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胤極力克製著情緒,警告自己不能衝動而再犯錯。
一旁的護衛怔住“公子,那是威遠侯”
到底是首屈一指的勳貴,又是皇親國戚,這個梢不好盯。
“管他什麼侯,也不能讓他跑了”
王胤丟下這句話,也走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霍家那邊還不明朗,靖南侯今日沒有再出去。
盧氏昨夜裡憋著氣,早上還不爽快,午前又請來陳菡針灸。
紮到一半時見靖南侯來了,便隔著簾子讓丫鬟去侍候他。索性不理會的,當著外人又不便太顯形,便仍問道“老爺今日還沒出去,前院裡可有客來我打發人去廚下先打點打點。”
“不忙。”靖南侯在外頭坐下,透過珠簾縫隙,可以看到他正朝這邊打量。盧氏待要說話,他先道“你不是約了人去寺裡上香嗎怎麼又沒去”
“霍家那事弄的,女眷們都不敢太早出門了,一大早就來了消息,改成了午前去吃齋飯。我懶怠去了。”
碰上連兒女婚姻之事都不上心的丈夫,實在提不起來勁。
“為什麼不去”靖南侯道,“你現在去還來得及。”
盧氏沒說話。
靖南侯站起來,走過來撩開簾子“收拾收拾,我與你們一道去。”
盧氏以為自己聽錯“老爺也去”
“你不是說為著咱們女兒麼還囉嗦什麼”
盧氏一骨碌坐起來,催陳菡道“還要多久”
陳菡把針一根根收了“正好夠時間了,上點藥抹抹即可。”
從盧氏繃著的身子明顯能感受到她的急迫。陳菡在餘家來了多遭,早看明白他們夫妻關係誰高誰低,自然不會招盧氏不痛快。麻利地取了藥,讓女弟子塗上按摩,自己便來收拾醫具。一晃眼看到靖南侯正在轉眼,右手垂在眼前,手背上兩道傷痕十分明顯。
出於醫者習慣,她問候道“侯爺手背上的擦傷,可需要上點藥”
靖南侯驀地站定,回頭那瞬間的目光竟有一絲淩厲陰寒。
陳菡立刻察覺自己多事了,連忙頜首,繼續收拾東西。
靖南侯略站,卻緩和吐聲“陳大夫好尖的眼力,這點小傷乃是習武時擦傷的,不妨事。”
陳菡可用不著他解釋什麼,不過是方才多嘴問了一句罷了,得他那樣的眼神,心裡自不痛快。他與慶雲侯是一樣的品級,慶雲侯可不像他這麼咄咄逼人。便是從前與她還沒有談婚論嫁時,也是謙和有禮的。
“無事就好。”
她敷衍了一句,蓋上醫箱蓋子,直起身來。
正好徒弟也已經上完藥,二人這便告辭。
靖南侯望著她們背影,問盧氏“你與這女醫很熟”
“她醫術好,用藥又穩當,城中女眷多是請她看診,偶爾還進宮給太後診診脈什麼的,我與她自然熟絡。怎麼了”
靖南侯負起手來,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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