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海宣布完崔凱的處理結果,便宣布麵試繼續進行。
經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又有幾十名學員遺憾離場。
雖然由於崔凱的中途退出,無形中給其他學員增加了一個名額,然而對於二百人爭搶一百個名額來看的話,幾乎是杯水車薪可以忽略不計。
目前距離招收一百人的名額也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不斷縮減,從最初的一百名到現在已經隻剩下四十個名額,而放眼場下仍有五十人左右還在等待麵試。
麵試成功的概率在不斷加大,相對每個人麵試所需要的時間也在增多。
稀稀拉拉的會議室內,在座的隻剩下了那些筆試成績在八十分以上的青年才俊。
此刻已經沒有人說話,而是紛紛低著頭,嘴裡不停念叨著早已想好的話術,期望能給領導留個好印象,一舉通過麵試。
相較與場下緊張的氣氛,白哲卻顯得鶴立雞群,無所事事。
在緊張的氣氛下,人們總是喜歡相信臨陣磨槍不快也光這句話。
可越是這樣,又往往會導致情緒更加緊張,極容易臨到上場麵對考官時發揮失常,甚至在麵試前能倒背如流的自我介紹都會產生語無倫次不知所雲的狀況。
當然大部分人都意識到,坐在自己麵前的是省委組織部部長這樣的大官,平日裡想見都見不到的存在,一定會極儘所能地一展平生所學,麵對考官侃侃而談,少不了一番長篇大論。
但往往這兩種情況的學員都忽略了一點,他們所麵對的考官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眼裡隻有那高高在上的職務,而忽略了考官對自身最直觀的判斷。
所以出現發揮失常或者急於表現這兩種極端情況也就不足為奇了。
說白了,這都是不自信的表現,而在官場中,反而是考驗自身領導力和客觀意識最大的障礙,從而會得到一個令自己完全意想不到的慘痛教訓。
“哲哥,我現在特彆緊張,怎麼辦?”
眼看著就要輪到李可上場,李可向白哲投來求救的目光。
白哲微微一笑,揉揉李可的頭安慰道:“傻丫頭有什麼可緊張的,你看曹傑都順利過關了,你這麼可愛,就算你一句話不說,我相信秦部長也會讓你通過的,嗯。”
李可欣喜地望著白哲,點點頭:“嗯,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這時工作人員喊了一句:“028號考生,李可,去走廊候考。”
李可連忙站起來。
白哲對她鼓勵道:“加油,你是最棒的。”
“好,哲哥我去了。”
李可依依不舍地離開白哲的手,低頭整理了一下劉海,就朝著前門走去。
望著李可窈窕靚麗的背影,白哲將身子靠在椅背上緩緩舒了一口氣,不經意扭頭望去,卻與一人的目光碰在了一起。
【袁明,筆試成績94分,雖然分數不是最高,僅次於唐嫣然的93分成績,但他的背景實力不容小覷——爺爺是袁富春,父親是三洋市市長袁鵬程。】
袁明對白哲微微笑了一下,白哲也報之禮貌性的微笑。
隨即他站起身朝白哲走過來,坐在了李可的位置上。
“白哲,你很優秀。”說著對白哲伸出手道:“你好,我叫袁明。”
“謝謝,很榮幸認識你。”
兩個人握過手,袁明隨即歪過頭小聲道:“今天餐廳的事我也看到了,我很佩服你。”
【其實我已經知道你和秦部長關係匪淺,所以有心結交一下。】
白哲啞然失笑。
願意主動來投靠自己,白哲當然是來者不拒。
官場之中,如果不能展現出你的真實實力,是沒有人會放下身段主動願意和你結交的。
這就是現實。
“你也很不錯,爺爺是省委書記,還能這麼低調,我更應該欽佩你才是。”
“嗬嗬。”袁明對白哲清楚自己的身份似乎並不意外,淡淡地笑了笑。
袁明真實年齡隻有26歲,畢業於耶魯大學法學院研究生,在靈舟市中級法院就職一年就來參加黨校進修,可見他的筆試成績完全是故意沒有那麼突出的。
“其實那個郭豔君我早就想教訓他一下了,不過既然你出手了,也算替我省了麻煩。以後大家就是朋友,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就是。”
白哲點點頭:“那真是太好了,留個電話吧,有機會我們坐坐。”
說彆的都是虛的,願意互換號碼才算真正結交,白哲順杆爬的本事不可謂不夠突出。
說完白哲很自然地拿出了手機,和袁明互換了手機號後,正好輪到他去候考,兩個人這才微笑著道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