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江濤跑了,這成了自己最大的隱患,隻要他沒有親口說出全盤計劃,那這將永遠是個謎團。
從頭到尾回想一下郭江濤的所作所為,隱隱之中也能感覺到這是他對自己報複的開始。
但是仔細算來,就算唐家覆滅,似乎對自己也沒太大影響,那他為何不直接對自己下手,而是選擇了體量如此龐大的唐家呢?
白哲倒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是白哲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今天的事就是衝自己來的。
如果他們真是想破壞曹傑的婚禮,可以用很多辦法製造混亂,或者直接在上直升機後製造一起空難,乾淨利落,並且還不會有任何麻煩。
但偏偏就選擇了用裸照這種卑劣的手段,他們的目的究竟何在?
帶著疑問,白哲望著夜空,腦海中的線索越發清晰。
如果唐家看到唐嫣然的裸照,那麼就會羞憤離場,並且自己作為主婚人,或者直接受益人,就一定會想辦法去挽回唐家的顏麵。
隨之而來的是致使兩家決裂,從而讓自己的名聲一敗塗地,並且在匆忙追逐的途中製造車禍,那麼造成車禍的原因也就呼之欲出了。
唐明偉確實是在秘密調查郭江濤,但這絕不是他采取極端手段的唯一理由,更能讓郭江濤選擇鋌而走險的原因,必然是有了一個萬無一失的安全保障,他才會選擇這麼乾。
而自己的能力就是他最大的保障,正是利用了自己善於揣測人心這一點,讓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最終釀成大禍,前程儘失。
殺人誅心,等到自己因為痛苦和自責開始自我懷疑時,再狠狠踩上一腳,讓錢書忠曲連戰包括秦鐘偉在內,都陷入不可逆的懷疑之中,不用他動手,自會有人出麵將自己在黨校的所有成績直接抹殺掉,從而落入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下場。
到那時,想判想殺任由處置,自己將再無翻身的可能。
想到這裡,白哲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
官場險惡,想不到自己僅僅隻是個小小鎮長,竟然被人如此窮凶極惡地栽贓嫁禍,若是真成了一名檢察官,那還不知道要經曆多少驚心動魄的時刻。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的話,唐氏一家三口的死,隻不過是給自己當了一次墊背而已,自己的出現才是導致郭江濤退而求其次最直接的因素。
白哲是挽救了曹傑的婚姻,保住了唐家的顏麵,但同樣的,也是刺激郭江濤痛下殺手最主要的因素。
同時也驗證了,在郭江濤之上還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向自己緩緩靠攏。
一絲恐懼的萌芽正在緩緩滋生,當白哲察覺到異樣後,選擇直接一掌拍死。
在真正的正義麵前,一切邪惡都將煙消雲散。
唐氏集團的事他白哲不但要管,還要管個徹底。
這其中不但牽涉到自己對四位鎮長的承諾,更是白哲心裡堵著一口氣。
因為他不相信,自己一心為公,想要為當地百姓謀福祉,蒼天它不可能讓自己輕易被打倒。
讓郭豔君伏法沒有錯,讓企業來麗水投資他更沒做錯,想要一步步往上爬的決心也絕對沒錯。
白哲相信,終有一天,自己會站在巔峰以俯視的姿態來讓所有邪惡在自己的麵前無處遁形。
帶著無所畏懼的決心,白哲終於緩緩睡去,東方的天際線露出了一抹灰白色的曙光,正在以無可阻擋的氣勢,漸漸照亮了整個天際。
白哲在沙發上一直睡到太陽完全照在自己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一睜眼,牆上的時鐘已經走到了九點,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的身上蓋了一張紫紅色的薄毯。
哦,準確來說,應該是昨夜唐怡然穿過的睡衣,上麵還帶有淡淡的鬱金香味。
“你醒了?”
唐怡然探出頭,對白哲笑了笑。
“嗯,你怎麼不叫我,這都九點了,不是要去公司嗎?”
白哲起身,將睡衣故意放在鼻尖嗅了嗅:“嗯,味道真好聞。”說完隨意將睡衣搭在了沙發靠背上。
唐怡然對於白哲這種時不時流露出的流氓氣質似乎不那麼討厭,而是走過去將睡衣放在床上疊好,規規矩矩放在了床頭。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絲質無袖低領衫,下身是一件綠色斜口前開叉一步裙,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
【這女人,換衣服的時候也不知道叫我一聲,真是的。】
唐怡然轉身抹了一下屁股,坐在梳妝台前一邊挑選耳墜一邊道:“你先下去吃早點,公司十點鐘開董事會,我在上麵準備一下,你吃完早點咱們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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