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海愣了【難道真的是金珊珊騙了我?】
“金珊珊騙你,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連市長還看不出來嗎?”
說著隨手又給連海倒了一杯。
連海緩緩點頭:“那我就放心了,不過我還是想求你給我指條明路啊。”
【如今喬老三還好好地活著,薑文濤也已經被盯上了,下一步很可能就是我。】
白哲拍了拍連海的肩膀:“連市長,你得沉得住氣,千萬不能自亂陣腳,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連海愣愣地看著白哲,體會著他話裡的意思。
“首先,喬老三不能死,他死,你也死!”
“這是為什麼?”連海睜大了眼睛,心裡也顧不上疑惑白哲是怎麼知道他想弄死喬老三的。
“你想想,這金星製藥廠已經被盯上,而罪魁禍首的薑文濤又在各部門的監視下,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喬老三一死,上麵輕而易舉就能順藤摸瓜把你給拎出來,你覺得他死你能不死嗎?”
聽完白哲的分析,連海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說的很有道理,再高明的獵物也逃不過獵人的手掌,看來這個喬老三的確不能死。】
但連海瞬間就抬頭看向白哲:“那,那喬老三要是被彆人害死呢?”
他知道,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的道理,這件事喬老三是關鍵人物,如果薑文濤為了自保選擇出賣盟友對自己栽贓嫁禍,那自己可就必死無疑了。
想到前幾日還和他掏心掏肺地把這件事的利害跟他全部說清楚了,現在想想,連海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這叫什麼事嘛!】
白哲看著連海一字一句地說道:“現在,你能做的就是當好你的市長,無論金星製藥廠爆出多大的雷,你都必須堅定地拿出自己的立場,不能有半點心慈手軟。”
其實白哲想說的是讓薑文濤儘快落網,但想到薑倩時,還是有些心軟了,隻是和連海換了一套說辭。
不過此時就算白哲不說,連海也想到了這個辦法。
事到關鍵時刻,就隻能丟車保帥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唯一需要禱告的是,薑文濤最好不要把自己給咬出來,最後弄個魚死網破,對誰也沒好處。
“我還能怎麼堅定立場,目前做什麼都是無用功,如果讓薑文濤發現我準備丟棄他,他隨時都能拿出證據來汙蔑我。”
白哲一笑:“汙蔑你?你跟我用這個詞就不對了吧。”
連海苦笑著搖頭道:“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你還是替我想想辦法吧。”
白哲兩手一攤:“辦法已經給你說了,至於怎麼做,就看你自己了。”
“就讓我擺正自己的位置,這算什麼辦法?”
連海更是一籌莫展。
白哲一邊轉著酒瓶一邊淡淡道:“首先我要明確告訴你,這件事是你自己的,不要再跟我說要我幫你的話,第一我沒有這個義務,第二我也沒有那個能力,第三,這件事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我隻是看在你人不錯,才出手給你壓了下來,如果你再敢說出這樣的話,或者是再有這個念頭,我能立馬給紀檢委打電話,我說的夠直白了吧,連市長?”
聽完白哲一字一句的話,連海看著白哲冷漠的表情,猶如墜入萬丈深淵。
他說的沒錯,一切都是自找的,並且跟人家半點關係都沒有,自己有什麼資格一而再再而三地求他幫忙?
連這個最起碼的處世之道都被拋在了腦後,可見連海已經徹底亂了陣腳。
“你說,我,我不想死啊,我真的實在是沒辦法了呀……”
一股巨大的無力感頓時擊垮了連海的內心防線,一邊說著,連海竟然聲淚俱下地哭了起來。
白哲看到他這堂堂市長,竟然還能把自己急哭了,頓時無奈地搖了搖頭,隨手抽出紙巾遞了過去。
“一個大男人,你哭個錘子啊,給,先把鼻涕擦擦……”
隨即看著連海擦鼻涕,重重歎了口氣。
“你說你沾什麼不好,竟然連毒品的錢你都敢收,拿錢的時候就沒覺得手軟嗎?”
“我,我也是沒辦法了呀,那個薑文濤,無所不用其極啊我告訴你。”
說起這個,連海好像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一股腦地把他們的種種經曆都向白哲一五一十地吐露出來。
”當初我也是急於上任,就是這個薑文濤,告訴要給我投資上億資金開辦藥廠,我一想這是好事啊,可是沒想到,工廠一開辦起來,每月他都會把巨額現金送到我家裡來。”
“我一看,這麼多錢我怎麼能收,於是就給他退了回去。”
“但是他依然不死心,還逢年過節給我送來高檔禮品,說是什麼不值錢,朋友送的,他屬於轉贈,這不算賄賂。”
“久而久之家裡就堆了一大堆禮品,正值我兒子上大學沒能考上好學校,他又儘心儘力幫我兒子上大學,這麼一來二去兩家就成了好朋友,後來有一次我老婆嫌禮品太多放不下,索性拿去賣了,結果人家一看,這哪裡是幾千萬把的東西,分明都上幾十萬了,我就算想退給他也來不及了,最後他竟然告訴我事也辦了錢也收了,藥廠不掙錢,他送給我的這些錢其實都是開發的新藥品賺的,這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已經被他偷偷地拉上賊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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