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在轉頭詢問。
畢竟是長時間出遠門,還要問問她自己的意見。
“聽師父的。”
蕭景雪倒是沒有什麼想法,乖巧點頭。
總之,師父讓她去哪,她就去哪。
“這次北道域之行,可有見到自己想見的人。”
沈安在看了眼少年,又詢問了起來。
後者搖頭。
隨後,蕭景雪將在煉器大會上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都說了出來。
當聽到天家的情況之後,沈安在皺眉。
果然其中有蹊蹺。
四年時間,煉製出一柄能超越月無缺的靈器,就告訴他想知道的事情嗎……
“你是如何想的?”
沈安在看著那似乎又長高了幾分的灰衣少年。
天樂麵色如常:“聽師父的。”
聽著兩人如出一轍的回答,沈安在有些哭笑不得,搖頭不語。
……
另外一邊,天家地牢。
吼!
如野獸一般的低沉嘶吼聲不斷響起,充滿著暴虐嗜血。
仿佛關押在裡麵的凶猛之物隨時都會衝破枷鎖,肆虐一方。
“今日喝了多少?”
天衢冷聲朝著旁邊看守的長老詢問。
“回家主,又一小碗妖血,不過他似乎已經到極限了,再多一些,恐怕就會完全失去理智,那樣一來我們就又失敗了。”
那長老手裡端著一個猩紅的碗,恭敬回應。
天衢嘴角微揚,湊近些看著地牢裡被鎖住的那滿身妖氣、煞氣,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滄桑中年。
“大哥,你可千萬不要睡了,這麼多年都堅持過來了,可不要在這最後關鍵的時刻讓我們失敗,否則長老會那邊我也很難辦。”
“嗬……嗬!”
回應他的,隻有中年低沉的嘶吼聲,那從喉嚨縫裡擠出來的凶殘,令人頭皮發麻。
“對了,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北道域,你猜猜我見到誰了?”
見他半天沒有像樣的回應,天衢搖頭,有些遺憾地開口。
“倒是忘了,你早就已經變成野獸了,就算天樂侄兒站在你麵前,恐怕也認不出來了吧?”
隨著“天樂”兩字落下,那中年血紅的眸光顫抖了一下,隨後更加瘋狂地掙紮了起來。
“吼……吼!”
滿嘴獠牙淌著腥臭的涎水,他張牙舞爪地向衝上前,想將眼前人生生撕碎。
可特製的鐵鏈清脆響動間繃勁,令他的皮開肉綻的爪子隻得停在天衢麵前一寸距離。
任憑他如何瘋狂掙紮,也無法再往前一步。
見他果然有了更強烈的反應,天衢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手中出現了一枚留影石。
光幕流轉之間,一名冷漠的灰衣少年於道場之上,聚天水地火之勢,引霞光異象。
“吼!!”
見到這一幕,那如怪物一般的中年眼中暴虐之意更盛,但猩紅的眸子卻仿佛清醒了幾分。
那低沉的獸吼聲中,夾雜著一句沙啞、斷斷續續的話語。
“彆……動他……”
天衢笑著,翻手將留影石收起。
“那就看大哥你還能不能堅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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