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我說我種的曇花快開了，如果你跟著我去的話，可能會錯過這一次曇花開放的機會。
“你也會錯過，如果我們一起錯過，那就等於一起看過。”這時候的蘇晴說話沒那麼多暗示了，這些話可能暗示了什麼，也可能沒有，我猜測不出來。
下午，開車出了祁家墳客運站，王曉東大老遠看見我的時候，還給我揮手示意呢，這前後差彆也太大了，之前對我愛答不理，現在我請假他秒批，還屁顛屁顛的給我揮手再見，要說這些小管理層，真要舔起來，臉皮子還挺厚，之前我以為王曉東是一個多麼清高的人呢，現在看來隻是比較會裝而已。
出了客運站，蘇晴問我咱們去哪？
我說洛陽，龍門石窟。
“真去旅遊嗎？”
我笑道呃……算是吧。
我心裡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兆，因為蘇晴這個人，我突然發現，她好像不止一個人格，她活潑開朗的時候，像個小蘿莉，然而她高冷的時候，又瞬間讓人覺得不可靠近。很多人都有這兩種人格，在好朋友麵前是個逗貨，在陌生人麵前高冷無比，但這隻局限於陌生人。
我倆在一起工作很久了，很熟了，她的態度忽冷忽熱，性格也是飄忽不定，這就讓我覺得不太對勁，有很多話到了嘴邊也不是很敢說，我心想她大腦裡不會真住著兩個人吧？
又或者說，她體內有兩個女人的靈魂？
說實話，路上有點憋屈，我打開音樂，一路往洛陽趕去，龍門石窟是個風景區，我現在要去裡邊找的，就是一個掃大街的，按照跛子師父所言，他們前兩年有聯係，這位江湖上的老朋友現在在洛陽龍門石窟裡邊找了一份很高大上的工作，在跛子師父的連番追問下，才知道是打掃景區衛生，確實不錯，至少每天都欣賞著幾百上千年前的壯麗景色。
不過跛子師父給我的消息有點模糊，他隻是在紙條上寫，那人大概一米六的身高，左手隻有四指，右手卻有六指，這叫左四右六，在命格上叫啥來著？我以前聽跛子師父說過，現在忘的差不多了。
我記得大概意思就是說，這人壓根就不能存活的，在娘胎裡就被索命了，左手少的一根手指就是證據，然而這是被高人強行保了下來，將左手丟失的一根手指，在娘胎裡補到了右手上，所以後天他才走江湖，儘可能去生人多的地方，後來選擇在景區打掃衛生，恐怕也是這個原因，生人多的地方，陽氣重，如此才能讓自己活的長久。
到了景區外圍的時候，蘇晴一直不怎麼高興，下了車也不說話，我每次跟她搭話，她都愛答不理的，我又沒法直接跟跛子師父的斷手交流，隨即說道開車幾個鐘頭，有點累了，咱們先找個青年旅館休息吧。
安排好住宿之後，我趕緊在酒店拿出紙筆，從褲兜裡掏出斷手，問道師父，不對勁啊，這蘇晴變化有點大，她之前就是鬼王之女？還是說後來才變成的，是被鬼王之女附身了？
斷手寫道這個我也不確定，反正現在至少是。
回想以前，我聽魏騰飛說過一次，蘇晴死在了水庫裡，要是鬼王之女的話，不會死吧？
這事有點複雜，我說你非要讓我帶著她來，你看看她，這會脾氣這麼怪，連說個話都愛答不理，帶她來有什麼意義。
斷手寫道絕對有用，不信你後邊等著看。
傍晚，我帶著斷手出去吃了一頓飯，連蘇晴都沒喊，然而就在我吃飯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一愣，回頭看去，但見蘇晴笑嘻嘻的站在我身旁，說堂哥，你吃飯怎麼不叫我啊！
她假裝生氣，臉蛋氣鼓鼓的，其實很可愛，猛的一下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噎了半天道這個……不清楚你是不是在睡覺。
“下次吃飯再不喊我，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罷，蘇晴就坐在了我旁邊，大大咧咧的拿出一雙一次性筷子，就來夾我碗裡的東西。
我屬實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這是典型的人格分裂吧？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也沒注意過。
見我愣住了，蘇晴笑嘻嘻的說咋啦，嫌我口水弄你碗裡了，你倒是吃啊。
我嗯嗯了兩聲，就是沒動筷子，她索性拿著自己的筷子，夾了一道青菜往我嘴裡塞，這熱情程度跟來時完全不同，這特娘的完全是倆人啊！
回去的時候，蘇晴像個剛放學的小學生，蹦蹦跳跳的，跟我們村那二傻子似的，一臉的天真無邪，看見路邊一個賣氣球的老奶奶，還拉著我的手說想要一個氣球。
到了酒店的時候，我趕緊問跛子師父怎麼回事，這一次他也傻了，那手愣了半天，最後寫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算了，不說她的事，你那位朋友，除了風景區裡邊，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可以尋找？咱們在風景區裡一個個找那些環衛工人，一個個看他們的手，那得看到什麼時候，況且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戴著手套，看不清的。”
跛子師父寫道如果我肉體俱在，我倒是有辦法尋找，隻是現在我沒了本事，隻能靠這辦法了。
我說你肉體不在，我肉體在啊，你有什麼辦法告訴我，我來找他，咱要是光去看手，那無異大海撈針，得找到什麼時候是個頭，當務之急是趕緊去冥河鬼市，找到鬼手賈不同。
跛子師父寫道也行，我手寫速度不是很快，所以在用秘術尋找這人之前，我需將所有注意事項都告訴你，你要準備好所有的東西，一旦開始發動，就必須一氣嗬成。
“好！”
“準備半個豬頭，三支半的焚香，一個香爐，香爐可以用茶杯替代，另外你買些黃紙朱砂，朱砂碾磨成墨，符咒我來寫，另外還有幾句話我得提前告訴你，順序不能錯，不能多問。”
“咒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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