可汗已經命人去打掃彆宮了。”
雅朵笑道:“這有何難?等到嫻兒回宮得知情況,自然會找阿焱說及此事,放心,這件事情都無需本宮出麵,嫻兒不會讓蕭大人搬出去住的。”
當然她出麵也不好使。
耶律焱護犢子得很,今日之事也是氣壞了,除了李嫻韻的話,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雅朵再一次感受到耶律焱成婚的妙處。
不僅有媳婦管著他,為了媳婦也會更加顧惜自己的性命。
如此,她便不那麼操心耶律焱的安危了。
李嫻韻出了宮門,讓馬車行到了北地。
她掀開簾子向外看去。
田地一方方一塊塊,甚是整齊,地裡麵明顯能看到被翻種過的痕跡。
農人們已經將冬小麥落了種,田間地頭上隻有幾個農人或行走,或攀談。
六到十天冬小麥便會出苗,到時候這裡必將是綠瑩瑩一片,連綿到天邊,將是另外一番生機勃勃的景象。
就在這時,從頭頂上傳來聲聲悠遠蒼涼的叫聲。
李嫻韻抬起頭看去,是成群的大雁在蔚藍透著寒意的天空中結隊遷徙。
一切都會向著好的方向發展的。
李嫻韻來到懸醫閣,太醫和醫官們無法醫治的重症病人見了她,眼睛皆燃著星子,紛紛向李嫻韻行禮。
“本妃今日身體不適,耽擱了,諸位不要見怪。”李嫻韻笑道,腳下不停,向著自己坐診的屋子走去。
李嫻韻雖然貴為王妃,且獨享可汗恩寵,卻為人謙和,從不恃寵而驕,讓百姓們很是喜歡和擁戴。
病人們紛紛說道:“不打緊,王妃的鳳體重要。”
“王妃,您眼下感覺好點了嗎?”
“多謝關心,已然好多了。”李嫻韻笑道。
接下來,重症病人們便有條不紊地排隊治病。
巴特爾害怕中途遇到佯裝來的壞人,一直在身邊保護。
幽蘭則在下麵打下手。
李嫻韻醫術高超,幽蘭經常侍候在側,看也看會了不少,也算半個大夫了。
不管李嫻韻要拿什麼,幽蘭總是很快心領神會。
二人配合得很是默契。
都說會者不難,難者不會,李嫻韻醫術高超,在後唐時又見慣了疑難雜症,很快便把重症病人看完了。
李嫻韻便來到藥房幫忙。
烏木甚是歡喜,依據藥方上的病症問了好些問題,感覺學了不少東西,長了很多見識。
眼看著日暮西山,李嫻韻帶著一行人回了汗宮。
剛入了汗宮的門樓,便有等在那裡的侍女稟報道:“啟稟王妃,可汗喝醉了,在內室裡喊著要見您,喊了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