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感覺到眼前的人不好惹，但沈安在還是冷聲開口。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此人定然是衝著慕容天來的！
“我來殺他的。”
荀善也沒有拐彎抹角，抬起那蒼老的手指了指慕容天。
沈安在目光一凝，隨後搖頭，打神鞭出現在手中。
“那恐怕不能如您所願了。”
“你攔不住我。”
荀善眸光淡漠，蓑衣抖擻之下，一股強大的威勢擴散。
沈安在瞳孔猛縮。
真祖境！？
不，還沒到天玄殿主那般無敵的地步，隻是初具其意。
“沒想到你縮了這麼多年，竟然半隻腳已經踏入了那個境界。”
在沈安在感覺自己要擋不下那強大氣勢之時，何不語開口了。
虛空變換間四周符文閃爍，那一條條縱橫之線也在此刻變得有些扭曲。
這讓沈安在獲得了喘息的機會，同時心中大感震撼。
隻是半步真祖境的實力，竟然就如此可怕！
跟衝虛境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難以想象，真正入了這個境界的天玄殿主，實力該強到什麼地步。
難怪當日自己一棍子抽翻拓跋蒼穹，他也沒有表露出任何忌憚之意了。
恐怕就算是四大劍仙，在他手下也是隨手可捏死！
“你要攔我？”荀善的目光看向了何不語。
要說在場這麼多人，唯一能有資格攔他一二的，隻有眼前的符尊。
世人皆是清楚，神符殿符法最厲害的不是廖子穹，而是符尊，何不語！
能直接以符號尊，此等殊榮，除他之外無人可比！
“靈符山與神符殿乃同盟之誼，老頭子我自然是不能看著你亂來。”
何不語盯著他。
兩人之間，符光四溢，仿佛在那無形之間已經開始了比拚。
強大的氣場縱然沈安在沒有修為在身，依然是有些心驚膽顫。
這就是真正有修為做底氣的強者，而不是如自己一樣靠著係統給的手段！
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就在何不語緩緩抬手，周圍虛空嗡鳴之時，眼前的蓑衣老者忽然抬起了頭。
他看了一眼遠方，隨後直接轉身離開。
“無涯，回去吧。”
“是，師父。”
趙無涯點頭，乖乖跟在他身後離開。
縱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知道師父這麼做，肯定是看到了今日的結果。
他們殺不了慕容天。
隨著兩人離開，六合八荒陣也散去。
所有人都恢複了動作，倒吸一口涼氣，麵麵相覷間眼底是散不去的震驚。
半步真祖境！
沒想到棋聖竟然已經到了這一步！
可為何強大如他，最後卻是什麼也沒做，轉身就走了？
眾人將目光放到了何不語身上，後者卻眉頭緊皺，同樣不著痕跡看了一眼遠方。
……
靈符山，主峰大殿屋頂上。
玄玉子一身素衣，雙手負於身後靜靜看著山下的燈火之城，眸光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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