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同誌。”
“啊?”
白哲趕緊抬頭看向程文的臉。
【竟然對態度積極的女同誌表示嗤笑,你是怎麼想的?】
聽到程文的心聲,白哲心道完了,被誤會了。
“請起立。”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白哲。
【發生了什麼事?被程教授單獨點名?】
【不會是剛上來就要表揚他吧?這關係硬了就是不一樣啊,好羨慕……】
羅芳也轉過身看向白哲【哼,被教授親自點名起立,絕對是做小動作了,畢竟是鄉下來的,思想覺悟簡直跟我沒法比。】
白哲隻能站起身,儘量讓自己的表情嚴肅一些。
“你跟大家講一下,通過剛才的重溫誓詞,你有什麼感悟要和大家分享嗎。”
聽到這個問題,大家頓時心呼一聲好險,幸虧不是自己被點名。
唯獨羅芳在心底呐喊【這不公平啊程教授,表現積極的是我,應該讓我先發言的,我講的肯定要比他講的好。】
白哲淡淡苦笑了一下。
【是啊,早知道你就不該鼓掌的。】
不過這會說什麼都晚了,既然被點名就隻好硬著頭皮開口道:“感謝程導給我這次發言的機會。”
羅芳:【嗤,開口稱呼都錯了。】
程文微微點頭:“嗯,不用感謝,這是你的權利。”
【你有權沉默的,但我看你的態度,估計是要貽笑大方了。】
“通過剛才的儀式,我作為一名有五年黨齡的青年黨員,感到十分的榮幸能和大家共同體驗這令人激動的時刻。”
程文看向白哲的眼眸,心中十分震驚【想不到啊,這小子反應速度還是挺快的嘛。】
“在激動之餘,我又深刻地體會到了我黨走到今天實屬不易。”
所有人安靜地看著白哲,從他的氣場中,頓時就感到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壓迫感這東西,說起來玄之又玄,不單單取決於個人權力,而是他身後所代表的令人無從反抗的威懾。
真理,就是最好的威懾。
“從紅船第一次會議到十六大,我黨經曆的風風雨雨是無數革命先烈前仆後繼所呈現在我們眼前的豐碩成果,身為一名黨員,我深深地感到無比的驕傲和自豪,今天,我們能坐在這寬敞明亮的教室去重溫入黨誓詞,就是對我,以及對所有黨員最好的激勵,既然有幸被程導點名發言,那麼我提議,現在全體同學起立,共同合唱,《五星紅旗》”
說到最後,白哲陡然加大了聲音,使得每名學員都不自覺地紛紛站了起來。
這通操作把程文都看傻了,原本還想讓白哲出醜,卻想不到他竟然來這一出,著實有些出乎意料。
但既然把氣氛烘托到這了,也沒什麼好說的,於是大聲附和道:“好,全體起立!”
接著羅芳連忙情緒激動地回過身來,負責為大家起頭指揮。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預備,唱!”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歌聲多麼響亮,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從此走向繁榮富強……”
教室中,群情激動到了極點,甚至還能聽到羅芳那險些破音的尖細嗓音。
眾人的聲音直接穿破教室的門,傳入了辦公樓裡,在辦公室坐著的錢書忠的耳朵裡。
“謔,到底是央校來的教授啊,這動靜,都快趕上紅衛兵了!”
但他不知道,煽情,白哲是最專業的,程教授也隻是跟著一起加入了合唱隊伍而已。
隨著歌聲唱到最後,有許多同學的眼角都忍不住沾滿晶瑩的淚珠。
這是來自血脈深處的呼喚,每一名中國人恐怕都經不起這首高亢嘹亮的歌聲渲染,那種發自內心的自豪感是任何私情都難以抑製的榮譽,不用懷疑,就算前方是猛烈的炮火,估計他們都能唱著這首歌,一頭把自己紮進去。
死,怕什麼?
就怕自己像行屍走肉地那樣活著,那才是人生當中最大的屈辱。
“越過高山,越過平原,跨過奔騰的黃河長江,寬廣美麗的土地,是我們親愛的家鄉,英雄人民站起來了,我們團結友愛堅強如鋼,五星紅旗迎風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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