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二人會錯勞舵主的意了。錯怪了勞舵主和魔雲教。”
“這聖血洗禮,確實是大機緣。”
“隻是,進入此秘境,會有一定的死亡危機。也因這一原因,勞舵主這些魔雲教高層,才會吸納我等外教修士參與“聖血洗禮”。”
刀疤漢子解釋緣由。
大機緣,等於大危機,這是刀疤漢子這些修界老人心中的樸素觀念。
現在,勞舵主承認了,聖血洗禮存有一定的死亡危機,便間接讓刀疤漢子確信了——魔雲教賜予他們的這項機緣,不會有詐。
當然,亦有可能,是刀疤漢子心裡已經屈服了,畢竟麵對有合體大能坐鎮的魔雲教,由不得他不軟弱。
“死亡危機……”聽此,衛圖眉宇微皺,臉上露出了一絲忌怕之色。
“待三月後,晚輩再給勞舵主回話。”
衛圖遲疑片刻,拱手回道。
“這是自然。休說是你,就連季某,也得再查證一二,確認這聖血洗禮真的沒有患處後,才敢進入。”刀疤漢子笑了笑,不以為意道。
……
辭彆刀疤漢子。
衛圖走進了,魔雲教花香舵給他安置的長老洞府。
“逃?還是以此測算天機……”
閉關室內,衛圖取出漆黑羅盤,望著裡麵的古魔殘臂,神色略顯猶豫。
坦白說,他現在也不算什麼死局。
沒有到非獻祭不可的地步。
“還是穩點好……”
“那聖血洗禮,既是針對所有新加入的魔雲教修士,危機程度應該不大。”
深吸了一口氣,衛圖還是按照獻祭儀式,以古魔殘臂內的“求願法則”開始占卜,尋找天機指引。
不多時。
古魔殘臂寫出了所需的祭品。
一隻五階妖獸,或者一尊化神修士。
這獻祭條件,遠比衛圖此前遇到的獻祭條件簡單了許多,等階直接降了一個級彆。
“這意味著,我遇到的危險,隻是化神層次的?”衛圖若有所悟。
獻祭這麼多次,他也慢慢摸索出了,古魔殘臂“求願法則”的規則。
其遵循於等價交換。
天機複雜、簡單,決定著祭品的多寡。
“不過,和此前在鼎元仙城尋找逃脫方法不同。這次,我測算天機隻是想知道……聖血洗禮危不危險……”
“此地,既然不危險,那麼豈不意味著,我無需古魔殘臂的進一步指引。即,無需再獻祭祭品?”衛圖目光微閃,暗暗忖道。
此刻,他模糊的感知到了,自己好像摸索出了“古魔殘臂”的另一種用法。
——在不獻祭祭品的前提下,以“古魔殘臂”求卜問卦,測算吉凶。
不過,一尊五階妖獸對他來說,還不算什麼,還不至於在此刻,冒著“惹怒”古魔殘臂的風險,得罪這古魔殘臂。
他從自己的儲物袋內,找到一隻五階妖獸的屍體備貨,獻祭給了古魔殘臂。
“吉!”
古魔殘臂玉手微微而動,在儲物空間的地麵上,寫了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見到這一個字,衛圖徹底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也並未全然相信古魔殘臂的求願法則。
在接下的三月時間內。
他亦動用關係,開始尋找其他魔雲教的教眾,詢問關於“聖血洗禮”的詳情。
但古怪的是,無論是誰,都對這“聖血洗禮”一副忌諱莫深的樣子,仿佛說了此事後,就會惹來大禍一般。
見此情況,衛圖也有心想抓一個魔雲教長老,搜魂一探詳情。
隻是可惜,礙於此地在火靈國的王都,在合體大能的感知範圍之內,這一想法隻能作罷。
漸漸地,距離決定日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
“賭上一次。”
“實在不行,還有這【斷界石】。”
衛圖麵露決然,摩挲了一下藏在袖中儲物袋的斷界石。
【斷界石】的“陽石”和“陰石”可以構造天然的傳送陣。
其不僅可以讓他從靈界傳送到“古魔界”,亦可讓他從小靈界的“火靈國”,再次傳送到小靈界的“土靈國”。
而且,相比跨界傳送,這種短距離的跨國傳送,無疑更加的容易。
屆時,他大不了再尋機會,易容為其他修士再入一次跨國傳送陣,前往聖靈國。
能瞞盧老祖一次。
他就有自信,再瞞住此修第二次。
“可是決定,要接受聖血洗禮了?”
次日,花香舵的高層會議上,勞舵主目光灼灼的望向衛圖、刀疤漢子二人,逼問道。
“這是自然。”
“我二人都對魔雲教忠心耿耿。”
“聖教的好事,豈會有拒絕的道理。”
和衛圖提前通了氣的刀疤漢子,在此事的回答上,自然遊刃有餘。
“好,你們忠心我教。待參加完聖血洗禮後,我必稟告教主,讓你們成為我教的內教弟子……”勞舵主麵露滿意之色,在肯定了衛圖、刀疤漢子二人的表態後,又給二人另畫了一個大餅。
內教弟子的身份,自比外教弟子的身份,要高貴許多。
魔雲教的一些神通秘術、隱藏的福利待遇,未來通通可以開放。
“謝舵主。”
衛圖適時出聲,表示感謝。
這時,勞舵主也不再多話,隨手從袖中拿出了一艘飛舟,示意衛圖、刀疤漢子二人坐上後,便催使飛舟,飛向了王都之外。
半日後。
待距離火靈國王都上千裡後。
飛舟便在一處荒野峽穀的上空停留了下來。
“見過教主。”勞舵主向雲層深處的一個鐵麵男修躬身行禮,態度恭敬異常。
“鐵煞大尊?”
飛舟上的衛圖瞳孔微縮,看向這位他在鼎元仙城時,就已有數麵之緣的煉虛巔峰高手。
“不!現在此修恐怕已是半步合體了。”
衛圖模糊的感應到了,鐵煞大尊身上還未散去的,淡淡的法則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