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插不上話了,嗯了一聲,又跟他寒暄了兩句,找了個理由就離開了。
隨後的幾天裡,我心神不寧,心說這人看起來挺健康的,怎麼在售票員專座上說猝死就直接沒了?
我前兩天看到的趙師傅,究竟是不是幻覺?
這事我沒跟魏騰飛說,估計說了他也不信,等我第二天發車回來,臨下車時,發現最後邊一排座位上,竟然放著一隻紅色帶繡花布鞋。
可給我氣壞了,我心說哪個老娘們這麼沒素質,公交車上脫鞋就不說了,還把這破鞋扔到座位上,太沒公德心了。
我正想把這破鞋給扔了,可我仔細一看,頓時手一抖,紅色鞋子差點從我手中掉下去。
不對,這種紅色帶繡花的納底布鞋,都是純手工製作,十幾年前賣的比較火,現在基本沒有了,老年人都不在了,年輕人沒人學。
我皺眉細想,今晚發車的時候,車上貌似沒有上來過年輕的女郎,也沒幾個年紀偏大的婦女,畢竟末班車也沒幾個人坐,那這鞋子會是誰放的?
我也沒多想,捏著鞋子扔進了牆角垃圾桶裡。
翌日我發車回來,又在老幼病殘專座上發現了一枚金戒指,樣式很老,沒有任何花紋,也是純手工打造的那種,我奶奶就戴過這種戒指。
我再一想,不對啊,老幼病殘專座一般沒人坐,而今晚發車的時候,我也沒見老太太上車吧?
第三天,我特意長了一個心眼,車子每到一站地,我都會注意著上下車的乘客,看看有沒有人故意往座位上放東西。
全程沒有什麼異狀,可等我回到祁家墳,從後門下車時候,這次又在後排座椅上發現了一條項鏈!
不對!
我看著這條項鏈,頓時一驚,遙想第一次錢包裡多了一張身份證,第二次多了一隻破舊的高跟鞋,第三次多了一隻金戒指,第四次就多了一條項鏈。
先排除身份證的話,隻看其餘三件東西,正好是從腳到頭。
如果這個猜想正確的話,那明天出現的東西,應該是……一頂帽子!
不知為何,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股莫名的懼意湧上心頭,我將紅鞋從垃圾堆裡撿了回來,讓這幾件東西都鎖在了我的抽屜裡。
第二天上午,我剛睡醒,立馬就拿起香煙,去找客運站那些老司機打聽,問問他們,上上一任44路售票員住在哪裡。
因為現在我已經找不到趙師傅了,他已經死了,我無法再從他口中打探到關於44路公交車的信息,那就隻有把目光放到上上一任售票員的身上,希望他沒出什麼事情。
剛開始問的時候,很多人都搖頭,說自己不知道,我專挑老師傅問,問到最後,348路公交車的老司機看我態度挺誠懇,還時不時的遞煙,就小聲把上上一任44路售票員的地址給了我。
最後他還歎了口氣,意味深長的說:怪好的一個小夥子,你還是學門手藝,趁早換工作吧,哎,這話可不要跟彆人說啊。
我點了點頭:謝謝大叔了。
看了一下表,才早上十點多,距離發車還有十幾個小時,時間完全夠,當即我就起身,買了兩盒好煙,直奔上上一任44路售票員的家裡。
從他們那裡我得知,上上一任44路售票員叫段坤,今年四十出頭,到了段坤住的地方,幾經打聽後才知道,他現在在一家家具廠當學徒。
找到了那家家具廠後,我順利的在車間裡找到了段坤,他頭發淩亂,正在車床前打磨一塊板子,我發現他左手的無名指斷掉了,而且斷裂的地方傷口結痂很粗狂,像是被重物砸斷。
我走過去問:請問您是尖沙咀段……不不,您是44路售票員段坤段師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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