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哥你說什麼?喬老三招了?”
齊超不可思議地看向白哲,心臟不由地一陣狂跳。
“嗯。”白哲點了點頭。
一瞬間,齊超臉色變得刷白,直接抓住白哲的手道:“哲哥救我!”
看到齊超的反應,白哲歎了口氣。
“你讓我怎麼救你,那麼多白粉,槍斃你三回都不夠,你知道嗎?”
他暫時還不打算把自己壓下來的事情告訴齊超,這樣一來,起碼能讓齊超長個記性,無論乾什麼事都要三思而行。
這時道上一輛車開始拚命地按喇叭催促齊超彆擋道,結果齊超直接伸出頭罵道:“按你麻痹啊按,給老子滾一邊去!”
後車一看前麵的人是個瘋子,喇叭也不按了,直接後退了一下,灰溜溜地從旁邊繞了過去。
齊超頓時心情特彆鬱悶,摸出一支煙想要點上,可是這該死的打火機吧嗒吧嗒連續十幾下都沒打著火,氣的齊超直接咒罵一聲,連煙一起扔到了路上。
隨即抬頭看著白哲道:“哲哥,無論如何連海都不能倒,不然全都得完蛋!”
白哲穩穩地靠在椅背翹起二郎腿道:“他不倒可以,除非有人死。”
“誰?”
齊超立刻警覺地看向白哲。
“金星製藥廠老板……”
白哲輕輕吐出幾個字。
齊超愣了。
隨之默默念出一個名字。
“薑文濤……”
白哲閉上眼,緩緩點頭。
薑倩的父親薑文濤,年僅四十五歲就榮登彰海市富豪榜第一名,連續五年榮獲彰海市十大傑出青年之首,2000年受邀參加政協,第二年就直接當上了政協主,席,家財萬貫富甲一方。
“嘶……”齊超倒吸一口涼氣,如果他死了,絕對會是彰河市的爆炸性新聞。
白哲很清楚,這都是連海的一手操作,二人私底下卻是乾著不為人知的勾當。
“這個,我做不到,影響太大了。”
齊超無力地回答,仿佛瞬間就被掏空了身體。
白哲沉聲道:“我告訴你,不是讓你去插手,而是讓你擺正自己的位置,做好自己應儘的本分。”
“可是……”
“沒有可是!”白哲隨即打斷,停頓了三秒才緩聲道:“你放心,有我在,這件事不會把你牽連進去的。”
齊超咽下一口唾沫,問道:“哲哥,你怎麼敢這麼肯定?”
“因為我是你哲哥,還需要理由嗎?”
齊超緩緩點頭:“好,我聽你的。”
“開車。”
“好。”
汽車繼續啟動,朝著聞武縣的方向駛去。
白哲坐在後排,輕輕吐出一口氣。
做事從來都要講究規律,而不是靠自己的一時興起,意氣用事。
他知道,連海不會坐以待斃,事情最終的發展一定是循著規律向前推進。
為什麼會告訴連海,不單單是威懾,更多的還是要讓他主動步入白哲為他設計好的軌道上才行。
當夜,連海去薑倩家做客,和薑文濤喝了很多酒,最後喝的不省人事,期間聊了什麼,就連薑倩也毫無印象……
……
新的一天,風和日麗。
省委黨校迎來了今年第一批學員。
前來報名的學員名單一早就已經公布在了黨校的公示欄上,在彰河市聞武縣的下麵,一共就三個名額。
聞武縣委組織部副部長陳亞楠正科級、麗水鄉政府副鎮長白哲副科級,麗水鄉政府土地資源所四級科員李可。
白哲和李可站在公示欄前隻是看了一眼,不由地搖頭感歎:“這競爭也太殘酷了,按照各科擬招人數來算的話,起碼要二百比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