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半,忽然發現旁邊的人沒有再說話,不由得抬眼。
“師父,為何不說了?”
沈安在看著她,啞然失笑。
“若是換做你師兄,這個時候早該又嫌為師嘮叨了。”
蕭景雪怔了一下,隨後搖頭。
“師父的教導怎麼會是嘮叨呢,師兄隻是性子直,口無遮攔的,望師父不要放在心上。”
“行了,你也不要總是替那個臭小子說話,他什麼德行為師還不清楚嗎,就是翅膀硬了嫌為師嘮叨了。”
沈安在擺了擺手沒好氣地玩笑道。
蕭景雪淺淺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又囑咐了好一些東西後,沈安在才轉身離開,臨行前特意叮囑不可操之過急。
蕭景雪也是放在心上,每聽到一句就是點頭。
“師父。”
在沈安在邁步要離開時,她忽然開口喚了一句。
“怎麼了?”
沈安在回頭,忍不住又咳嗽了兩聲。
看著那不似以往風輕雲淡,轉而看起來有些單薄的身影,蕭景雪睫毛輕顫,最終也隻輕聲道了一句。
“天氣要冷了,弟子在城內訂了幾件貂衣,過兩日師父記得差人去取。”
沈安在微愣,隨後輕輕點頭。
“好。”
目送著師父邁步離開,蕭景雪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這些日子,她越發感覺到了師父的不容易。
天氣轉涼要多加些衣裳的事,本不該出現在他們這些武者之間的叮囑中的。
但她還是說了,也去做了。
一如青雲峰五大準則其中某一點一樣。
假若有一天師父不再擁有任何修為,也是她們的師父。
才剛剛從道府內出來,沈安在臉上就湊近了一張臉龐,嚇得他一跳。
待看清楚後,他才沒好氣地罵了一聲。
“我說老鄭,你不好好待在藥園裡休養,跑出來乾嘛?!”
鄭三山瞥了他一眼,幽幽開口。
“一個人待在裡麵太悶了,而且你還專門找了個盯梢的?”
遠遠地,鄭三山朝著藥園門口的白發金袍青年努了努嘴。
沈安在無奈一笑:“什麼盯梢的,他以前就一直住那的好不好?”
“切……”
鄭三山白了他一眼,隨後又湊近幾分,神秘兮兮地開口。
“沈安在,那個人這裡似乎有點問題。”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什麼意思?”沈安在愣住。
“我昨天看到他偷偷在藥園裡抓一把土往嘴裡塞,塞完之後又吐出來,一臉嫌棄呢,指定是有點毛病。”
鄭三山十分不解地說道。
沈安在錯愕,有些忍俊不禁。
是魂體的時候,吃土當然沒事,因為就相當於吃靈氣了,沒有任何感覺。
可現在百裡一劍已經恢複了肉身,這麼粘澀的土又怎能下喉?
也不知道對於這一點,百裡一劍現在是感到開心呢,還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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