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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歡笙遮遮掩掩,“那個這件事說來話長。”
寧宵妤不打算放過她,“那長話短說”
寧歡笙
“咳,你沒記錯,老薑以前確實跟我投緣。”寧老爺子接過話茬,扼腕道“隻是你薑爺爺前些年腦梗,神誌不太清楚了,薑家如今是他兒子當家。”
“既然薑家老爺子曾跟您關係那麼好,那他兒子應該也跟您挺熟悉啊”寧宵妤追問“怎麼這些年,完全沒有往來呢”
寧錚遠覷了眼寧輕瀾,終於控製不住得顯露出耿耿於懷來,“薑家那孩子很好。隻不過早些年想不開,非得追求你媽。”
哦豁
寧宵妤精神一振,“竟然還有這種事兒”
寧錚遠鬱悶道“原本我跟老薑也是樂見其成,各種出主意撮合,誰知道人家追得越用心,臉丟得越大,後來鬨到見不了麵的地步了。”
“”
寧宵妤懂了,“因愛生恨。”
寧輕瀾始終沉默。
電光火石之間,寧宵妤腦中靈光乍現,先前聽到薑家時那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終於浮出水麵
她想起來了,薑家這位掌權者,在原書中是出現過的
那時,寧歡笙已被關在祁家彆墅裡,如同任人擺布的玩偶,熬了不知多久,才終於等到機會在某次宴會上見到了被欺辱的妹妹。
隻是,寧歡笙自身都難保,祁宴懷又冷眼旁觀,即便見到了妹妹也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原主即將被再次帶走,整個人處於崩潰邊緣。
薑家董事長薑奕承,就在那時出現。
他氣勢洶洶地介入到激烈拉扯的人群中,言辭犀利地嗬斥那群舉止猥瑣的男人,轉頭對寧歡笙說“歡笙,你應當知道咱們兩家曾經的淵源。你和笑笑以後我來負責,現在就跟我走,我看哪個敢攔。”
寧歡笙便哭著喊了聲薑叔叔。
這聲薑叔叔,讓一直做壁上觀的祁宴懷陡然冷了臉。
“嗬,薑董這會兒出來裝好人寧家剛出事時怎麼不見你出手現在拿早先的情分說事兒,也好意思”
祁宴懷噙著冷笑,“彆以為你的心思沒人知道。不就是當年費儘心思也沒得到寧太太,眼下寧家倒了,故人死了,你尋著個機會想把人家兩個女兒誆回去做替身倒是老當益壯,胃口不小。”
寧歡笙渾身發冷。
內心裡,她壓根兒不願相信薑叔叔會是這樣的人。可是寧氏破產後她經曆過的一切完全顛覆了三觀,她已經無法對自己的判斷抱有自信。
薑奕承氣得七竅生煙,“誰都跟你那麼齷齪她們是我後輩,我把她們當女兒看待”
他看向寧歡笙,“歡笙,寧家現在已經回天乏術,我先前雖沒來得及做些什麼,但以後能保證你們姐妹衣食無憂,再不受外人欺辱”
“寧歡笙,你不是求我帶你妹妹走嗎我答應了。”祁宴懷冷然
打斷他的話。
他俯身湊近寧歡笙耳畔,“你知道的,我隻對你有興趣,你妹妹在我眼裡跟阿貓阿狗沒什麼區彆,帶回去也隻當多一張吃飯的嘴。但你如果帶她跟了彆人,以這個圈子的水深程度,往後還會經曆什麼,那可說不準了。知人知麵不知心,萬一薑奕承有什麼歹念他可是你父輩年紀的人。”
薑奕承怒道“祁宴懷,你少在這裡空口汙蔑,我雖然沒幫到寧氏,但起碼有做人的底線,哪會像你們這些人趁火打劫,威逼脅迫”
祁宴懷淡聲道“寧歡笙你想清楚,隻要你這次跟他走,之後是死是活,我都不會再看你一眼,我嫌臟。”
兩人針鋒相對,不同的立場選項擺在麵前,將她來回撕扯。寧歡笙雙手將掌心掐出血來,她抬頭,“薑叔叔,對不起。”
她不能拿妹妹冒險。
跟祁宴懷回去,不過是她自己委屈些,至少妹妹可以過安穩生活。
薑奕承瞬時麵色慘淡。
祁宴懷走到他麵前輕嗤“薑董以後插手彆人閒事,先想想自己有沒有資格。”
從那之後,寧家姐妹倆再也沒見過薑奕承。
