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限於陰鴉塔的機製,在衛圖再入陰鴉塔後——在陰鴉塔的前四層,他就會與衛圖處於同一層的異度空間了,連碰麵也難!
而這時。
一道充滿殺意的冷漠話語,也自銀色大門深處傳出。
“待老夫功成煉虛,必會拿你第一個祭刀!”
話音落下。
刀疤漢子臉色陰沉如水,死死的盯向自己已化為骨爪的右手。
他並不認為衛圖此言為虛。
有入陰鴉塔第四層所奪的“魔祖聖血”,衛圖晉級煉虛境,已經極為有望了。
先前,他多次打壓衛圖,不惜得罪衛圖這個“老朋友”,讓衛圖不斷送死,目的除了覬覦衛圖體內的魔祖聖血,便是想就此扼殺衛圖,把此威脅扼殺於搖籃之中。
畢竟,作為“上位者”,他可說不準,自己有無得罪衛圖這化神小輩的事。
現今——再加上衛圖身上,疑似存有的“煉虛傳承”,其突破煉虛境,必是板上釘釘之事了。
“是我大意了。忘記此修是花費了不菲的中品靈晶,和我一道來的火靈國……”
刀疤漢子目泛寒光,恨起了自己之前做事太過顧忌,喪失了對衛圖出手的最佳時機。
“不,不必著急。距離這老匹夫突破煉虛境當還有一定的時間。”
“而陰鴉秘境,可不會等人。此地機緣眾多,沒道理待他突破後,我不如他。”
深吸一口氣,思及到了這裡,刀疤漢子漸漸鎮定了下來。
接下來,他也不再耽誤絲毫時間,以法力大手重新擒住,適才因鬥法而放走的丁玉雁,微一晃身,便遁入了銀色大門,徑直前往陰鴉塔的第五層了。
……
與此同時。
另一邊,從銀色大門傳送離開陰鴉塔的衛圖,在從陰鴉塔脫身的一瞬間,麵色慘白的在眾修麵前一露相後,當即便毫不遲疑的再次遁入陰鴉塔。
“這老修是誰?受了重傷後不離開陰鴉塔,反倒再次遁入?”
在陰鴉塔塔底下擺攤的一眾攤販,對這一幕大感驚奇,頗感興趣的討論了起來。
他們見多了,在陰鴉塔內受傷的修士,但從未見過,如衛圖這般,為了機緣,毫不憐惜己身性命的人。
“或是內訌。”
“這修士,此前跟著一個煉虛大尊。現在,隻有他一人離開陰鴉塔,不見那煉虛大尊……這裡麵,必有蹊蹺。”
此前給刀疤漢子賣過情報的攤販,對衛圖的存在有一定的記憶,淡淡開口道。
“嘶!一個化神修士能從煉虛修士手下逃走?看來,這老修可不簡單啊。”
“興許是那煉虛大尊太弱了。”
眾修對刀疤漢子暗生嘲諷,同時在心裡深深記下了衛圖的模樣。
化神修士,在陰鴉秘境內,儘管隻是最底層,但一能從煉虛強者手下逃走的化神修士,就絕非什麼等閒之輩了。
“此修確實……非同一般!”
火靈國王都,魔雲教總舵。
負責掌管“陰鴉秘境”的多眼教主,在以法眼監視整座秘境的時候,也在這一刻,對衛圖的出現多了一份的關注。
煉虛常有。
但能越境挑戰的修士,卻不常見。
陰鴉塔內的戰鬥,礙於陰鴉塔的規則法域,他雖難以窺見,但憑借多年的戰鬥經驗,他不難分析出衛圖的厲害。
“或許此人能闖到陰鴉塔的最高層,滿足紫血魔尊的要求,獲得塔內的傳承……”
多眼教主目光火熱,暗暗想道。
作為合體大能,他可不願受一直紫血魔尊的奴役,成為此魔的眷屬。
而這陰鴉塔的傳承。
在他看來,當是一個擺脫此魔束縛的一個可能。
……
“現在,隻需在陰鴉塔內靜等一二十年,就可用煉虛修士的身份,正大光明的探索這一大乘秘境了……”
陰鴉塔第一層。
遁入此地的衛圖,目光灼灼的望著麵前的銀色大門,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笑容。
以他實力,自不會懼怕刀疤漢子這一區區的煉虛初期,和此修同境界、甚至更強的修士,在他手底下,殞命的也早不止一兩尊了。
方才,從刀疤漢子掌下逃命,不過是他欺騙此修的戲碼罷了。
本來,他還打算以刀疤漢子這領頭羊為“幌子”,遮掩自己的行動,但孰料此修被貪心所蒙,一心想要對他下手……
此事對他而言,雖非好事,但在他強大的實力下,也算“正中下懷”了。
其是他擺脫刀疤漢子“控製”,單獨來這陰鴉塔內突破的一個絕佳借口。
——惡麟尊者的化神巔峰境界,在土靈國、火靈國的時候,是讓他隱藏身份的絕佳背景……但在此刻,就無疑成了一個拖累了。
沒有煉虛境界傍身,在這陰鴉塔內,連自由行動也沒資格!
隻會如丁玉雁一般,被煉虛修士所擒,成為探險的誘餌、替死鬼。
“當然,這段時間,也不宜白白浪費。”
衛圖翻掌,取出從那隻四翼怪鳥手上所奪的魔祖聖血,開始研究了起來。
同時,他也放出了血翅貊,讓此女在此地和他一同修煉。
一二十年的時間,雖不漫長,但讓身處陰鴉秘境的一眾煉虛強者實力大幅增強,還是不難的。
簡而言之。
現在,他儘管有硬撼煉虛巔峰強者的實力,但等個一二十年,在這陰鴉塔內,恐怕就非絕對的強者了。
所以,此刻不管是他,還是血翅貊,能增強一分的實力,對他而言,都是大有好處的。
而且,到了此刻。
在他不間斷的靈丹飼喂下,血翅貊距離突破“六階中期”之境,也為時不遠了。
畢竟,有真靈血脈的“上限”在,在突破合體境前,血翅貊打破境界屏障,都遠比他這類“普通修士”要輕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