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拿個半斤的洋河。”
白哲苦笑著問道:“你們乾刑警的,都是你這樣嗎?”
李力一邊開蓋一邊道:“怎麼了?”
“特立獨行!”
李力牽起嘴角不屑道:“整天把命彆在腰帶上,你說呢。”
白哲點點頭。
“說的也是,有命賺,沒命花。”
看著李力倒在杯裡冒起的酒花,白哲道:“我就納悶了,再怎麼著,你老爸也不能讓你整天這麼玩命吧?你可是獨生子。”
李力端起酒就是一大口,放下酒杯道:“你沒話了?能不能不提他?”
白哲這一代人,大多高官家庭都是獨生子女,這一點都不奇怪,因為他們這代人正好趕上了計劃生育,如果在農村還好,偷偷摸摸還能生個一男一女,在城市,想都彆想。
李力雖然染上了毒癮,但也不難看出,他現在基本已經能夠控製住,在白哲看來,這肯定要得益於這份工作帶給他這份剛強的意誌。
如果不是李思民的心夠狠,估計李力這會兒不知道是什麼熊樣呢。
“那我問你,現在你對李可還有想法嗎?”
李力聽到這個問題,直接拿眼瞪著白哲。
“要不是看你因公負傷,我現在真想把你這條胳膊也廢了,你知不知道?”
接著又是一口酒下肚,惹得白哲心裡直樂。
白哲就是想沒話找話,因為記仇,白哲就是想看他不爽的樣子。
其次就是很想知道,那晚他到底有沒有和李可發生關係。
不過很遺憾,這家夥心智異常堅強,根本不給白哲機會洞察到內心。
“我現在告訴你,李可是我親妹妹,誰要是敢碰,我指定廢了他。”
看到李力凶神惡煞的樣子,直接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頓,嚇了白哲一激靈。
“我說你至於嗎?自己得不到的女人也不許彆人碰?你打算讓你妹妹一輩守活寡嗎?恐怕這不現實吧?”
李力抬頭道:“我說的是你!”
白哲連忙點頭:“好好,我不碰,行了吧。”
【真是的,大驚小怪。】
兩碗麵端上來,李力一指麵:“趕緊吃,吃完了好上路。”
“你才上路呢,我回醫院。”
白哲毒舌絲毫不讓李力,他心裡就是喜歡看他既討厭還乾不掉自己的樣子。
“彆說我沒提醒你,要查這起製毒案,你就從他們的董事長查起。”
李力頭也不抬:“你這不是廢話嗎?難道我還從看門大爺查起嗎?”
“嗬嗬,這個還真不好說。”
李力一愣,看著白哲,問道:“哎我說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我可警告你,攝像頭是你讓關的,你要是敢包庇,那可是與他們同罪。”
“吃你的麵吧,說什麼呢,我這麼正直的人,會去包庇罪犯嗎?”
“哼,正直,彆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那點黨性早就被貪吃蟲給掏空了,你這是日上百尺的毛竹,爬的再高,心也是空的。”
“你才毛竹呢,我這叫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懂個什麼呀?”
聽到白哲這樣說,李力也懶得多說了,低頭專心吃起了麵。
白哲一邊吃飯心中暗暗抹了一把冷汗,跟這種人打交道,簡直就跟沒穿衣服一樣,還是吃完趕緊回去吧,免得節外生枝。
……
回到病房時,兩位小姐姐已經是望眼欲穿,見到白哲就趕緊圍了上來。
“哎呀領導,你去哪裡了呀,主任醫師說了,你這樣亂跑,很容易造成傷口感染的。”
“我感染個毛線。”白哲隨即躺在了床上。
兩個人見領導心情不好,又是幫忙脫鞋揉腳,又是端茶倒水的,關懷備至。
在兩個人的精心照顧下,白哲躺在床上很快就呼呼大睡起來,等到一覺醒來,已經是日暮黃昏。
正好齊超的電話響起,一接通就聽到了齊超的大嗓門:“哲哥出來吧,我們就在醫院門口呢。”
聽到白哲又要出去,兩位護工立刻來了精神,趕緊殷勤地為白哲擰毛巾洗臉穿鞋。
“領導,我們也想去。”
白哲看看二人:“你們也想去啊?”
“嗯。”兩個人連忙點頭。
“走吧,一起。”
“蕪湖!”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主任醫師迎麵走來。
“你這是又去哪?該打點滴了。”
白哲笑嗬嗬道:“我帶這二人去拜訪個老中醫,學學針灸,去去就回來。”
“醫院十點關門呢,不要太晚了。”
“好的好的,一定。”
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主任醫師感歎了一句:“把醫院當酒店,這波病人不好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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