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珞一心為主,提醒道:“殿下,契丹可汗很是寵愛李嫻韻,未必會信。”
“他愛信不信,”李毓敏說道,“契丹人本就仇視漢人,而且耶律焱寵愛一個漢人已然讓許多臣子不滿,若是知道這個漢人不檢點,又豈會袖手旁觀?”
阿珞行禮道:“殿下英明。”
李嫻韻起床用完膳之後,去太醫院傳授了針灸之法。
自從上次雲珠的事情之後,太醫院從上至下進行了整頓,沒有再懈怠行事的,也沒有罔顧病人性命的。
太醫院中有很多太醫和醫官沒有見過李嫻韻治病救人,隻是聽說他們這位王妃醫術高超。
但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們現在親眼所見,對李嫻韻真是心服口服。
他們可以清楚地看到李嫻韻將一根銀針刺下去,病人的半邊身子便沒了知覺,也看到李嫻韻隻是略施銀針,病人便得到了醫治。
正是因為見證了李嫻韻高超的醫術,大夥兒學起來特彆認真。
李嫻韻做事情,不做則已,一做便會全情投入。
到了午時,她還不知疲累地針對太醫和醫官提出來的問題一一解答。
直到房間裡麵驟然安靜了下來,李嫻韻才疑惑不解地抬頭看去,隻見耶律焱站在門口,正含笑看著她。
逆光中,他的身軀異常的挺拔。
得,又來薅她用膳了。
很多太醫和醫官這才看到耶律焱,趕忙跪下曲臂行禮。
耶律焱徑直走到李嫻韻身邊,“起來吧。”
眾人這才站起來。
李嫻韻看著眾人說道:“今日咱們先到這裡,明日清晨本妃再來,到時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再問。”
“多謝王妃。”
耶律焱看著李嫻韻,笑容怎麼收也收不住,“可以走了嗎?”
“嗯。”
耶律焱抬手牽住她滑軟的小手捏了捏,二人相攜著走了出去。
耶律焱處理完公務,習慣性地問金烏李嫻韻的行蹤,竟然得知李嫻韻還沒有出宮,實在是難得,便著急忙慌趕來了。
一來便看到一群醫官圍著李嫻韻問東問西。
李嫻韻一一作答,沉穩持重,好似無所不知。
她那認真的小模樣落在他的心尖上,好像一隻小爪子一樣撓著他的心。
“今日不出宮?”
“用完飯再出宮。”
“好。”
耶律焱俯身將李嫻韻打橫抱了起來。
李嫻韻很自然地圈住他的脖頸,從她的角度能夠看到他很是明顯的下顎骨,彰顯了雄性的陽剛。
她不禁抬起小手摸了上去,順著他的下頜骨用食指輕地畫著。
耶律焱臉上掛著笑意,“喜歡?”
“嗯,好看。”
“女登徒子。”
李嫻韻笑出聲,“我可從來沒有聽人說過這樣的話。”
雖然她在心裡這樣說過自己。
“現在不就聽說了?”耶律焱笑道。
他可喜歡逗李嫻韻了,喜歡看她向自己亮起小爪子,使勁揉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