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力急聲道:“可是白哲他……”
李思民當即一抬手:“不要再說了,除了辦案人員,與本案無關的閒雜人員一律免見。”
一句話,直接就把白哲打入了閒雜人員的行列,就連秦鐘偉在此刻都不方便站出來為白哲說話。
不過白哲清楚地知道,李思民壓根就對自己有意見,不想過多給白哲創造機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白哲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棄,唯有靠近了貨車司機,才有可能挖出真正的幕後真凶。
想到這裡,白哲上前一步,開口對李思民道:“李書記,您說的情況我很理解,不過,在拒絕我的請求之前,能否通融一下,或許會對案情有所幫助。”
李思民麵對白哲,他知道他是秦鐘偉的人,也不能完全不給麵子,但若就這麼答應了他,自己的工作原則又該放在什麼位置?
“白哲同誌,我知道你是個很有能力的同誌,也知道你和李力關係不錯,但這件事牽涉到了案情最核心的保密性和特殊性,我實在不方便讓你插手。”
【就算你幫李力揪出薑文濤案子也不行!】
誰知白哲早就想好了說辭,根本就沒打算拿以往的功績說事。
“如果我說,我曾和被害人唐明偉有過私密的對話,並了解了一些有關案件的線索的話,李書記,這件事情是不是該另當彆論?”
白哲說完便閉上了嘴巴,直視著李思民的眼睛。
但凡他再有任何內心波動,這件事情白哲會選擇當場放棄,從此再不多說一句。
也可以說,白哲說的這番話是直接把李思民逼到了牆角,如果他再繼續強加阻攔,現場任何人都有權對李思民本身做這件事的初衷產生懷疑。
震驚的神色在李思民眼底稍縱即逝,轉而便朗聲回答道:“那既然你掌握了一些線索,那就對案件會產生積極的影響,這樣一來,自然就不屬於無關人員了,我可以答應讓你見他一麵。”
說著又補充道:“不過,你要在辦案刑警的陪同下才可以。”
白哲揚起下巴:“沒問題!”
……
等白哲和李力三人將秦鐘偉還有李思民送上車時,白哲察覺到一抹寒光射向了自己。
那是李思民的目光,在眼鏡片後,似乎帶著深深的殺意。
車窗緩緩升上,車隊隨之揚長而去。
白哲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怎麼樣?白大偵探,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出發吧?”
白哲扭頭看向李力,露出一抹笑容,隨後便和袁明道彆,坐上了李力的公務車。
省立看守所,高大的圍牆和縱橫交錯的鐵絲網在這裡盤根錯節。
執槍的武警在高樓上來回巡視,他們的槍裡荷槍實彈,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不會給嫌疑人任何可乘之機。
肇事司機精神還算正常,在武警的攙扶下,帶著腳鐐來到了審訊室。
這裡要比彰河市的縣看條件好上許多,就連審訊室的牆上也增加了好幾個攝像頭以及軟包。
兩名省廳刑警跟在白哲身後,在來時白哲就查探過二人的內心,並非存有異心。
隻要確定了這一點,白哲就放心了,否則稍有風吹草動,白哲是絕不會以身犯險的。
“警察同誌,我,我什麼時候才能見我老婆啊,晚上在這裡睡太冷了,我得讓她給我送一床被子。”
一看到白哲,司機就把他誤認為是某個高乾領導,趕緊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白哲看了一下他的卷宗,安慰道:“不要急,你住兩天說不定就出來了,送什麼被子呀。”
大漢呲著黃牙訕笑道:“你就彆騙俺了,俺犯的事俺知道,醉駕撞死人,估計得判三年以上。”
白哲掀起嘴角笑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那是!”
大漢說完兩個字,就閉嘴了。
但偏偏就在這兩個字裡似乎聽出了彆的味道。
當即一拍桌子大喝道:“說,這是誰告訴你的?!”
對於白哲的突然發難,大漢皺著眉頭,仍是一臉無辜道:“每人告訴我啊?這不是刑法上寫的嗎,這誰不知道?”
聽到這句回答,白哲緩緩坐了下來。
看來,這人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人能比,始終對自己的提問沒有一絲情緒上的波動。
但越是這樣,也越發證明了白哲的猜測沒有錯。
幕後黑手另有其人,這次肇事絕對早有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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