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高有些遲疑,不明白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又沒學儒學,也沒有參與父王跟兄長之間的爭論,為什麼要罰自己
首先,他沒惹任何人,其次他真的沒惹任何人,最後他還是沒惹任何人。
“四十遍”看著兒子蠢樣兒,嬴政又道。
公子高忙疑惑道“父王,怎麼又加了”自己沒乾啥呀怎麼就又加了
“八十遍”嬴政回道,跟自己討價還價還是在質疑怎麼可能
公子高語塞,不敢多說忙道“喏”心中卻不停道莫加了,莫加了自己真的要寫不完了。
他再也不心疼長兄了,他還是多心疼心疼自己吧父王重長子憐幼子,他到底招誰惹誰了
“父王,三弟很羨慕兒子有跟您學習的機會。”公子高拿起筆準備抄的時候,突然抬頭勇敢的看著嬴政道。這個苦得有人分擔才行。
嬴政心情不壞,隨意點點頭。處理朝政之餘看看愚蠢的兒子們,本來挺礙眼,不過現在他改主意了,看誰不舒服就讓他抄秦律。紙多,任性,不怕浪費
“叫你四弟五弟一起。”嬴政起身,準備出去走走,路過公子高的時候,看著他奮筆疾書的愁悶模樣,在他一張紙即將寫完的時候,突然開口道。
公子高忙抬頭,卻看到父王的背影,來不及回話,卻看到自己筆上的墨點掉到就差半個字的紙上,瞬間哀嚎
嬴政聽著身後的驚呼聲,心中有些不耐,若是然兒,早就耍賴了。
出了麒麟殿,嬴政隻是走了幾步便覺得無趣,往日然兒會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還不覺得,現在自己走,竟是覺得很是無趣。
“去看胡亥。”雖然無趣,已經出來了,嬴政還是打算走走,然後不經意就想起
了已經被自己關了快半年的十八子。
說實話,嬴政已經很久沒想過胡亥,就連自己的生辰宴,都沒注意到他沒來。
今日偶然想到,便想看看關著五個多月,他現在是否有所改進
“哈哈哈哈駕駕駕哈哈哈哈死馬快跑”隻是到了殿外,突然就聽到孩童的笑聲。
嬴政眉頭微挑,被關著還會自己找樂子,不愧是寡人的十八子,進去看看。
結果
“再關胡亥六個月。”嬴政讓人直接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就讓他的火氣驟然上升,要不是麵前這人是他的親子,他絕對會讓人腰斬了這人。
嬴政吼完扭頭就走,然後在胡亥的哀求下,又道“不,再關一年”
胡亥騎在宮人身上,鞭打他們,嬴政都不會發火,但是但是但是他怎麼敢身穿獸皮匈奴胡服
嬴政至今都記得幼子求自己打匈奴的眼神,那雙充滿了恨意的眼神。
“封口”又走了幾步,嬴政停下腳步道。
今日之事,他不想然兒知道,那孩子本就重情,甚至會為了沒見過麵的阿姊大鬨,甚至也願意在自己麵前提及沒甚感情的兄長。
如果知道自己的兄長穿著他最厭惡的匈奴胡服,不止是胡褲,而是全套的獸皮匈奴胡服定然會傷心的。
再關胡亥一年嬴政還不能解氣,於是讓人去查,誰給胡亥這獸皮的胡服,查到之後不用回報直接全斬了。
同時讓人給李然傳信,說隻要願意,可留宿宮外。
李然收到親爹傳信之時,還在想法子,看怎麼擺脫身後的侍衛。原本還是有些著急的,最後的秘密之地,不想暴露。
可是收到傳信,便放鬆下來,她打算半夜三經,偷偷去拿。
自己家中能動的已經全部被帶走,李然上跟甘炎一起住在檬家。
早早躺在床上,跟檬說了說自己在宮中受寵愛的事情,然後就睡下了,等夜深人靜的時候,李然就爬了起來。
結果剛準備出門,聽到背後不對,回頭一看,竟然是甘炎。
“你大半夜不睡覺,乾啥嚇人嗎”李然直接問,這人精力怎麼這麼大
甘炎看了眼穿著整齊理直氣壯的公子然,開口道“公子不可任意妄為,我們所有人的命可都在你身上。”
李然哪裡還不明白他的意思,這是看透了唄可那又怎麼樣,自己如今是秦國公子,除了親爹。怕啥
“我不乾什麼,就是想去出去溜達溜達,你不用跟著我。”李然隨口胡說之後,看向甘炎一副我看你編的神色,繼續恐嚇道“說實話,我死了,我父王腰斬了你應該是正常的,畢竟不斬你,估計就是憋著勁兒,準備讓你甘氏一族滅族的。”
甘炎聞言,定在原地,他打算回去問問父親,自己有沒有可能辭了公子伴讀這個身份
“彆怕,死一個比死全族好些”李然甚至開口安慰,自己真的出個啥事兒,喪子的老父親做點兒都不過分吧特彆這個老父親是始皇帝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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