寧宵妤全明白了。
在原書裡,薑奕承隻是一支催化劑,促使男主表露出一絲對女主的在意為了不失去寧歡笙,向來鐵石心腸、說一不二的祁宴懷答應收留廢物妹妹,純純工具人而已。
那時候的讀者,真是玻璃渣裡摳糖吃,過得都是什麼日子啊。
甚至讀者當時還懸著心,生怕寧歡笙答應了薑奕承,會是進入另一個狼窟畢竟虐文作者鐵石心腸,讀者根本不敢對忽然冒頭的路人抱有期待,祁宴懷好歹年輕英俊,還是注定會愛上女主的男主,前麵再怎麼虐,後麵也有盼頭。
可跳出局限於男女主虐戀的視角,縱觀全局來說,寧宵妤認為薑奕承絕對是毋庸置疑的友軍,雖然被作者隱藏得很深。
薑家可是全國知名的電器品牌商,比之那些跟陳乘風勾搭成奸的供應商根本不是一個級彆的,他如果對寧家姐妹有什麼歹心,還用征求什麼意見,跟那些反派敗類一樣強取豪奪就行了。
寧宵妤心裡有了主意。
既然是友軍,那必然是要拉攏的。
餘光隱晦地瞄著寧輕瀾,寧宵妤道“寧家現在內憂外患,正需要薑家這樣的盟友拉一把。”
“這不合適。”寧輕瀾連連搖頭,“不說薑奕承肯定恨死了我,就說我們根本無法保證多久能走出困境,萬一到期時沒能還上,那不是連累了人家麼”
寧宵妤扯了下嘴角。
古早虐文中,女主陣營的人最不缺真善美了,自身難保的時候也絕不麻煩彆人。
“也是,”寧宵妤習以為常,明麵上從善如流的應了,“銀行抽貸也至少會給我們一段時間籌集資金,走一步算一步吧。”
但轉頭告彆回了家,寧宵妤立馬打開手機,兌換劇情預覽。
當前崩壞值餘
額700點
一百秒倒計時開始,寧宵妤輸入搜索寧輕瀾。
就最近這幾天比過山車還凶猛的經曆,她不信寧輕瀾能忍住不回想年輕時的事兒。
視角切換。
寧輕瀾站在窗前,手機中是剛接收到的報價單。
單子上羅列著她和女兒歡歡最為珍愛的私產,房子、收藏、珠寶曾經她們不惜價錢置辦,現在因急於拋售,被貶到了根本不匹配的低價。
城市星星點點的燈光在夜色中兀自閃耀,她像被光環拋棄的棄子,承受著整個世界的叛離。
悔恨的滋味太過沉重,晚上笑笑無心的話到底還是起了作用,看著底下延綿如河的光影,寧輕瀾的思緒也不由飄向過往,回想起薑奕承。
當年,她的父親和薑老爺子往來密切,極為投機,薑家的電器和寧家的商業緊密合作高速發展,攜手並進互惠互贏,她跟薑奕承也算是打小的交情。
彼時她性子執拗,認定的事八匹馬都拉不回來。因母親早逝,父親事業忙碌,在見慣了圈內形形色色的利益聯姻,看多了同床異夢逢場作戲的夫妻後,心底對圈內那些打小眾星捧月的少年沒一絲好感,斷定這些人眼高於頂、肆意妄為慣了,是最不可能終生獨守一人的群體。
她向往那種不含任何雜質的純粹感情。
她這套固有印象,薑奕承從來不認。
他本就也是眾星捧月的驕子,向來傲氣,喜歡她時也有一股不依不饒的勁頭。
在長輩們半促狹半認真的昏招兒慫恿下,他也曾強自放下自尊,每天頂著全校的注目禮往她麵前送花束,送包,送首飾,即便她厭倦了被賞猴似的圍觀,煩不勝煩,當麵把東西扔進垃圾桶,他也抿著嘴唇按捺怒意,隻是轉頭離去,次日再重新出現。
陳乘風不同。
他一無所有,卻不卑不亢。
兩人商談社團活動時,他一邊靦腆談笑,一邊手下窸窸窣窣地動作,散場時,她得到一隻草編的小狗。
她從沒見過這種小玩意兒,想必是掩飾不住的驚奇。
然後,她的桌上,外賣袋子裡,背包裡,便不時憑空冒出一些草編小動物來。兔子,鳥兒,螞蚱,老虎她漸漸攢了一盒子。
他從不告白,更不大張旗鼓,她甚至從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怎麼悄無聲息塞進來的,以至於每次看到都有種彆樣的驚喜感。
他越是內斂而不動聲色,她越是沉迷於這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以為自己找到了最想要的純粹情感,默默體貼,不求回應在她看來,他的心意比那些輕易能用錢買到的俗套形式珍貴無數倍。
