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想救就救,想殺就殺的漠視。
“你可還想與我賞月焚香?”
蕭景雪看著全神戒備,死死封鎖氣血毛孔等一切可能中毒途徑的拓跋破嶽,淡然開口。
拓跋破嶽麵色有些難看。
這下是踢到鐵板了,眼前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觀其剛才施展毒功時顯露的氣息,分明也是上三境,而且是他們體修比較忌憚的毒修。
要真打下去,不動用底牌肯定討不了好。
“哼,我勸你最好現在解毒,否則我拓跋家要想調查你,易如反掌!”
硬拚劃不來,拓跋破嶽咬牙開口,打起了威脅牌。
“調查我?”
“不需要你調查,你想知道我是誰,我現在就告訴你。”
蕭景雪麵紗下的嘴角微揚,紫色的眸子令她看起來淡漠、妖異。
她看著前方,淡淡開口。
“家師沈安在,青雲峰峰主,你若想找他,隨時可以去,但我提醒你我師父的脾氣,可向來不怎麼好。”
沈安在!
聽到這三個字,無論是拓跋破嶽還是圍觀的眾人皆是一驚。
那個斬了金烏族族長,揮手滅了平天朝幾十萬大軍,砍翻魔教,讓南訣殿殿主都不得不妥協的沈安在?
拓跋破嶽額頭滑落一滴冷汗。
哪怕換做其他煉器三宗的人,他都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但青雲峰峰主實在是個異類。
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實力到底極限在哪,隻知道當時他斬衝虛巔峰的金族長時,隻用了一刀。
青雲峰的人怎麼會來北道域?
難道是奔著煉器大會來的?
他眉頭緊鎖。
“現在將剛才的不敬之語收回,我可以既往不咎。”
蕭景雪淡淡看著他。
拓跋破嶽麵色變幻不已,四下環顧,還是咬牙拱手。
“適才是在下失禮了。”
非常時刻,保命為重,要是那個沈安在真的在這附近,自己有多少底牌都不夠看的。
見他服軟,蕭景雪才眸光略閃,紫意散了去。
“小師弟,走吧。”
她聲音再次溫柔起來,帶著天樂直接穿過了拓跋破嶽,往遠方而去。
“等等,我這兩位仆從……”
拓跋破嶽想起了什麼,猛然回頭。
卻發現蕭景雪似乎根本就沒聽到一樣,甚至連頭都沒回。
而當她消失在街道儘頭,那兩名仆從痛苦的嗚咽聲也微弱到了極點,最後乾脆腦袋一歪,就此咽氣。
這令拓跋破嶽麵色又陰沉了下來,冷冷掃過四周圍觀的人。
那些人感受到他的眼神,紛紛驚慌離開。
要是這個時候被拓跋家少家主給記恨上了,那可就倒黴催了。
“青雲峰……”
拓跋破嶽拳頭緊攥,目露冷意。
這個場子,他遲早都是要找回來的。
敢讓他拓跋破嶽這麼丟麵子,那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他冷哼一聲,轉身就離開。
至於那兩個仆從,他甚至都沒有去觸碰。
誰知道他們屍體上是不是還有什麼殘餘的強大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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