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危險!
謝從容的腦子裡一根弦立即繃緊了。
難道大白天的,她還要伺候他?
謝從容打心底裡有些不願意,雖然過程的確舒服,她也很快樂,但她害怕皇帝一開頭就停不下來,直接鬨到明早去。
那她可真要死了。
隻要一想到自己很可能會成為第一個因為這種事情過度而死掉的女人,謝從容忍不住都要哭了,“陛下,您這樣臣妾會壞掉的……”
皇帝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低沉的嗓音順著他的胸腔,傳到謝從容身上。
“朕怎麼舍得弄壞愛妃。在這世上,愛妃隻有一個。”
皇帝憐愛的看著她,“朕疼你愛你還來不及。”
他漆黑的眸如一片汪洋大海,讓謝從容有些驚訝。
皇帝莫不是對她動了真心?
沒等謝從容看清楚皇帝眼底的神色,她就被皇帝抱起來了。
兩人一同坐在床榻上。
皇帝刮了刮謝從容的鼻子,“放心,朕還沒那麼忍不住。”
說罷,皇帝衝懷裡摸出一封信,遞給謝從容,“朕現在過來是給你送信的。”
“我的信?”謝從容微微一怔,誰會給她寫信?而且信使還是皇帝?
“拆開看看。”
皇帝笑了笑,示意她自己看。
謝從容接過信看了一眼,信封上空空的一個字都沒有。
疑惑的拆開,卻看見了熟悉的字跡,
是哥哥謝宴之的!
“這……”
謝從容震驚的看向皇帝,皇帝點點頭示意她繼續看下去。
謝從容顧不得許多,連忙低頭看信。
看著看著,眼淚又止不住了。
吧嗒吧嗒,落在信紙上暈濕了。
謝從容連忙將信拿開,避免弄的更濕。
這封信的確是謝宴之寫的,上麵簡單講述了他和謝戰天如今的情況。
謝戰天的傷勢已經好轉,至少能自己走路了。
而謝宴之也在天天練拳,功夫長進許多。
信裡還提到,她走後沒兩天,謝二娘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中毒了,謝老二花錢買通官差給她請了大夫。
命是救回來了,但人變得瘋瘋癲癲,癡癡傻傻。
謝老二一開始還照顧她,但很快就失去了耐心。
謝二娘就成了流放隊伍裡玩弄的對象,這個玩一玩給她賞一口飯吃,那個玩一玩給她一口餅吃,謝老二也不管,直接寫了休書斷絕關係。
慘是真的慘,但也都是罪有應得。
謝從容並不打算求皇帝救她。
信的結尾,謝宴之還問她是否安好,讓她不要擔心他們。
謝從容心中苦澀,她怎麼可能不擔心他們呢?
她入宮的目的,就是為戰王府翻案,讓父親和哥哥不要背上這一世的罵名!
謝從容看信的時候,皇帝就坐在一邊靜靜看著,沒有出聲。
此刻見謝從容情緒平靜下來,才開口說道,“愛妃,朕知道你心中掛念他們,朕也可以定期讓人送信過來,讓你安心。”
“但其餘的,朕給不了。”
取消流放,讓謝家父子回京都,絕無可能。
謝從容聽懂了皇帝的潛意思。
“多謝陛下,有這些,臣妾就知足了。”
她抹了抹眼淚,這一次多了三分真心。
在還認定謝家謀反的前提下,皇帝能為她做到這個地步,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