她提出在一起。
後來,關係公開,寧錚遠大怒,薑奕承百思不解,幾乎磨破了嘴皮勸她不要被騙。
但越是這樣,她越是抵觸反對的聲音。
陳乘風越是沉默,她越是固執的想要堅守這段關係。
不是沒有猶豫的時候。
寧錚遠曾狠下心,讓人送她去陳乘風的家,那是一處車子無法駛入的荒野山村,她雙腳沾滿泥濘,徒步一天才抵達,剛到,就引來整個村子村民的圍觀。
他們嚷嚷著陳乘風的城裡媳婦來了,將她圍在密不透風的土屋裡,直言不諱地審問aaadashaaadash家裡有多少套房子,媽媽哪年不在的,會不會燒飯,父親一年掙多少錢,能不能把鄉親們都安排到商場裡當領導,甚至被滿口黃牙的老頭教育,說陳乘風可是全村的希望,山村裡飛出的金龍命,百年難出的人才,她家裡再有錢,嫁進來都必須安分守己的待在村裡,孝順婆婆和全宗族的長輩,讓陳乘風安心在外麵打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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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離開時,村民們抓著她的胳膊不讓走,如果不是寧錚遠準備充分,保鏢們強勢撥開人群帶她下山,她差點兒要被扣在那裡成婚。
回家後,那些人吵嚷著這次走了,下次沒這麼容易進陳家門,這女的好大脾氣,還敢推人,這女的不行,一看就沒法兒過日子咱陳乘風這命格是要做大事的,咋能就找個這的聲音仍不絕於耳,振聾發聵,令人遍體生寒。
寧錚遠拋出兩個選擇要麼斷絕關係,她嫁進那個腐朽的村莊裡,彆想帶走任何東西。
要麼老老實實跟薑奕承訂婚,以後她的人生一片坦途,大可以去追尋從小熱愛的藝術和理想。
她被嚇到了,含淚答應了跟薑奕承試試。
薑奕承欣喜若狂。
劇情預覽一百秒結束。
寧宵妤
都這樣了,還能跟陳乘風再續前緣您還真是位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人啊
沒辦法,底細還沒起完,寧宵妤隻得又兌了個劇情預覽。
當前崩壞值餘額600點
視角繼續鎖定寧輕瀾,寧宵妤接著往下看
她原已經決定聽話了,甚至開始說服自己跟薑奕承好好相處,他們買好了去國外看展的機票。
但出發的前一天,陳乘風滿身狼狽的出現在她麵前,曾經乾淨俊朗的臉上冒著胡茬,頹喪地在她麵前跪下。
他說,就算知道是自不量力,但他實在無法承受失去她,他想為自己最後爭取一次。
他說,他不會讓村裡那些人再接觸到她,也不會再回村莊,隻想努力奮鬥,在城市撐起他們倆的小家。
他說,她父親能做到的,他也會拚命去追趕,哪怕付出所有,也會讓她儘管去追尋想要的自由
她千般感動,萬般不舍。煎熬掙紮後,選了義無反顧的反悔。
寧錚遠直接被氣進了醫院。
但是,等寧錚遠醒來,看到病床旁哭腫了眼,嗓子沙啞滿臉無措的她,卻又心軟了。
陳乘風跪在病床前承諾,隻要他同意,其他一切都聽老爺子安排。
寧錚遠仰天長歎。
突如其來的發病讓他陡然意識到,人生在世,很多事都無法圓滿,無法強求,更無法事事稱心如意,倒有些看開了。
錢、權這些東西寧家不缺,他隻希望女兒過得開心一些,不想她再為難了。
aaaheiaaahei薑奕承第一次在她麵前失控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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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輩子從沒被人這麼作踐過,臉麵全讓她扔在腳下當垃圾踩。
