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曹傑離去,白哲這才回頭對李可道:“走吧,今天中午估計我們是趕不上了,先去食堂吃頓飯,再找個地方休息休息養足精神再說。”
“嗯,好,我聽你的。”
李可笑笑,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這一幕被前麵的陳亞楠和唐嫣然聽到,回頭看一眼兩人甜蜜的樣子,心裡更加變得不平衡。
陳亞楠的手不知不覺地放在了唐嫣然的手上,兩個人相視一眼,心中的氣也消了大半,隨即唐嫣然就把頭靠在了陳亞楠的肩上。
白哲隻是晃了一眼,心中跟著冷笑了一聲。
【儘情地享受眼前的甜蜜時光吧,等到黨校進修結束,你們也少不了一場生離死彆。】
白哲沒有再做停留,拉著李可離開了會議室。
在為人處世上有一個詞叫隱忍,但還有一個貶義詞叫好高騖遠。
白哲的小心思多少都沾點這個意思,雖然有時陳亞楠的確會想要強壓自己一頭,但白哲從來都不急於一時的報複,而是願意用更長的時間等待時間伺機而動。
也正是有了睚眥必報和隱忍這個雙麵特性,致使白哲做任何事看的都不是眼前,而是更長遠利益。
這樣的秉性,放在一個心思縝密,神經敏感的人身上不是什麼好事,但若反過來放在官場中的話,就會產生截然不同的連鎖反應。
昨天晚上的言論,讓秦鐘偉評價就是過於激進,還有許多棱角需要磨礪。可是還有一個前提,白哲畢竟隻是一個三十歲的年輕人。
年輕人做事就該具備諸如,激情、尖銳、進取、無所畏懼等等該有的衝勁和乾勁。
這一點,久居高位的秦鐘偉和袁富春還是很能理解的。
黨校專門為考生安排了午餐,是兩葷兩素的自助米飯。
到了黨校的大食堂,考生們可以憑準考證到指定窗口取餐食用。
另外在餐廳出口,還貼心地準備了香蕉和桔子供飯後食用。
現在很多被淘汰出局的考生都早早地離開了黨校,隻有那些成績優異的人都留到了最後,時間接近中午,人們也陸陸續續進來用餐。
這次午餐屬於例外,所以是食堂免費提供,等到了辦理完入學手續後,就得花單位的錢辦理一張飯卡,吃多少用多少,最後用不完的錢還是自己的。
每人每天二十塊錢的生活費,原單位會直接將一千八百塊錢生活費打在各自的飯卡上,這對於很多工薪階層來說已經是很高的生活標準了。
要知道當下工人平均工資也不過八百至一千五百元,這對於普通家庭來說已經足夠維持一家三口三個月的口糧。
白哲和李可及早地來到食堂,選擇了一個比較靠邊的位置用餐,每一個進來的人幾乎都能看到他們。
“哲哥,你吃這個。”
一塊紅燒肉被李可送到了白哲的嘴邊。
第一個通過麵試的郭長春興致勃勃的端著餐盤,一邊吃一邊走,來到白哲的桌前時,一不小心地被桌角絆了一下,餐盤中的湯水直接灑下來一點。
從一開始白哲就始終注意過他,這會看見湯汁灑出來,連忙往裡躲了一下。
湯汁不偏不倚,卻灑在了白哲餐盤上白淨的米飯上。
李可見到這一幕,抬頭嗔怪道:“哎呀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走路也不小心點。”
看見自己闖了禍,郭長春趕緊把餐盤放在鄰桌,轉身對白哲和李可陪不是。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話音未落,卻聽到身後一陣響動:“哐!”
郭長春緩緩地轉頭,看向身後。
隻見自己的餐盤被人無情地推到了地上,湯汁也濺了自己一褲子。
隔著郭長春的身影,白哲抬頭看到,是一名青年人,臉頰如驢,頰上兩道明顯的法令紋正一動一動地嚼著飯菜。
“你想乾啥?”郭長春驚訝地問道。
青年人一抬頭停下咀嚼,皮笑肉不笑道:“吆,不好意思,那是你的飯啊?”
郭長春看著他有點不善,說道:“這是我剛打的飯,你賠!”
青年人拿著筷子晃了晃:“告訴你,賠不了,要吃,再打去!”
郭長春傻眼了,在堂堂省委黨校,竟然還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人,皺起濃眉道:“你是故意的吧?憑什麼把我的飯弄地上?”
此時白哲注意到,在青年人的旁邊,坐著一名高頭大馬的男子,這個男子坐在那裡不怒自威,始終一言不發地吃著自己的飯。
青年人把筷子放下,緩緩站了起來。
奈何郭長春個子不小,就算站起來他也得保持仰視的姿勢。
青年人收起笑臉,囂張地看著郭長春一字一句道:“對,我就是故意的,我問你,你是不是叫郭長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