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利不起早,我從不相信無緣無故的愛慕。】
得知白哲對自己沒有企圖心後,唐怡然反倒是大膽起來,將一隻白的晃眼的美腿搭在了柔軟的棉被上。
白哲仰頭看了她一眼,直言不諱道:“我說是為了錢,這次你總相信了吧?”
“且算你識趣。”
在唐怡然的信條裡,除了美色就是利益,拋開這兩樣,任何關係都不值得信任。
“說吧,想在我這裡得到什麼好處?”
白哲冷笑一聲道:“我要的利益你給不起,暫時不說也罷。”
唐怡然歪頭看向白哲:“既然知道我給不起,那你不是純屬白費力氣嗎?”
白哲低頭一笑:“怎麼會是白費力氣,現在你給不起,但不代表以後也給不起,懂吧?”
唐怡然越來越覺得白哲這人有意思了,疑惑地問道:“是嗎?你怎麼就敢肯定,以後我有實力的時候一定會幫你?”
白哲笑道:“因為你隻有通過我,才能變得強大啊。”
唐怡然翻過身,用手托著下巴看向白哲:“你先說說,我要達到怎樣的實力才配幫到你?”
白哲看向她,回道:“那你先回答我,婚禮上為什麼會答應我的條件?”
唐怡然回想了一下道:“嗯,因為你所說的的確觸動了我的根本利益,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在集團的話語權才有把握。”
白哲點點頭:“正是如此,才是我幫你的真正原因,等你有了話語權,再來跟我談報答吧。”
“白哲,你的處事能力的確很讓我感到意外,不過,事情並非像你想的那樣簡單。”
“對,所以這才是我今晚必須保護你的根本原因,我需要提前了解你的狀況,才好對症下藥,幫你渡過這個難關。”
聽到這番話語,唐怡然知道,眼下能尋求到的幫助隻有白哲了,於是索性從床上起身,在白哲對麵坐了下來。
隨即唐怡然點開一隻熱水壺,一邊為白哲燒熱水,一邊開口道:“其實我目前麵對的問題已經是老生常談了。”
說著甩了一下長發看向白哲道:“目前集團幾名重要董事準備將我父親的股份強行收購,從而達到掌權的目的,今天唐家的災難更是成為他們最好的借口,他們隨時可以用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逼迫我將執行總裁的位置讓出來。”
白哲問道:“那和月底的三洋之行有什麼關係。”
唐怡然解釋道:“原本計劃正是此次三洋之行,與米國矽穀的一家上市公司達成合作協議,從而通過我一人提升整個集團業績,來讓那些人閉嘴,可是沒想到今天發生這樣的不幸,我想,明天對於唐家來說,才是滅頂之災的開始。”
白哲接過唐怡然遞來的熱水,淺嘗了一口問道:“照你這麼說,明天的結果是好是壞,才能決定此次三洋是否值得一去了。”
唐怡然點頭道:“對,可以這麼理解。”
白哲一笑,靠在沙發上道:“他們想要就給他們吧,你得到一大筆錢,去當你的小富婆豈不是更逍遙快活?”
唐怡然望向窗外搖了搖頭:“不,如果我父親泉下有知,他會支持我的。”
白哲默默地點了點頭,把這麼大的公司交給一些庸才,就算是自己也不會甘心的。
“那你明天打算怎麼做?”白哲看向唐怡然。
唐怡然歎口氣道:“股份我可以不要,但總裁的位置我誌在必得,若是被他們拿去,會把集團帶向深淵。”
白哲呼哧一笑:“沒那麼嚴重吧?”
“怎麼可能沒有?我告訴你,矽穀的諾基亞總裁馬裡奧拉準備與我們唐氏集團達成戰略合作關係,預計投入一千二百億建設國內第一條生產線,但是集團這幫廢物卻把精力全部放在摩托羅拉商務通生產線上,要知道,同樣對諾基亞項目垂涎三尺的還有富康集團,稍有不慎,很可能讓集團步入一個死胡同。”
白哲皺眉道:“這是個市場風向問題,我不太懂,假如摩托羅拉的生產線投資一樣多的話,直觀上來看,應該是可以考慮的吧?”
唐怡然搖搖頭:“你太不了解商場了,摩托羅拉的生產線雖然投資額幾乎一致,但資金結構卻有很大不同,假如將大筆資金全部投在一個沒有實際操控能力的項目上,唯一的結局隻有死路一條。”
“那這些利弊關係你跟其他董事講清楚不就行了。”
唐怡然無力地搖搖頭:“不,商場和官場最大的不同就是,實際利益既得才是問題的關鍵,那些人是不可能偏向於跟自身利益有衝突的抉擇的。”
白哲不以為然道:“嗬,大同小異。”
“那麼你說這些我明白了,但我給你的建議是,股份權利任何一樣都不能放棄,你懂我的意思嗎?”
這在唐怡然看來雖然有些不切實際,但也是她最擔心的事情。
在集團內部,股份份額是決定權利的標準,倘若在股份份額上一再退讓,最終的結果就是由於自身實力不足,而在董事會裡沒有了立足之地,相應的也就沒有了決策權。最終的結果就是被無情辭退,卷鋪蓋走人就是她最終的歸宿。
但出於對唐氏集團名譽上的保護,可能會礙於情麵為唐怡然保留最後緩衝期的權利。
唐怡然就是想打這個時間差,利用緩衝期將最重要的決策定下來,從而用自己的職業生涯來做最後的犧牲,從而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與腳下。
然而白哲卻提出讓自己兩樣都不放棄的想法,這讓唐怡然聽來卻顯得有些幼稚。
唐怡然笑著看向白哲道:“白哲你知道嗎?有時候你傻的可愛,我很欣賞你這一點。”
這種話,聽在普通人耳朵裡也許會沾沾自喜,但在高官口中說出這話,無異於在辱罵對方智障,白哲能聽出其中嘲笑的意味,看著唐怡然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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