他說以後就當從來沒認識過,再見就是陌生人。
她滿心愧意,沉默的目送薑奕承離開。
於是,陳乘風就這麼成為了寧家的上門女婿。
寧輕瀾臉上涼絲絲的。
伸手去摸,才發現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麵。
年少時,她以為圈子裡的同齡人心高氣傲,喜歡裡難免帶有其他考量,拿不出純粹真心,不如陳乘風那般能為她豁出一切。
可現在她才算想明白。
薑奕承那樣打小見慣各種場麵,知世故而不世故、有自己驕傲的人,至少不屑於為身外之物打破道德底線,就算再多怨忿,也懂得凡事留一線,不會落井下石。
隻可惜,這些都隻有經曆過才能懂。
是她識人不清,活該配不上那樣的人。
看完整段兒過往恩怨,寧宵妤隻想說,媽您厲害,您清高,您了不起
把薑家的太子養成舔狗備胎,真有您的
但凡當初這份天賦寧歡笙能有一半,也不至於後來被祁宴懷虐得那麼慘
可惜了,這份氣性沒遺傳,精準選中渣男的眼光卻是完美保留了。
難怪薑老爺子老年癡呆後兩家沒辦法再往來,老爺子壽宴還必須要去,原來是寧家有愧呐。
寧宵妤覺得有趣,她記得當初查薑家消息的時候,薑奕承這些年事業風生水起,情感上卻是至今未婚的。
這麼一看,自己這便宜媽媽寧輕瀾,是不是算薑奕承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反正從原書劇情裡來看,他可不像表象的那樣真的對寧家無動於衷。
因為那些尷尬破事兒,寧氏剛出事時,薑奕承必然不願插手身為薑氏掌權人,他也是名利場上響當當的知名人物了,年輕時舍下自尊也沒追上的女人,被她固執己見要嫁的鳳凰男偷了家,他起初時也說不好會覺得是自食其果。
隻是真看著寧家被吞噬乾淨,曾經心儀之人死去,她的女兒們從雲端跌落泥潭,過往的恩怨自然煙消雲散,回首望去,大概隻剩悲哀遺憾了吧。
嗯,解鈴還須係鈴人,寧輕瀾,不好意思,要想這樁合作,必須由你打個頭陣。
寧宵妤心念急轉著,手下也沒耽誤事兒,趁著道具倒計時還沒結束,連忙搜索另一個名字陳乘風。
今晚直播之後,料想他必然會有動作,她必須留意一下。
視角切換。
許特助匆匆忙忙趕去臨郊彆墅,陳乘風冷著臉,“祁宴懷那邊怎麼說”
許特助小心翼翼道“祁總助理十分鐘前回複,說祁總公務繁忙,近兩天抽不出空來見麵。”
“哼,”陳乘風冷哼一聲,“明天一早
,約一下馮總、劉總、朱總他們幾個,來談提前推進寧氏破產進程的事。”
“是,陳總。”
倒計時結束。
看來,今晚直播時陳乘風遮羞布被扯掉後,著急坐不住了。
馮總、劉總、朱總這些,不就是陳乘風勾結的貨商麼。
寧宵妤哼笑一聲,已經大致能猜到陳乘風打算跟他們密謀什麼了。
思索片刻後,拿手機撥了個電話,“王管家,是我我記得姥爺之前說,他手裡好像有一些寧氏合作商廠家的股份你看能不能挑出一些關係靠譜的聯係一下,我這裡有一份合作計劃想要跟他們談”
這通電話打了很久。
結束通話後,寧宵妤靠在旋椅上悠哉地轉了一圈,起身洗漱睡覺。
最近勞心勞神,躺在床上一刹,寧宵妤幾乎就要睡著了。
就在意識即將陷入混沌之際,心頭微跳,忽然湧上不安。
片刻後,寧宵妤認命地翻身,扒拉過手機,兌換平安符。
當前崩壞值餘額500點
月明星稀。
柔軟的床褥間,寧宵妤戴著眼罩睡得正熟。
因而也就沒留意到,床頭櫃上的手機亮了,黑洞圖標旋轉了會兒,又默默閉合,恢複靜默。
直到次日早上。
寧宵妤起床吃早飯時,習慣性點開黑洞圖標瞄了一眼。
這一看,倒是有些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