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比屋裡還涼呢,我帶你出去走一遭回來你就成小冰人了。”國舅爺替雁回倒了盞熱水,拿到榻邊遞給她,隱隱有些生氣“彆看星河一根筋,若是哪兒不對勁了能纏著我巴巴地說好一陣,餓了涼了沒錢了,在你耳畔蒼蠅似的說個不停。你倒好,和他恰恰相反,哪兒不舒服都自個兒瞞著。”頓了頓,國舅爺無奈歎息,凝著榻上的人道“阿回,在我這,你隻管任性,彆擔心我會離開。”
雁回笑了。
國舅爺沒好氣道“笑”
板著臉監督著雁回飲下熱水,國舅爺才問“好點沒還冷嗎”
雁回脫口就要否認,但看國舅爺一臉認真和擔憂,那句阿回,在我這,你隻管任性,彆擔心我會離開一遍接一遍在耳邊回蕩。
她改口道“冷,可我也是真心實意想與你看一次皮影戲。”
國舅爺思忖半響,他在房中踱步一圈,將窗欞都掩了,隨後吹熄了那燭火。
雁回不知他要做什麼,正要出聲詢問,便聽衣裳落地的窸窣響動,緊接著,被褥被掀開一角,那人擠了進來。
他身上的炙熱讓雁回忍不住想靠上去,也讓她一陣恍惚和心悸。
砰砰砰
不知是誰的心跳亦或者是二人默契地合奏。
國舅爺大方地遞來胳膊“阿回,抱著。”
雁回心如擂鼓,但還是小心翼翼地攀上他的胳膊,像抱什麼布娃娃一般姿勢抱著他,溫暖慢慢消融了她身上的冷意,雁回忍不住又緊了緊,於黢黑一片看了眼枕邊人,那人燙得像塊燒紅了的烙鐵,縱使被雁回這般抱著身上暖意也似取之不竭。
國舅爺另一手揉了揉雁回柔順的黑發,問道“現在好了些嗎”
“嗯”
聽到旁邊細細小小的聲音,國舅爺心裡柔得仿若能掐出水來,這一刻他忽然悟了何為何意百煉剛,化為繞指柔。
“皮影戲是看不了了。”國舅爺喘氣有些沉重“沈辭可以給阿回講故事。”
雁回低低笑了聲。
國舅爺也不由得展了笑“那便講一講西湖的素貞吧。”
雁回道“你喚得倒是親切。”
國舅爺偏頭問“這便是傳言中的砸了醋壇子”
雁回搖頭,好笑道“隻是聽你語氣,便覺得你與她仿若是舊識。”
“怎會。”國舅爺舉天發誓“我可不是金山寺的許仙,認不得什麼白蛇。”
說罷又聽雁回低低笑開。
國舅爺清了清嗓子開始講傳說,用著哄孩子一般老套開頭道“從前有一條修煉千年的白蛇,名為白素貞。在從前的從前,許仙還是個孩子時從獵戶手中救下一條小白蛇,不錯”
“那條小白蛇便是故事開頭的蛇妖白素貞。”國舅爺講地抑揚頓挫,他決計回了京都索性去當那說書人,靠著講故事賺錢養娘子。
思及此,國舅爺微微怔愣。
娘子
他的娘子便睡在他的身旁,嬌小美貌,時不時的笑聲如銀鈴勾得他心中癢酥酥的。
雁回不知國舅爺所想,看他停頓以為他是忘記了故事走向,便故意打趣問道“許仙救了小白蛇後來呢”
國舅爺心猿意馬“小白蛇便化作了如今的白素貞,等了幾個輪回隻為尋許仙報恩。”
雁回安靜聽著。
國舅爺思緒越飄越遠“蒼天有眼,真讓白素貞尋到了輪回轉世的許仙,於是白素貞便便便便”
便什麼
雁回正要問,唇上一熱。
那人的吻落了下來。
雁回腦中頓時便空了,她忘記了自己要問什麼要說什麼,渾身的感官仿若都遲鈍了半刻,唯一正常的便是自己的雙唇。
被那人輕輕啄了啄咬了咬,隨即帶著多年的思念和隱忍,加深了這一吻。
腰上被國舅爺摟過,國舅爺凝著她。
雁回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聽這人在耳畔意亂情迷的沙啞聲音“白素貞便以身相許,為許仙生了一個胖大兒子,生兒子這事不能靠言語引誘,阿回你說的,這事要順其自然你情我願,我想問問你,現下順其自然有了,我願有了,你可願”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舅舅你可太會了
我邊寫邊姨母笑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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