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你有麻煩了。】
程文一進入教室,臉色瞬間就耷拉了下來。
但對於程文的想法,白哲是早就從彆人那裡得到了這個消息。
至於是誰,通過羅芳從外麵走進來後看陳亞楠的目光,白哲就已經得到了答案。
看不慣白哲的人很多,但非要找出兩個比較特殊的,估計也隻有這對黃金搭檔了。
不過白哲還是比較佩服陳亞楠的,竟然為了報複自己,成功和羅芳勾搭在了一起。
白哲還能說什麼,隻能預祝二人有心者事竟成了。
“白哲同學,請站起來。”
聽到這句話,兩個人再次互相看了一眼,心裡竟然有些莫名的小激動。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白哲站起身,目光直視著走上講台的程文。
程文低著頭,沒有多看白哲一眼,而是從容地把資料整理好放整齊,然後這才抬起頭對白哲道:“知道我為什麼讓你站起來嗎?”
“知道,因為我昨天為請同學們吃飯,花了四千塊錢。”
白哲的回答倒是讓程文感到略微有些意外。
“嗬,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當著同學的麵你竟然打了店老板還逼迫人家把店都盤了出去,你知道這是什麼性質嗎?”
“這是極其惡劣的作風思想問題,黨就是這麼教育你為人民服務的嗎?”
說到最後,程文聲音猛然加大,直接將資料重重摔了一下,蕩起陣陣白霧。
看到程文竟發這麼大火,頓時有些同學就開始在心裡直嘀咕。
【這次班長真是虧大了,不但花了錢,竟然為了替同學出頭,還惹了這麼大麻煩,真不值。】
麵對程文的質問,白哲沒有回答,依然一聲不吭地看著程文。
這也讓程文更是火大,指著白哲繼續道:“你知不知道,如果這件事情捅出去,紀委檢察院的同誌是要請你去喝茶的,你懂不懂?”
【我這是為你好,如果不是看在錢書忠的麵子上,後果會十分嚴重的。】
“教授,我錯了。”
白哲吐出幾個字,不再說話。
就算不能聽到程文的心聲,白哲也絲毫不懼,他這樣說,無非就是想嚇唬嚇唬自己而已,嚇唬到了自然也好落得一個免費人情。
所以隻要察覺到他這個念頭,代表事情已經定性,自己完全沒必要再瞎擔心。
看著白哲誠懇的態度,程文沒有打算就此罷休,繼續道:“光知道錯有什麼用?你已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嚴重後果,影響十分惡劣,我建議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暫時班長就由副班長代理吧,你要做一個自我深刻檢討,回頭把檢討書送到我的辦公室。”
【去外省調研的學生名額隻有三個,彆怪我心狠手辣,你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所有人凝神屏氣,連大氣都不敢出。
陳亞楠和羅芳的嘴角此刻正微微上揚。
【白哲,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你落得這樣的下場,應該慶幸程教授心慈手軟,沒有把你交到行政處。】
程文話音落下又開始低頭整理資料。
“坐下吧。”
不經意的一句話,預示著對白哲的終極審判,如果坐下來,也就代表了白哲將要放棄一個意義十分重大的外省調研機會。
對於機會,白哲從來都不打算放過,雖然他還不太清楚以後會發生什麼,但通過程文內心獨白,不難理解其中的重要性。
程文再次抬起頭,卻愕然發現白哲並未坐下,而是用審視的眼神直視著自己。
這讓他很不舒服,也是他從教近三十年來直麵學員的挑釁。
程文眉頭皺起,問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程導我想問一句,您是基於什麼情況下斷定,昨晚的事情責任全在我一個人身上的?敢問,您在場嗎?”
白哲一聲反問,直接就把程文拉回了現實。
“你說什麼?”
此刻的程文心中顯露出一絲慌張,但稍縱即逝。
“我說,昨晚的具體細節,您是否調查清楚了呢?”
程文兩手一攤:“難道事實還不夠清楚嗎?是你打了兩下老板娘,最後又在餐廳老板來了之後,強勢逼迫對方簽下轉讓協議,難道還有更複雜的情況嗎?”
白哲嘴角微微揚起,要的就是他的複述,不知不覺中此刻程文的氣勢也隨著他的複述矮了半截。
袁明微微皺眉心道【看來白哲是被某些有心人打了小報告,不過這件事白哲從始至終都做的沒錯,隻是程文沒有了解具體細節就判定白哲承擔所有責任,這的確有些偏頗。我到底要不要站出來替白哲說兩句呢?】
而就在袁明猶豫之際,白哲道:“這樣吧程導,我說的可能在你眼裡不能算作證據,不如咱們一起聽聽當時在場的全班同學怎麼說吧?”
陳亞楠和羅芳頓時心臟狠狠一跳:【不好,他要翻供!】
說完也沒等程文同意,直接轉過身道:“郭長春同學請站起來。”
郭長春當即謔地站了起來。
“你先說說,我是在什麼情況下打的老板娘。”
郭長春雖然也緊張,但口齒還算清晰道:“昨晚是那個老板娘侮辱我在先,又對全班同學破口大罵,班長是為了維護我們集體榮譽,才出手打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